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么?
邢愫抓住他衣服腰侧,踮脚亲了他嘴唇一下:送到了。
林孽有数秒大脑空白,尤其姥姥还在厨房里喊:你买得什么啊?
邢愫拉了一下他的手,小声说:下午三点半的飞机,我要出差,记得照顾好我的东西,我回来要用的。
林孽突然攥紧她的手,没让她抽回去。
邢愫没他力气大:干吗?
林孽用力一拉,把她拉进怀里,固住肩膀:就亲一下?
你还想怎么样?
两下。
幼稚鬼。邢愫无奈地拉起他的手,又在他手心吻了一下。
姥姥见林孽这边没动静,走出了厨房:问你呢!什么快递啊!也不言语一声!
邢愫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孽却不打算放开她,稍微用了点散打的招式,趁着林孽没防备,匆匆逃脱了。
姥姥走到门口时,只看见双手抄在裤兜、心情突然变好的林孽,不解:你站这儿干吗呢?什么快递啊?东西呢?
林孽没答,带着嘴角微小的笑意回了房间。
他把手机的充电线拔掉,开了机,本想把那条带妹的朋友圈删除得了,结果微信退出登陆了,他带着疑问重新登录,看到了邢愫发的消息。
她说:你带妹那条朋友圈我删了,盗号费就不用转给我了,扯平了。
他皱着眉点开自己的朋友圈,果然,昨天晚上他发的那条状态不见了。
他切回到聊天界面:咱俩什么关系?带妹你也要管?
半个小时后邢愫才回:互相喜欢的关系。
林孽一横惯了的土匪,看到她这条消息,开始吃手了,以压制不断扬起的嘴角,憋了半天,回过去一句:谁喜欢你。
我喜欢你。
*
林孽的假期结束了,可能是因为他反省的时候太多了,所以他很平常心,老赵和其他同学也很平常心,好像他一直没来,也好像他一直没走。
钟成蹊的反应稍微大点:帅哥周末划船去吗?
林孽还没说话,前桌的同学回过头来:不是取消了?毕业班了你还想划船?
钟成蹊说:到时候请假,跟低年级的一块儿去,还能认识几个学妹呢。
老赵能请给你假?现在周六日都要补课了,咱们大课间都取消了,一天能稍微喘口气的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以后尿都得攒一泡撒了,你快别做划船的大梦了。
钟成蹊反驳他:因材施教懂不懂,你这种要鞭子抽才转的,肯定被严格管理,你孽哥这天天反省的还天天考第一,他想划船那不就是动动嘴的事?至于我,我就考不上什么好大学,破了天二批走个中不溜的学校,你以为老赵能在我身上花多少心思?
前桌同学听完他这番高谈阔论,鼓起掌来:牛逼啊钟哥,这么透彻呢?
钟成蹊飘起来了:那必须,脑瓜子就是好使,就是不爱学习,不然有林孽什么事儿啊。
林孽在看耳机,顺便看了看耳机链。
他记得他在邢愫家看到过几只挂脖式蓝牙耳机,她好像不喜欢耳机线,但耳朵眼太小了,无线耳机又戴不上。
看着官网上的钻石链子,他脑海浮现出邢愫精致小巧的耳朵。她耳朵真小,他每次亲吻她耳垂,都会觉得再张大一点嘴,她整只耳朵就会被他吃掉。
这要是给她买,她到时候又要装了,她最能装了,装疼,装委屈,装喜欢他
想到这里,他那点笑意瞬间蒸发了。
他才不给她买!戴什么耳机链,就让她用一辈子挂脖耳机吧!谁让她耳朵长那么小的!
钟成蹊撞撞林孽的肩膀:你去不去划船啊?
不去。
钟成蹊低头靠近林孽耳边:我在你桌堂看见小羊皮料了,你准是给姐姐做小皮包了,还他妈嘲笑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样?
所以?
所以你要是不跟我去划船,我就在全校散播一下这件事。
林孽能被他威胁到?他很平淡:随你便。
钟成蹊就拿这种没有软肋的人没办法,唯一的软肋邢愫吧,他也护得住她,万一没护住,邢愫还能跟他并肩作战。就邢愫那个战斗力,他俩一组合,根本一点空子都不给人钻。
他放弃了。
不就是划船吗?等毕业了,他天天泡湖里!划他八天八宿!
*
邢愫带助理出差俄罗斯,刚下飞机,连上网,谈笑发来消息,说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了她在俄罗斯的朋友,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个博士。
美曰其名等邢愫工作结束,让他做向导带她转转,实际上是变相的相亲。
可能她跟谈笑之间说相亲不太合适,因为谈笑知道她大概率不会走进一段婚姻了,所以再给她介绍的任何男人,都只是让她解决生理需求。
邢愫还没骂她,助理把另一个手机递给她,屏幕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她猜测这应该是谈笑给她介绍的博士,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