好儿啊……」
大脚发了疯似的喊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辈子积了大德,竟让自己有了个这
样的儿子,她恨不得立马把庆生死死地搂进怀里好好地疼个没够,又恨不得一口
吞进肚子,再怀上个一年半载。
屋里面娘俩个大呼小叫地干得痛快,没成想却乐坏了缩在堂屋里的富贵。
富贵早早地躲出去前后街地转悠了一圈儿,却实在是无聊,只好熘熘哒哒地
回来。
进了院儿见屋门掩得好好地,知道那娘俩已经进了屋,便悄悄地推门,蹑手
蹑脚地进来。
刚一进来,便听见厢房里男女弄事儿的动静,哼哼唧唧的不绝于耳。
富贵抄了个马扎,顺门框坐下,竖了耳朵听着。
那动静断断续续,一会儿是噼噼啪啪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大脚直了嗓子的叫
唤。
到最后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高亢,富贵忙起身把堂屋的门死死地关上,心跳
得「咚咚」
地山响。
没成想关上门,那声音却钻出来再也没个去处,浩浩荡荡地在空旷的屋子里
回荡着,像条肆虐的狂龙在上蹿下跳,惊得富贵又手忙脚乱的开了后门,熘到山
墙的墙根儿,垫了脚看厢房的窗户有没有关严。
等一切弄得妥当,这才心有余悸地回来,喘着粗气蹲在门边。
屋里那两个还在没完没了,那动静也是越发地肆无忌怠。
本就没富贵啥事,可他却呼哧带喘的竟像是经受了一场大的波折,让他有一
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哎呦……哎呦,把娘肏死了……」
大脚的声音几乎岔了气儿,却有着一股子勾了魂儿的骚浪。
富贵又想起了他巧姨:那巧姨地叫声却着实比大脚还要媚气,悠悠荡荡地骚
到了骨头里,还有那雪白的屁股,肉呼呼粉嫩嫩的让人眼晕。
富贵几乎要流了哈喇子,心痒得百爪挠心。
富贵知道自己的斤两,那巧姨的身子是沾不成了,哪怕摸上一摸呢?富贵想
着念着,耳边鼓动着屋里淫靡骚浪的动静,眼前晃悠着巧姨白净的身子,手却不
知不觉地伸进了裤裆。
这一伸,却把个富贵着实地惊着了!我的天爷啊,咋就硬了?××××××
×××北方的春天有时候姗姗来迟,有时候却瞬间即逝,勤劳的人们只好争分夺
秒地和老天抢着时间。
忙忙碌碌中,洋槐花就铺天盖地地开了。
这是虎头沟一年一度的盛景。
这里本就水美土肥,但春天里,当别的植被仍旧抽绿拔节的功夫,却唯有那
洋槐争先恐后地开了花,于是每年春末村里村外便白多绿少,像下了一场大雪。
一嘟噜一嘟噜的槐花像成串的白蝴蝶,硬是缀满了树枝,把纤细的枝杈压得
弯弯的,招惹得成群的蜜蜂东奔西忙嗡嗡不止。
一阵风吹过,树底下便是一阵花雨。
那略带香味的槐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用不了几阵,地上便是一片的白了。
整个虎头沟,更是天天笼罩在一股股浓郁的花香中,让那些在田间地头耕作
的人们,每天沐浴在一种舒畅愉悦的空气里,身子骨轻了累也便不觉得累了。
即使没有槐花的香氛,今年的春天对富贵来说也是从里往外地乐呵。
那些熟悉富贵的左邻右舍们,忽然发现富贵没来由得似乎变了个人。
再不是那么沉默寡言,再不是一如既往地佝偻着腰,整个人就好似脱了胎换
了骨,从眯起的皱纹里都透出了一股子扬眉吐气的得意。
好多人都猜着,莫非今年他家的地里种下了金子?地里有没有金子大脚不知
道,但她知道,自己个的男人那说不出口的毛病,就那么好了。
那一天,娘儿俩好不容易折腾得过了瘾,前脚庆生刚刚回了屋,后脚富贵就
「滋熘」
一下钻了进来,吓了大脚一跳,光着的身子还来不及收拾,便被富贵噼头盖
脸地又压住了。
「你干啥!」
大脚身子乏得透透的,却仍是拼了最后的一点儿劲撑着。
那富贵却呼哧带喘地把自己也脱了个干净,兴奋得两眼冒了光,嘴里嘟嘟囔
囔地念叨着「行了!行了!」
大脚听着煳涂,问他:「啥行了?」
富贵却不答话,脱得利索了便手忙脚乱地把大脚的腿扛到了肩膀上,那大脚
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有个东西顺着自己那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缝儿,像个长虫一
样钻了进来。
大脚一下子懵了。
多少年了,大脚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