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占有</h1>
自从那夜之后,祁亦言没在出现,陶哓哓也睡了一天后决定起床,一个人过节,一个人去看望了陶染。她就葬在城外,这个时候,不曾有人会来这陵园,都觉得晦气。
明明心中有无数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陶哓哓坐了会便离开了。
她从岑歆那里听着祁亦言的各种事,他像疯了一般,没日没夜的加班,逼得其他人也一起。才短短三天,加上陆衎的能力,就破了案。
祁亦言在办公室睡了三天,陆衎从第一晚就觉得奇怪,不过是因为案子压得紧,便没有过问。结束后,松了口气,推开门时,只见他就站在窗口,桌台上的咖啡冒着热气。
今天会突然变天,下起了雪,祁亦言望着雪花飘零,陷入回忆,六年前的陶哓哓,真的亲手被他毁了。
原来,是这样子的,她应该走了吧。
“你真把咖啡当饭吃了?”陆衎出声,他仿若未闻。
陆衎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岑歆送报告过来,拉过陆衎给他看了手机。
陆衎看着某人的背影,止不住的郁闷,他本来不想多嘴,但是看到岑歆浓重的黑眼圈,觉得心疼极了。觉得当初担心的不全无道理,这货发起疯来,真是拿不住。
他故意对岑歆说:“加班辛苦了,早就跟你说这工作不是人干的,不信吧?女孩子家家的,这黑眼圈挂的,回去休息吧。祁大法医,你没意见吧?”
祁亦言不出声,动都没动,陆衎摆摆手,压低声音说:“回去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告诉我,待会回来给你做。”
岑歆乖巧点头,放下报告便走了出去。
陆衎走上前去,手肘撞了下他胳膊,说:“哎,别装了,你和哓哓,吵架了?”
祁亦言听到陶哓哓的名字的时候,眼皮抬了抬,余光瞥了他一眼,有继续沉默。
“当初我也提醒过你……”他还没说完,就被人狠狠瞪了一眼。
“你以为我是小高他们,看不出来你做的事?哼,从你们相遇那晚打架斗殴我就知道了,我不想你毁了你自己。阿言,我是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而来,自然也不会相信你会为还死者公道与正义那样的话。人本来就是复杂的生物,谁都有黑暗的一面,但是你的自控能力我是佩服的……”
“说够了吗?”嗓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沙哑,他眸光到冰冷。
陆衎算不上了解祁亦言,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他继续说:“没有。”
“那下次吧,我该回去了。”
陆衎这才开了头,哪能让他走啊,赶忙说:“行了,说正事,我提交了申请,重审五年前岑歆家的案子。”
祁亦言继续收拾东西,现在对他而言,仿佛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心里空荡荡的。
陆衎翻出手机,点开相册,递到他面前说:“你看这些照片,都是从之前的网站流出来的。这是之前连续自杀案子中那人的妻子的照片,这个是覃以沫的照片,还有岑栖,她们当时都是十五六岁,而且,这些照片右下角都有一串编号……”
祁亦言只是瞥了一眼,他停下动作,说:“我知道。”
这个回到陆衎并不意外,他肯定是知道的,不然那天也不会提那件事。
“那,这次的案子,你怎么看?”
“不是结了?”
陆衎翻看桌上的报告,确实没有什么破绽,但是,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尤其是那男孩的口供,总感觉到像演练了无数遍一般。
“我要请假三天。”
“哦。”
祁亦言拿上外套,陆衎反应过来,“哎哎,我还没准假……”
“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我憋得难受,好吧好吧,别这样看我,是岑歆拜托我的。她说,陶哓哓这几天挺难过的,好像也没怎么吃东西,每次没说几句话就哭了,唉,也不知道谁造的孽,挺好一姑娘。”说话间,陆衎自然是小心观察他反应。
果然一遇到陶哓哓的事情,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轻叹口气,拍拍他肩膀,意外的他竟然没有反应,“哓哓这姑娘,我接触不多,很单纯,很容易相信人。但是呢,细细想来,也不全是。你看她那次差点被人非礼就做得很好,危机时刻还知道报警……额……好了,好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别看陶哓哓容易被骗,天真单纯,其实也是对人的好吧,为什么你轻而易举得逞?”
祁亦言咬牙克制,光听到她每天都在哭这件事,就早就心飞到千里之外。
“你聪明我承认,你的计谋确实是够Yin的,但是你以为她真看不出来吗?哓哓很简单,她也只是简单的要你这个人而已。阿言,爱不是占有,你要学着相信她,相信你自己。”
祁亦言听完,冷冽的唇线慢慢勾起一笑,看得陆衎心里毛毛的,说:“你说错了,对我而言,爱就是占有,否则为什么要?”
他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一无所有的祁亦言,只能看着她被带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