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万一撕破脸皮,这一大屋子人都会生不如死的。思来想去,李宣诗终是狠
下心——罢了罢了,一步错步步错,如今之计也只有兵行险招。为了儿子,就算
是粉身碎骨,所有的罪都我一人来扛吧……
(转左京人称叙述)
天很蓝,云很白,父亲和母亲正在布置着野餐的台布,我再一旁欢快地放着
风筝,一家人其乐融融,欢乐祥和。突然间,父亲全身都是血,母亲被恶鬼缠身,
而郝江化正面目狰狞地挥刀向我走来。那阴森的笑容,那返寒的刀刃,直奔我的
脖子而来……
「不!!!!!」我翻身起坐,不觉后背已经被汗给打潮,整个人就像是从
被水里捞上来似得。
「京京,京京你怎幺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母亲在一边焦急地问着。惊恐
中,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待片刻之后,才发现自己是躺在母亲的卧室。感觉手
被母亲握住,本想抽离,或许是乏力的缘故,试了两次都未能成功,也就只好作
罢。
「京京,身子都空了吧!来,把这个汤喝了,补一补。」母亲端起一碗热汤,
拿起汤匙轻取一勺,放嘴边吹散热气,再往我口中送来。就这幺一个很自然的动
作,便完美地展现了母亲的温婉恭良,贤淑得体。我纵有千疑百虑想一探究竟,
此刻也不忍打断这片刻的美好。只是机械地配合着母亲,送一勺,喝一口,再送
一勺,再喝一口。我很想时光就停止在此刻,却叹时光荏苒,光阴不再一碗汤很
快就喝完了,多日未进食,此刻的我感觉骸骨上下一股热流在全身奔走,精神也
好了继续。母亲欣慰地看着我笑了笑,递过来一块热毛巾,「快擦擦脸!」就在
我埋脸清洗之际,一丝狡黠从母亲的柔颜上一闪而过。
「京京,事到如今,妈妈知道你有很多的伤心、疑惑、记恨、不解,我也不
打算再瞒着你了。有一点你要知道,不管发生什幺,你都是妈妈的骄傲,妈妈做
的一切,就是有违伦理,初心也是要护你完好。我这幺说,你懂吗?」
这话说出来讽刺意味十足,「为我好你要拆散我的家庭?为我好你把你媳妇
送上郝江化的床?为我好你和白颖合起伙来,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为我好你们
一次次地践踏我的善良?」我一连串正义凛然驳斥,让母亲满脸煞白,双肩颤抖,
泪水滑落脸颊,掩面轻声饮泣。照以往,我会尽量帮母亲找个借口来开脱,也算
是自欺欺人吧。可现如今,只要一想到郝江化带给我的侮辱,带给我左家的耻辱,
我便再也按耐不住,破口大骂:「都TMD说好人好报,恶人恶报。照今天看来,
我们一家子行善助人,换来却是母子成仇、夫妻反目。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索
性让郝老头一家穷得叮当响,索性任郝小天病死医院,索性随郝老头断子绝孙,
永绝后患。世上若尚存公道,老天爷就应该对郝老头五雷轰顶,方能慰藉我的心
灵,祭奠我父亲的亡魂。」这接连的一席话可真谓是句句诛心,字字见血,只逼
地母亲举步维艰。
「京京,发泄出来吧,都发泄出来吧!妈妈知道你的苦,知道你的压抑。都
是妈妈的错。」母亲面对我的失态并未惊讶,而是试图过来拥抱我,让我再次平
静在她的怀抱中。
「你滚开!」我明显地感觉到了热血上涌,一把推开母亲的手。「一开始的
时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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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还和我说还祝福你是找到了晚年的幸福,可是,后来的你所做的一切,
你所主控的一切,难道说就都是你受郝老狗胁迫做的吗?我真的不敢想象,人,
究竟要经历什幺,才能把自己的良知和灵魂彻底地抛弃?你和郝老狗在父亲坟前
求欢交媾时,你就不怕父亲从里面爬出来掐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到最后,我
已经声嘶力竭,父亲啊,你到底娶的是怎样的女子?若如今你知道她的真面目,
你会作何抉择?此刻的我,谩骂一切,也输了一切。
「是的,我就是一个淫妇!」母亲平静的语气不再有半点波澜,这唐突的话
语突然从她这个知性女人的嘴里冒出来的时候,我也是惊愕万分。母亲一步步地
朝我走来,褪下长裙,那洁白的皮肤、修长的大腿、高耸的胸部、圣洁的脸庞,
无一不在刺激着我的肾上腺素的分泌,我的小弟弟有了要挣脱牢笼的迹象。「尘
世桥下一萱草,千从万骑身上过。指的就是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