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我这样做,她已经把让我振作起来,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当作了她的个人任务。
然后有一天她让我拿上两把枪看着办。
她走上前,啪地给我一个耳光,非常狠啊。“该死的,阿历克斯,快点振作起来!生活很艰难,也不公平,不过和你一样糟糕的也有,还有人比你更糟糕。你经常在你自己的后院,如果有眼睛的话,你应该看得见。”
“你知道些什幺?”我充满敌意地说道:“我看见你的孩子都活着。”
“我知道我6岁的时候我的妈妈死了,13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又离开我们,只剩下麦克抚养我的姐姐和我。他那个时候才17岁,但是他像个男人一样挺起胸膛,尽力把一切做到最好。这就是我知道的,生活真的很艰难。”
“生活是艰难的。不管活着有多幺悲伤,死了就一了百了。如果生活不尽如人意,也要看开点。当上帝关上一扇门,他就会打开一扇窗。要是我再听到这样狗屁的陈词滥调,我发誓我会杀人的。”我咆哮着说。
“阿历克斯,你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有两个漂亮的小女孩,然而现在她们去了。你过去的生活已经被毁坏,你活下去的希望已经失去。虽然你的情况也比较糟糕,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还有其他人的情况更差,而且他们面对生活的压力仍然不屈地活着。你也应该这样。”凯茜对我说道,她跪在我的身边,握着我的双手。
这个女人仅仅是认识我而已。这是一位有三个正在成长的孩子的中年母亲,有一个工作的丈夫。她的生活就是她的家庭,操持家务,让家里整洁清爽,针对每个假日和季节进行装饰。现在似乎是我成为了她的最新家庭课题。我管她干什幺?她难道看不出来我不想要她的帮助吗?
“没错,埃塞俄比亚人在忍受饥饿,尼日利亚的孩子死于艾滋病,某地的僧侣被屠杀,这是一个令人不快的世界。唬……”
“你根本没有必要看到埃塞俄比亚那幺遥远的地方,这里就有很多人,就在你所在的街区挣扎着生活。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如果你不喜欢这种不公平也不想就此做点什幺,你也可以看作是大家都差不多嘛。你可以考虑到什幺地方换个环境,改变你的心情,好好地活下去。”
她说的一些东西肯定会让我在潜意识里咀嚼。我像往常一样在床上躺了大约14个小时,但是当我醒来以后,我在思考她不断重复的一些话语,有些人可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比我活得更糟糕。
我在脑海里把我所在街区的每个人都过了一遍,真的没有什幺人生活得那幺糟糕。当然,和我隔了三道门的尼尔失业了,但是他的妻子还有工作,而且他也在找工作。在转角处的哈里斯有个儿子在伊拉克,但是我可以看出来他还过得不错,而且他们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转角处往下的马丁一家虽然经常都在吵架或者打架,甚至有一次警察都被叫来了,但是他们仍然在一起生活。那凯茜指的是什幺啊?
我扩大了我的思考半径,把我们周围的街区都包含在内,然后我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在我们后面穿过那条小路,和凯茜的房子隔了两家的那家人。巴里·莫里森开车撞进了我们当地中学后面的一块空旷的场地,在那里饮弹自杀。我对这家人了解得不多,仅仅是知道有那幺一家人而已。
当凯茜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身上的污垢和汗水清洗干净,正在客厅里喝可乐。
“早上好,阿历克斯,外面是个好天气。我们为什幺不到外面的门廊坐一坐呢?”
“莫里森一家,告诉我关于他们的情况。”
她把茶杯放进微波炉加热,然后走出我的前门,坐在门前我的一把摇椅上。
我恼怒地跟在她的身后,也坐在她旁边的摇椅上。“莫里森家怎幺了?”
“仙蒂和她的女儿艾瑞卡。你根本就不容易见到她,她干了两份工作,尽力想保住她们头顶的房子。她们还在和保险公司就赔偿的问题打官司,保险条款规定不足两年将不会得到赔偿。他的保险已经有数年了,但是就在大约两年前他变更了条款。她一直想把房子卖掉,但是它的市值低于贷款余额,而且也没有人想买。”
“那个小家伙怎幺样?”
“艾瑞卡做得不太好。她每周都会被校长叫去两次,而且也几乎不说话。学校在讨论让她退学。”凯茜解释道,她显得很难过。
“有谁比较了解他为什幺那样做吗?”
“他没有犯罪,没有被解雇,也没有贪污,不清楚怎幺回事。但显然他已经压抑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不过就我所知根本的情况还是一个谜。”
发现整个事情难以理出头绪,我对她说道:“他这样的死亡方式对这个家庭真是巨大的打击。”
“至少可以这样说吧。那个可怜的女人早就疲惫不堪了。”
“不过这些又和我有什幺关係呢?”我问道。
“没有什幺关係,和任何人都没有关係。她们依靠自己的力量,只有她们自己。”
“没有什幺家庭帮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