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环住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依靠着她。
梅隐感受到身上的重量,缓缓偏过头来,脸庞就在阿羡的脸旁边,两人靠近到呼吸都能感受到……梅隐轻轻吻上他的唇,闭上眼睛尽情的品尝阿羡的温唇,像在吸一块软软热热的嫩豆腐……“唔……”阿羡渐渐被吻得呼吸困难,环在梅隐腰上的手臂也越收越紧……
突然,梅隐把他放开,眸色黯淡地看着他,轻轻地道:“你知道么我现在才发现一件事,心里的孤独没有办法用肉体的快乐填补。”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在阿羡听起来却如雷般轰然,他怔怔地僵住了身体:“什、什么意思?”
梅隐走到月光下,把自己的衣服解开,从腰间解下一块红锈色的铜牌,像扔垃圾般随意地丢在草地上。
“隐香阁主的令牌,给你了。”
她的声音是那么淡然,仿佛在说一件轻描淡写的小事。
“隐香阁……你就是隐香阁的阁主……?”阿羡的声音有些颤抖。
江湖上有谁不知道隐香阁?如果说有谁不知道隐香阁,就仿佛不知道当今皇帝是谁。它是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只要花重金给隐香阁,就没有杀不了的人,哪怕皇亲国戚也是如此。可是隐香阁内部组织成员一直是个谜团,没有人知道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究竟从哪里来,她们甚至没有常在的基地,只凭一只铁梅花为暗号,就能在任何地方聚集力量。
可谓是来无踪去无影,更没有人知道隐香阁阁主是谁。
“世人只知道隐香阁杀人无形,却不知道杀手们过得是怎样的生活,从今天起我梅隐退隐江湖,自此不问世事,隐香阁阁主的令牌给你了,你要继续掌握还是解散随你的便。”
阿羡怔怔地跪在地上,手里捧起那块红锈色的令牌,像捧着千金沉重的担子。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畏惧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胜任……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男人……梅隐,你在对我开玩笑是不是?”
梅隐忽然勾了勾嘴角,自嘲地笑道:“这块牌子的主人本来就属于另一个男人,他叫温宁,也就是我的义父。隐香阁本在十几年前,也就是在我义父死的时候就该解散了,可她们不知道名震江湖的温宁已经死了,我将计就计想替义父报仇,才假扮他身份让隐香阁延寿了十几年。可是到头来,我却不想报仇了……呵。”
梅隐说了许多,可惜阿羡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原来梅隐是隐香阁阁主这件令他震惊的事上。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忽然,梅隐拉起阿羡的手。
两人回到旧宅后山的小山包上,在宅邸后院一处荒芜的草堆后面,隐约立着一块石碑。
上面写着:义父温宁之墓。
“这是……”阿羡愣了愣,又转头扫了一眼眉眼肃然的梅隐。
梅隐赫然道:“跪下,向墓碑磕三个头。这是你师父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祖,也是隐香阁的创立之人。既然我已决定退隐,将隐香阁阁主之位交给你,你便要按规矩拜师。”
“温宁……”不知怎么地,阿羡再一次听到这两个字,又觉得这个名字好好听,又十分亲切,想必其人一定是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吧。每次忍不住畅想温宁的模样,阿羡感到就十分向往。
“是,师祖在上,请受弟子阿羡一拜。”
“从此以后,你要继承师父的衣钵,在江湖上惩奸除恶。”梅隐淡淡的道。
“惩奸除恶……我真的有那个能力吗……”阿羡忍不住怀疑自己。
“只要相信你自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梅隐的声音有些落寞。就像她一样,从来都是寡家孤人,一切只能靠自己,一样可以纵横江湖数十载。
忽然,旧宅的门吱呀作响起来,像闹耗子似的,外面阴风飒飒,有些可怖。
“嘘……”梅隐把阿羡抱起来扣在怀里,用食指捂住他的嘴,“别说话,有人来了。”
阿羡在她的怀里,感受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温暖,这个女人她的怀里是热的,她的心……也是热的,她远远看上去那么凉、那么冰,可是如果有幸窝在她的怀里躺一会,就能发现她是这样前所未有的具有温度。直到现在,阿羡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着,伺候了梅隐这么久,他还是有着那种一亲近她就会心跳不止的激动。
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就好像世界安静了似的,蛐蛐儿也不叫了,月亮也变亮了,池塘里的影子也不荡了……
如果能一辈子享受这样温暖有力的怀抱,那该多好……
阿羡闭上了眼帘。
风紧了,纸窗被吹得呼呼作响,似又有下雨的前奏,梅隐和阿羡回到旧宅里的时候已经打过了三更的梆子。
“有人来过,又走了。”梅隐捻了捻门前的脚印淡淡地描述道。
阿羡有些紧张:“会是那些人吗?”
“不,这个人武功不高。甚至……不会武功。”
“怪哉,不会武功的人……会在此出现,况且又是三更半夜,这……”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