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椅子旁边的地上,下巴枕在他大腿上。来月事还来他这露脸,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敬业了。
她稍微动了一下,一股热流就不受控制地从两腿间流出。说起来她做爱时总觉得淫液泄出来的感觉和来月经很像,只是月经会有很重的血腥味,淫液没有。
克洛克达尔一边用羽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边跟她说:薇薇,起来,别坐地上,地上凉。你要坐我让侍女搬个椅子过来,但是别坐在地上。
拜托,这里可是沙漠诶,而且地上铺了地毯。
克洛克达尔搞不懂薇薇是怎么想的,有椅子不坐非要坐地上。平时在地上爬就算了,现在她是特殊时期,听说女人这个时期很容易生病。她一个月里来两次本来就是月经不调的症状,还不注意保养,纯属作死。
她不愿意坐椅子他也不勉强她,随手把大衣扯下来往她头上一罩:拿去穿着。
哇,你大衣好厚,平时穿这么多不捂得慌吗?薇薇拥着大衣,好奇地问。
可能跟我的果实能力有关吧,我确实不怕热。克洛克达尔抽空瞟了她一眼,薇薇正试着穿他的大衣玩。
他正写着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的修改案,没过一会薇薇玩够了大衣,像小狗一样用牙咬着他的裤脚往外拽。虽然力气不大,但弄得他没办法专心。
他头疼不已:薇薇,你这样让我怎么工作?
可是我想要你陪我玩嘛,我好无聊哦。薇薇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眼底闪过狡黠的光。小狗总是贪玩不懂事,并且渴望得到主人的注意不是吗?
换作是两个月前,他会优先处理公务,才不会理睬她。现在他听了薇薇的话,真的放下手里的羽毛笔,打开抽屉翻找起来。
最先被排除的是装情趣用品的盒子,他拿起一个小球,又放下来。薇薇来了月事,不适合玩这种剧烈运动的游戏。
薇薇见他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故意很失望地说:我去找别人玩算了。
不行。克洛克达尔阴沉着脸,长臂一揽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我要看着你,防止你乱跑着凉。
他帮她把领子拢好,甚至连胳膊都不让她露出来。大衣上面雪茄烟的味道很重,熏得薇薇打了好几个喷嚏:哪就有这么娇贵了。你这没什么好玩的,留不住我。
克洛克达尔咬着雪茄想了想:我给你讲讲我过去的故事怎么样?
薇薇脖子被毛领淹没,努力从里面伸出头:你的过去?好啊。
克洛克达尔和她讲他的父亲,讲他好色荒淫,讲他妻妾成群,讲他最后死在女人身上。
薇薇表示怀疑:这故事听着也太色情了,是真的吗?不是你编出来骗我的吧?
随你信不信,不信当成我编的算了。
克洛克达尔又讲他的兄弟姐妹们,讲带他去摘番茄的大姐,讲老是抢他糖的四妹,讲送过他一只陶瓷小马的三哥,讲爱告状的六哥。
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好多年没见过了,可能死了,也可能还活得好好的。
薇薇撇撇嘴,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你这是废话。
生活是由废话组成的。像我们现在的故事写成日记,那就是前天吃了饭,昨天吃了饭,今天也会吃饭。人不能不吃饭,这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我昨天吃饭,今天就吃沙子换换口味。
这么一听好没意思。
因为你长大了,小时候看世界什么都是新鲜的,自然什么都有意思。一点点大的年纪不识善恶美丑,没喝过酒,没出过远门,没杀过生。期待所有自己没做过的事,也期待做任何事。五六岁的小孩玩过家家,想当爸爸妈妈,想养自己的小孩。他们天真无邪,并不是想做爱,而是单纯觉得做爸爸妈妈很好玩。十二三岁的少年想做爱,没做过前听说做爱很刺激,其实做过之后再看,也不过就那回事。
薇薇赞同地点头:做爱不过就那回事。
做海盗出海冒险很有意思,只是稍一不慎就会丢了小命,不适用于所有人。不做海盗的话,你这个岁数该经历的事都经历差不多了,新鲜感用完了,当然会觉得废话组成的生活没意思。我想想你还有什么没经历过的,应该就是为人父母了。我不想要小孩,小鬼头难养得很。你呢?
我肯定是要当母亲的,小孩子是不容易养,但我们的祖先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的父亲还算负责任,除了滥情没有其他的缺点了。他有钱,把娶回来的女人和生下来的小孩都养着。有的父母很坏,要么生了不好好养,要么把小孩当出气筒。我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他从来不无缘无故打人。如果打了谁,那想必是那人做了错事。
我的父亲也不是这样的人。薇薇说完这句戛然而止,她听他谈起他的父亲,免不了想起自己的父亲。
可正是克洛克达尔颠覆了他的政权,害得他在外流亡,不能归国。难道她要和罪魁祸首叙述她对父亲的思念之情吗?这也太滑稽了。
克洛克达尔察觉到苗头不对,立即把话题岔到别的地方:我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