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赖在斜椅上不起来:我没醉,今晚你来侍寝。
哼,陛下先学学怎么伺候男人再来吧。克洛克达尔揪着她的后襟把她拎起来,像丢猫一样把她丢出了房间。
第二日薇薇翻了一下奈菲鲁塔利王室先祖们的起居注,原来侍寝也是一门有讲究的学问。以往后宫嫔妃侍寝一般不会穿戴整齐,而是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省事,更是防止妃子中有人居心叵测,藏有武器图谋暗害君上。像妃子头上佩戴的发簪啊,看似普通但是有棱角的耳坠啊,抹了毒全能做杀人利器。
像薇薇昨天穿的那种大裙摆更是禁忌,下面别说藏枪藏板斧了,身高够藏个杀手都行,难怪克洛克达尔那个眼神看她。
薇薇一边津津有味地翻书一边后悔:真是失策,早知道昨晚那么好的机会,当时他离她那么近,她应该带个抹毒的发簪划拉他的。不过她幽禁于深宫之中,接触不到毒药就是了。侍女受过吩咐,水果刀也不让她碰,水果都是切好了装盘送来的。薇薇在宫里连根针都找不到,不然也不会被逼急了出此下策。
薇薇根据自己的现状来分析,用暴力手段她从现在开始锻炼身体,只要花两千年就可以练成徒手打败克洛克达尔的体魄。用智谋,稳妥的话,只要给她思考八百年时间就能想出逆风翻盘的方法,前提是这八百年里克洛克达尔没有任何进步。
然而他们谁都活不了这么长时间,所以她还是去把他睡了碰碰运气吧。人容易对关系亲密的人露出破绽,以目前他们的关系,要想克洛克达尔大意对她露出破绽的几率比他被从天而降的陨石砸死还小。保守估计一下,十几年时间应该够培养出很亲密的关系吧。
薇薇合上书,决定今晚再去一次他寝宫。先脱了进被子里也好,免去脱衣服的羞耻感,嗯,非常完美。
当克洛克达尔晚上推开门看见枕头上趴着一个水蓝色圆圆的后脑勺时,在思考他要不要干脆去她宫里睡得了,相当于他们换床,他真的不想忙了一天后再来应付脑里缺根筋的女王陛下。
薇薇听到动静抬起脸,面容扭曲地说:克洛克达尔卿,你回来啦。
克洛克达尔不得不说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很有趣,非要形容的话就像被窝里塞了一百只青蛙,她忍着要吐的冲动和它们挤在一起,感受那种冰凉黏糊的生物在自己周身蠕动的恶心感觉。
这位女王真不会演戏啊,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把心理活动都写在脸上了吗?还有那个眼神,简直在说:我恨死你这个混蛋了,但是你太聪明计划太周全,我没办法了只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来睡你。
克洛克达尔很想笑,但是他笑不出来,因为他想早点休息。他大马金刀地在床边坐下,说起来她的发色蛮鲜亮的,和床上用品的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刺激着他的神经。但是这种刺激不是性方面的,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跳,是血压升高了。
陛下,他钳着她的下巴,薇薇还以为他心动了,差点就要吐了,还好他语气里满满的嫌恶及时止住了她的反胃:你甩脸色给谁看?
她还没回过味来,他把被子卷卷给她裹严实了,特地抽出腰带捆了一圈扣上。捆的时候他心说她是真的瘦,其实这点他昨天提溜她时就发现了。包着她交给候在外面的波尼斯,让他以最快速度把她送回去。
薇薇被放到自己床上,待波尼斯走后她挣扎半天,好不容易从被子里爬出来。她在思考克洛克达尔对她的态度是不是比最开始要温柔一点了,以前的他才不会管她是不是裸体,直接就把她撵出去。
她把他捆在被子外面的腰带解下来,看看背面的图案,嚯,还是名牌。王下七武海的腰带能卖不少钱吧,毕竟是名人用过的。不过考虑到这么做会被他弄死,还是算了吧,她也不缺这点钱。嗯,这根腰带就当是她的战利品了,她不打算还回去。一想到克洛克达尔以后每次穿这条裤子会少一根配套的腰带,要拿其他的腰带来配,她莫名有种小小的成就感。
第三天晚薇薇果然又在他床上等他,向他展示她练习了一天的笑容,不妨说是强颜欢笑。
她的心思真的很好猜,在他面前是个一眼就能被看透想法的玻璃人。她这么讨厌他还不要脸地来讨好他,克洛克达尔觉得挺有意思的,他本来就是一个恶趣味的人。
他想看看她能为了她的国家做到什么地步,这次没有急着赶她走。
他上床时薇薇傻乎乎地问:你不关灯吗?
关灯?为什么要关灯?你长得又不丑。
我嫌你丑咳咳,我是说我害羞。
得了吧,就你还害羞。克洛克达尔按着她的后脑,低头和她唇齿交叠。
只是亲个嘴应该不会染病吧,其实他也非常厌恶这种亲密接触,但他掩饰得很好。
薇薇的吻技格外娴熟,然后硬生生从他下嘴唇里面咔嚓咬下一块肉来。他能看出来她不是故意的,薇薇尝到血味才意识到这点,惊慌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克洛克达尔捂着嘴,翻了个白眼:你会不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