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后的面子上,还没有用什么力气,圣人就别抵抗了吧。”长空脸上带着洋洋得意的笑容。
他手臂觉得越来越无力,眼看着那短刃戳的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目光却落在了长空身后。突然一笑道说:“是吗?小龙王都从梓阳殿里跑了,你不知吗?”
那长空愣住了,手下也突然少了力气,孝成礼立马反手一击,打掉了长空手上的刀,用自己的短刃直上了长空的喉结处。
长空却了然笑笑道:“我竟中了圣人的诈,长空实在惭愧,可惜,贫道出了这把短刃还有无数能取了圣人骨血的物件。”他不知孝成礼突然为何说这话,他只觉得孝成礼在骗他。
孝成礼便见长空从袖中又甩出一把锯齿小刀,挥着便要向孝成礼刺去。
可那只握着刀的手却在半空中被另一人抓住了。
长空愤而回头却与那双带着戏谑的双眸对上,那本虚弱无力的小龙王,正意气风发地立于他面前。
“你···”长空话都没说完,便被鸣玗甩出去了。
“你这老儿,见了你龙爷爷,一个磕头都没有的吗?”鸣玗双手环在胸前笑道。
“你怎么得了龙筋?那东西藏在何处,我都不知,你怎么···”长空大口喘着气,双眼瞪大,满是惊惧。
“你这半葫芦的傻道士又知道什么呢?”鸣玗一挥手,长空就发觉自己四肢居然就像被浆糊黏上了一般,任他如何发力,都摆脱站不起来,四肢紧紧贴在了地上。
鸣玗哼一声:“你龙爷爷我不吃你,你就糊在这地上饿死吧。”
孝成礼咳嗽个不停,但却也站起身来,从一旁扯过一件大氅披在了身上。
“和我走,我带你出去,我护着你。”鸣玗倒是一把抓起了孝成礼的胳膊就向外奔。
任凭长空在身后怎么叫喊。
鸣玗本追随那股气味而去,却又觉得长空来此,还把那么多人调走,想他必是怀有恻隐之心,鸣玗便折返回来,也正巧遇到这一幕,再晚一刻,这孝成礼估计就凉成尸体了。
只是那股味道,鸣玗闻着越来越浓烈了。
“你怎不问,我怎么得了龙筋跑了出来?”鸣玗见孝成礼瞧见自己,眼底下竟没有一丝困惑与不解,仿佛自己能出梓阳殿这事儿,孝成礼早已料见一样,。
孝成礼跟着鸣玗出了殿,整个殿内殿外都已被调遣的空无一人,看来今日就是要他命的。
“你是小龙王,这区区一间梓阳殿,怎能永远困住你?”风吹在身上,孝成礼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呼出气时,犹如砂砾割过吼间。
“是一狐妖帮我取了龙筋,不过看他道法,大概是将成仙的狐仙了。”鸣玗拍了拍孝成礼的肩膀,孝成礼竟觉得身上发起了热,不那么冷了。
“狐妖,竟是狐妖,他竟能寻到你龙筋被藏在了何处,也是不简单。”孝成礼却还是缓不过来,他只觉得四肢虚弱无力,是人是妖或是仙,他都已无力去想了。
鸣玗却眯着眼睛,眼神盯着不远处:“狐妖最懂狐妖,更何况那助我一臂之力的久无乐是道行更深的狐,对付一只九尾狐狸,找一件被道行稍浅的同族藏起来的东西又有何难?”
孝成礼皱着眉,他听得懂鸣玗话中意,藏起龙筋的也是狐妖,而藏起龙筋的便是他的母后。
“母后是狐···”孝成礼话还没讲完,就见鸣玗一个闪身飞了出去,他手中燃有一束蓝火,他对着空中一掌拍下去,却响起有如琉璃震碎一般的声音。
孝成礼见眼前景如镜碎,那被打破的封界之后,竟另一幅光景,只见那殿前广场上站着无数手执拂尘的道士,而顶头站着的那华服女子,明明已有五十岁,却肌如少女。
“妖狐!”鸣玗斥责一声。
孝成礼愣站在了原地,他与母后对视一眼。
那女人眼中生分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此刻的她对于孝成礼而言也无比陌生,这女人事到如今,连装都不肯再装了。
“哀家正说,谁能从我的宝库中偷去龙筋,竟是久无乐那欺师灭祖的东西,不过,小龙王得了龙筋,也尚未恢复,我杀了你也不在话下。”那女人说话慢条斯理,言语间也只忙着整理她自己的衣裳。
鸣玗哦一声:“你取血肉我能理解,可你竟要取那竖子的血肉作甚?”鸣玗手指还指了指背后的孝成礼。
那女人笑道:“小龙王都闻出来了不是吗?孝成礼不是我生的,孝成泽才是。我用龙血滋养我那半妖的儿子,以强其筋骨、增其法力,如今只要一点点我们这圣人的血肉,就能让我这半妖儿子变成他的模样,替了他。”
“狸猫换太子的可笑伎俩,也就你这狐妖好意思往人前讲。”鸣玗嘴上讲着话,却扬手向那女人攻去。
却只见那些道人,忽一同挥动拂尘,那些拂尘扬起的风竟如一道屏障,全然挡住了鸣玗的攻击。而鸣玗刚得龙筋,力道完全把握不住,竟直直被弹回去,狠狠甩在了地面上。
那骨头与地相碰的脆响,听得鸣玗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