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资格</h1>
看完电影出来,陶哓哓心里还是乱糟糟的,祁亦言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言不发,和往常无异。
陶哓哓停下脚步,拉扯他,祁亦言停下步伐,看到她大半个脑袋都快塞进围巾里,以为她冷了。
“冷吗?”
陶哓哓摇摇头,隔了一会,才说:“祁亦言,我,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会怎么办?”
祁亦言挑起她的下巴,她吓了闭上眼睛,冰冷的唇印在她眼皮上,他轻轻的说:“只要你不离开,命都可以给你。”
“哈?”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我要你的命干嘛。”
陶哓哓尴尬笑了笑,祁亦言把她手重新握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拇指抚摸着她脉搏跳动的地方,弄得陶哓哓痒痒的。只是但凡她有了要挣脱的动作,他便会重新握紧。
那一刻,陶哓哓隐隐的感觉到,他说的或许是真的。如果陶堔真的喜欢她妈妈,岂不是……
“祁亦言,我,问你个事。”
“恩。”
陶哓哓开门见山的问:“你爸妈的感情好吗?”
祁亦言确实没想到她那样直接,本来想着她应该会拐弯询问陶堔的事,这倒是让他挺意外的。
他反问:“你希望什么样的答案呢?”
陶哓哓微蹙眉头,认真思考后说:“祁亦言,我见过你爸爸,今天也是他载我过来的。”
祁亦言面无波澜。
“你不生气?不好奇吗?”陶哓哓更诧异了。
“为什么要?”
两人走到一个公园处,天气冷,人也不多,不远处有三五个小孩在玩雪。
陶哓哓不说话,看了四周一眼,发现人不多。向前一步走近他,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膛前的衣服上,有点凉,却又觉得心里暖暖的。她靠着他说:“祁亦言,他好像和我妈妈是旧识,我挺矛盾的,一边怕伤害你。另一边,其实我希望我妈妈能有个人陪,体会过爱情后,就会知道有多美好,她太苦了,但是我知道他不是良人……”
祁亦言垂眸,安静听着她说着这些日子的见闻,毫无保留。
真傻。
轻薄的雪花从空中旋转而下,落在她肩头。雪花看似洁白,却是这世间最能藏污纳垢的东西。陶哓哓,如果有一天你知道真相,会变成什么?他突然很想知道,干净的眸子沾染上污秽是什么模样,毁了你,和我一起沉沦好不好?
正当他乱想之际,陶哓哓抱着他仰头,那shi漉漉清澈的眸子无他对视,有些担忧的说:“其实,我最怕就是你。你呀,就像那种书上形容的住在城堡里的王子,表面风光。但是,你不快乐,你太孤独了,你也害怕失去对不对?我看得出来他们感情不好,对你也不好,但是如果他们真不在你身边了,你应该会很受伤的。祁亦言,你可以不用伪装的,以后,我都陪着你,不管未来怎么变。”
祁亦言仿佛被人抽空的思绪,抿了抿唇,“你如果食言了,怎么办?”
“啊?”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与懵懂。
祁亦言平静下来,浅浅勾起一笑,星眸微弯,似有万千风情,一个男子竟能如此缭人,陶哓哓突然有些好奇他母亲的模样。
“如果你食言,陶哓哓,无论在哪,我都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再把你做成世间最漂亮的标本,永远,带在身边。”
陶哓哓后背一冷,她缩了缩头,埋在围脖里,只露出个眼睛,问道:“你,你说真的?”
“小怂蛋,骗你的。”
祁亦言拥住她,下颌搁在她头顶说:“哓哓,不要食言,因为,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会做出什么事,知道吗?”
我害怕,真的伤害你,失去你,才是最可怕的事。
陶哓哓用力点头,松了口气。
冬天,天黑得早,祁亦言到家时,就见陶堔坐在沙发上。
他握着把手,反手关上了门,陶堔却冲了过来,抓着他的衣领说:“祁云烟到底叫你做什么?”
祁亦言从小见惯了这种场合,冷笑一声说:“没什么,只是听说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好奇,就来看看。”
陶堔掐住他脖子,却没有用力,咬牙切齿道:“你想毁了她。”
“所以,你要杀了我吗?”
陶堔对外的身份是医生,开了一家医院,背地里,却进行中肮脏的交易。他见过陶堔动手的样子,自然清楚他不会杀他。不是因为他是他儿子,而是怕会坏了他计划。
陶堔想洗白,很久以前祁云烟就知道了,她一直默默观察,直到听到陶染的消息,才沉不住气,怂恿他来。
接近陶哓哓,确实是有目的,可他从来不会受谁控制。
祁亦言毫无畏惧的无他对峙,陶堔这时候却突然放开了手,甚至还帮他整理弄皱的衣领。
他一脸慈父的做派,语重心长道:“亦言,你是我儿子,哓哓是我女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