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离开</h1>
祁亦言从早上开始便觉得不对劲,一阵阵前所未有的慌张袭来,他脑海里灵光一闪,立马掉头。
冲进医院,他推开门看到梁易堃的瞬间,便起了杀意。
“我还以为这家私人医院是有多好,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闯进人来,就不能让人安静输个ye?”他头枕着一手,另一只手搭在床铺上,掉着点滴。
祁亦言后背的手握成团,薄唇紧抿,黑眸微眯,绝美的有些渗人。梁易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与他对峙着。
祁亦言冷冷的问:“她在哪?”
“她是谁?还有,我们,认识吗?”他意味深长的反问。
如若平时,祁亦言自然有的是时间和Jing力与他博弈,可陶哓哓的离开,把他的Jing明和意识都带走了。
祁亦言大步上前迅速拔了针,控住他一手,勾住他脖子,指间的针头只距离颈动脉一厘米不到。
“我认识你就够了,梁易堃。”
梁易堃没有一丝慌张,反而打趣:“如果是手术刀,我应该这会已经去见上帝了吧?”
“上帝?你也配?”
“那你配吗?祁亦言,你比我高尚多少?我见过你,在你还小的时候。我和你父亲,同读一校,都是外科大夫,他的刀法,可不如我。”他竟把“医生”这治病救人的职业技能,说得如同杀人那样。
“那小姑娘是自愿跟她走的,对了,她说,等她安顿好了,自然会告诉你地址。”他从一开始就装傻。
梁易堃趁他分心故意往前,祁亦言退后一些,他瞬间夺下针头,捏断在手里,垂眸看着指上断了的针头:“怜悯是最要不得的,否则,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陶堔没教你?”
输ye的针水一滴滴掉落在地,在瓷砖上,溅起水花。
祁亦言这时候冷嘲:“这是你亲身总结的经验?”
梁易堃右手按下床头的按钮,说:“确实是,很可惜,她们没来得及送到你身边,不然,我相信你会很满意的。”
祁亦言已经不想听他废话,转身走着,他在背后说:“你说,陆衎知道她们这对双胞胎姐妹的买主是谁吗?”
祁亦言与赶来的护士擦肩而过,梁易堃看着他离开地方,丢了针头。
祁亦言从医院直接回到了家里,里面的东西没有变,空气中仿佛都残留着她的气息。如果不是她出现,陶哓哓她本来就是要走的。
他走到陶哓哓曾经在过的房间,很乱,床上有一个鲸鱼抱枕,是之前她骗了许久让他买了的,说是游戏里面一个的坐骑。
祁亦言是真的累了,他抱着,仿佛她还在他怀里。可是,没有心跳,没有体温,她真的走了。她这次是做了很周全的计划,前前后后买了五张不同地方的机票,同时买了不同时间点的火车票,还串通了陆衎。
陶哓哓,就这么恨我吗?
是了,她该恨的,在她一点点消沉,他就该预料到今天。只是,为什么一定是她?
同样的事情,仿佛在今天又重演,六年前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重复的播放。
六年前,陶哓哓失踪后,祁云烟回来了。
陶堔正质问祁亦言,当然,手段可算不上温柔。祁亦言一言不发,与他冷眸对视。
“这是怎么回事?杀人上瘾连自己的亲儿子也不放过?”祁云烟优雅脱下大衣,搭在门口的衣帽架上,慢步走到沙发前坐下,手搭在扶手前,慵懒的靠着,笑得一脸妩媚。
陶堔悻悻然放开他,祁亦言撑不住往后倒,她眼神示意旁边的管家,说:“带他上去擦药。”
陶堔收起了表情,对她,陶堔眼神要么充满厌恶,要么就是无视。只有前些年,在还没有捅破他的丑恶嘴脸时,她还能在两人肆意交欢时,能感觉到那么一丝的爱意,哪怕是假的。
祁云烟深吸口气,虽习惯了但是不代表她会忍,真好,他总是有一万种本事激起她的情绪。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见她?”
“是!”
祁云烟心头那股恨意,如同荆棘,不断地缠绕住她,越来越紧。她终究是忍不住,“蹭”地站起,走到他面前。
“陶堔,你不觉得恶心吗?”
“祁云烟,你现在是同我讲道德lun理吗?你不觉得这样伪善的你,更令人觉得恶心吗?”
祁云烟眯起黑眸,垫脚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可是,在看着令她迷恋的双眸里只有厌恶时,多年来还是会觉得心疼。
她不好过,自然也不会给别人好过。她温柔的拂过他英俊的脸庞,勾唇笑着说:“互相恶心不是更好,陶堔,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别想和她在一起。如果非要尝试,这一次,我会让你连她的骨灰都见不到。”
“你知道我做得到的。”
陶堔使劲推开,祁云烟却紧紧的抱住他,当年他刀架脖子都不怕,更何况现在的他。有时候,祁云烟会想,如果把他的眼睛挖下来,泡着是不是就可以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