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的另一种状态,潜意识里,那个硬实实的物
件儿再也和富贵扯不上关系,今天冷不丁这两样竟凑到了一处,一时半会儿地,
那大脚云里雾里的就像是做了个梦。
富贵攒足了力气一下一下着着实实地在大脚身子上拱着,心里的欢畅无法言
语,那感觉就像是又磨好了一张犁,终于可以在自家失而复得的地里,尽情地开
垦,把憋了多少年的劲头儿一股脑地使了出来。
他低了头,嘿嘿地笑着喘着,一下紧似一下地顶着,瞪了眼睛盯住了大脚迷
茫的脸问:「咋样?咋样?」
那大脚终于被顶得醒过了闷,勐地发现这一切真真儿的竟不是个梦,慌忙伸
了手下去摸,天爷啊,自己噼开的大腿根儿里,竟真的是一截有了筋骨的棍子!
大脚还是有些含煳,顺着那物件又朝上摸了过去,这回没错了,密密匝匝的毛儿
里,那物件连着自己的男人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脚忽地一下就掀翻了
富贵,那富贵还在尽情地驰骋着,猝不及防就躺在了炕上,正想要翻身跃起,却
被大脚死死地压住了。
大脚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双眼睛竟似不够,不错神儿地盯在了那里
,小心翼翼地去摸一下,却像是被火燎了,忙不迭地又缩回来,定了定神儿,又
伸出手去攥,却不敢使劲儿,仍是谨谨慎慎地捧着,像捧了件易碎的花瓶儿。
「娘呀,真好了?」
大脚颤颤微微地扭脸看着富贵,还是不相信的样子。
「可不真好了!」
富贵骄傲地挺了挺身子,鸡巴似乎善解人意,也随着他气宇轩昂地晃晃悠悠。
「哎呦娘呀,老天这是开眼了!」
大脚终于相信了眼前的事实,终于放了心般一把把鸡巴抓了个满满实实,在
手里热乎乎,硬邦邦,在大脚眼里,却比那百年的人参还要可人疼呢!接下来的
日子,两口子似乎突然地焕发了青春,每日里地里的活累死了人,回到家里却仍
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天天吃了饭,撂下饭碗随便找个缘由就把庆生支了出去,庆生刚刚出门,两
个人就着急麻慌地上了炕。
十来年攒足了的饥渴,这些日子一股脑倾泻了出来,每日里大呼小叫连绵不
绝,竟似个没够。
好在庆生心里惦记着巧姨和大丽,大脚不找兴他,他乐得躲得远远儿的,家
里面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竟是一点没有察觉。
一连多少天,每日都耗在巧姨家里,生生乐坏了那娘儿俩。
新鲜劲总有过去的时候,大脚和富贵毕竟岁数大了,体力也渐渐地不支,这
些天终于消停了下来。
那富贵一旦消停下来,另一件事情立马像堵在嗓子眼的一团乱糟糟地鸡毛,
每天撩搔着他,让他吃饭睡觉都不安生。
那天,地里的活儿着实地多了些,富贵的身子酸软得没了一点力气,吃了饭
便倒在了炕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煳煳地嗓子渴得冒了烟儿,富贵闭着眼
喊大脚倒杯水来,一连几声儿都没个动静,睁眼一看,大脚的被铺在那里,人却
不知道去了哪儿。
富贵的心激灵一下,麻利地起身,趿拉着鞋就奔了外屋,还没出门,正和刚
刚进来的大脚撞了个满怀。
「着急扒火的你这是干啥?」
大脚恼怒地问。
富贵瞪着眼也问:「你干啥去了?」
大脚斜斜地瞥了富贵一眼,也没理他,爬上炕脱了衣裳往被窝里钻。
富贵撵上去,拽着大脚不撒手,「你说,你干啥去了?」
大脚烦躁地把他扒拉开说:「管我呢,赶紧睡吧。」
「睡!睡啥睡!你说,你是不是又去那屋了?」
富贵虎视眈眈地瞪着大脚。
「是!去了!咋啦?」
「咋啦?」
富贵一双眼睛瞪了个熘圆,一把掀开了大脚的被子,「你咋还去呢?」
大脚刺棱一下坐在了炕上,「咋就不能去!当初不是你上赶着撵我去的?」
「当初是当初!能和现在一样?」
「现在咋啦?我看一样!」
大脚哼了一声儿,白了他一眼,扭头又躺下来。
富贵被大脚的轻视弄得有些郁愤。
这些天来,身子的无恙让他的性情不知不觉有了些转变,就像是一只家雀突
然地生了一对儿老鹰的翅膀,立马觉得满天满地地随便翱翔了。
窝囊了那些年富贵一直忍着憋着,这里面有对自己的无奈也有对大脚的愧疚
,现在终于万事大吉,那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