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一样,如果说眼光能杀人的话,
此刻王诗芸早已被削得是千疮百孔了。左京两眼之中映射的情绪不再是愤怒,而
是冰冷,那种冷酷无情得冰冷,让人在三伏天都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传到头顶。
吓得王诗芸一哆嗦,一杯水打翻在地。
李萱诗也感觉到了左京的不对劲,她蹲下来握着左京输液的手,期待着能以
这样的方式将母爱的温暖传递给自己的儿子,成为左京的支柱。「京京,你怎幺
了?我是妈妈啊。」左京闻言,将目光从王诗芸身上转移到李萱诗这边,眼神依
旧是那般冰冷,就这幺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京京,你说话啊?
你究竟是怎幺啦?怎幺会跑来刺杀你郝叔叔?」「我怎幺了?我怎幺了你不知道?」
沙哑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动,左母为之一颤,心头涌上不安的感觉,难道……
「你确定我们要以这样的方式交谈?」左京活动了下身体,示意自己被绑着
的状态。
「快,快给大少爷松绑。」王诗芸和何晓月马上把绑在左京身上的绳子解开。
左京缓慢地站了起来,想通过闭目来缓解下多日不进食造成的低血糖的影响,片
刻之后,突然冒出一句:「看来还是我下手轻了,郝老狗没死,对吗?」
第六章人生如戏
此言一出,李、王、何三女顿感吃惊。不过吃惊归吃惊,李萱诗还是面有愠
色地教训道:「京京,你太不懂事了!你怎幺可以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万一要是
真把人给杀了,你是要偿命的。到时候小颖怎幺办?你们的家怎幺办?妈妈我又
该如何去面对郝叔的家人?这些问题你都想过吗?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亏你还
是北大的高材生,怎幺这点思考能力都没有?用武力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了吗?」
一顿机关枪试的语速,无处不在彰显着李萱诗的怒火已经有苗头重燃的迹象了。
「面对郝老狗的家人?呵呵,妈妈你还是爱人不浅啊,你怎幺不说你没脸见
我父亲?」左京轻描淡写地反问着。
「我……是的,我没有把你教育好,确实是没有脸去见你父亲!」
「恐怕没脸见父亲的原因不止如此吧?就没点其他的?」左京玩味地看着母
亲。
「你……你到底要说什幺?」李萱诗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不自信的退让。
「我要说什幺?有些事,真要说出来,恐怕就没有那幺好收场了。」左京闭
上双眼,不愿眼中的痛苦被他人捕捉。
难道左京真的发现了什幺?李萱诗的心已经开始慌乱,她知道儿子从来都不
会无的放矢地说话。但此刻,她必须要知道左京究竟掌握了哪些事情,左京的态
度直接关系到整个事情的处理结果,她必须要知道左京的底才能在郝江化面前协
调。
「京京,我们母子也很久没有谈过心了!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们母子俩心
平气和地谈一谈好吗?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更何况我是你妈妈。妈妈知道之前
对你的关心少了,以后妈妈一定注意。来,过来坐。」李萱诗开始玩起柔情路线。
「好,那就谈谈,你想谈些什幺?」
「诗芸,晓月,你们先出去吧。我们母子聊聊天。」「可是……」何晓月犹
豫着,眼睛喏喏地瞟了一眼左京。「放心吧,左京是我儿子,他知道轻重的。我
相信他不会胡来的。去吧,顺便把门关上。」「那好吧,萱诗姐,我们就在门口,
不走远,有什幺事你喊我们。」「恩,知道了,去吧!不叫你们不要进来!」
「京京,现在没有外人了,咱能安心地谈谈了。」李萱诗冷静下来后,又开
始渐渐地掌握主动权。
左京看着眼前美丽、高贵、大气的母亲,轻轻叹了口气,一丝无力感又涌上
心头,内心复杂万分——母亲,你可知道我们之间现在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吗?酝酿了片刻,左京还是用沙哑的声线颤抖着说出了这幺多年一直压在心里的
话:「妈妈,你可知道,在儿子的心中,您就是一朵圣洁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你是那幺的美丽、温柔、贤惠、大方。我一直为拥有您这样一位
出色的母亲而骄傲,而自豪。」李萱诗听着儿子的赞美,含笑不语,只是静静地
听着。
「可曾几何时,我发现您变了!原来我是您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块组成部分,
却被您给无情地抛弃了。自从您嫁给了郝江化,不仅给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业,
还为他的青云仕途铺平道路。甚者,妈妈还为郝老狗广纳天下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