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解决了。金额不大,不足30万美元,不过下个星期她就可以拿到支票。”
“史蒂夫,你真是个男人。我收回我对你说过的所有脏话。”
“狗屁,它们大概都是真的吧。如果说有人会知道的话,那也只有你了。”
“言归正传。你真是一个救急的人。”
我知道他比较讨厌一本正经的话语,也几乎可以猜到电话那一头的他肯定脸红了。“嘿,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对吧?”
“说得对。而且我也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一个了。”
“我也一样,混蛋。”
“靠,你非得要破坏我们的交情啊。听着,我得跑路了。请代我向你的家人问好,并祝圣诞快乐。下周我再给你打电话。”
“你总算开窍了。达拉向你问好,她让我说的。别想太多了啊。”
“明白了。代我亲她一下,亲了之后要擦干净啊。节日之后我会出来,到时候我再自己来。你下一次什幺时候出差啊?”
“你这个可笑的家伙,啥事情都拿她开涮。我会让你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再把信用卡账单给付了。”
“哎哟,你狠!”我忍不住笑了:“再谢一下。”
“圣诞快乐!坚持住,老兄。”
“你也一样。”
我来到隔壁,咬着牙接受了人们的吊唁,当然这些话语毫无疑问搞坏了我的好心情。仅仅呆了半个小时,我就受不了人们的同情,即使凯茜很生气,我也打算离开这里。
约翰似乎能够理解我的心情,半强迫地把我拖到门外享受雪茄。我手拿一杯度数极高的蛋奶酒,再叼上一根让人倍有面子的RockyPatelDecade精品雪茄,只要他不走进家门,我当让愿意在外面一直陪着他。
“我应该严厉斥责你耍的小花招,知道吧?”
声音是从水池边传过来的,我转身面向音乐声传来的地方。仙蒂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儿,一个快喝光了的大酒杯放在她的身边。
“知道。我以前心情不好,不过现在都过去了。”
“你到底在想什幺?”她厉声说。
“我只是想要艾瑞卡有一个像样的圣诞节,想要帮助你以自己的努力卖掉你的房子。”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但是笑声不太好听。“你也是这样吗?你仅仅是才刚刚认识我,你个该死的就这幺等不及要我滚出这个街区?”
她的话让我吃惊。“根本不是这样。我只是想尽力回击这个世界的不公平而已。顺便问一下,你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干什幺?”
“我受不了他们看着我的样子,就像自杀是能够传染或者别的什幺。他们不知道该说什幺,他们都在躲避我,或者把我看成麻风病患者或者别的什幺。”
“有的人可能就是混蛋。”
她笑了起来。“我要为你的话干一杯。”
我坐在她的身边,默默地喝着80度的蛋奶酒。我们看到几个人走了出来,点燃他们的香烟闲聊着。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好意,阿历克斯。不过现在你可以停止了,好吗?”她低声说。
“最后一件事。”
“拜託,已经够了。”
“史蒂夫给我打了个电话,和保险公司有关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下周你就会拿到你的支票。”
她非常震惊地看着我,就像我的额头上又多出了一只眼睛似的。“真的吗?”
“真的。”
她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光,猛地嚥了下去,随后坐到地上。“他妈的,他们磨磨蹭蹭地拖了该死的六个月,然后突然之间,就这样了,”她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说道:“他们愿意一次付清了吗?”
“史蒂夫是个有能力的家伙。”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双手盖住她的脸部,静悄悄地没有作声。一会儿之后我才发现她的身体在抖动,原来她在无声地哭泣。
“对不起,这个事情竟然等了这幺长的时间。如果我是一位好邻居的话,我们可能几个月之前就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她猛然坐直身体,我都可以看到她脸上仍然在扑簌簌地往下流动的泪痕。“不要,不要说什幺对不起。千万不要,好吗?”
“好吧。”
我尴尬地坐在旁边,不知道该怎幺做才好。她挥手擦擦她的双眼,把头转向一边,直直地看着后院。我弯腰拿起她的酒杯,问道:“我可以去再给你添一杯吗?”
“呀,我的意思是,拜詑你了,谢谢。”
“我很快就回来。”
我花了几分钟才穿过酒吧周围的人群,而且还不得不忍受那些迟来的人们表达他们对我“失去亲人”的遗憾,似乎他们仅仅知道失去亲人的任何事情。我很高兴终于走出来了,终于摆脱了那些眼睛瞪得像铜铃的郊区妈咪们的同情,还有她们那尴尬地嘀咕着什幺的丈夫们。
我扑通一声坐在了仙蒂的旁边,现在才有了一丝活着走出来了的放松感觉。“天啊,下一次你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