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陷阱</h1>
陶哓哓看着镜子里的人,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红痕显眼,小小的ru挺立着,ru尖泛红,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待人采撷。
黑亮的双眸眼眶周围泛红,深重的黑眼圈,小巧的鼻梁下红唇微肿,右边还破了皮。五官清秀端正,怎么看,再普通不过。
目光顺着往下,用手捏了捏小肚腩,撇撇嘴,眉头紧蹙,叹息一声。
她看着镜子的人,里面的人也盯着她,左看右看,觉得自己真的很普通,身材中等,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究竟是哪里吸引他了?
难不成,他脑壳坏掉了?
陶哓哓左思右想,最后归根结底大概是因为男人总忘不掉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吧。
一阵风拂过,吹动帘幔,陶哓哓被吓了一跳,立马左顾右盼,生怕祈亦言突然出现。见四周没人,拍拍小胸脯,突然萌生羞意。我去,跟祈亦言待久了,变态也是会传染的,自己盯着自己的裸体竟然看了半天。
她立马捂脸,一手挡着胸,弓着身子小碎步挪进浴室里。
舒舒服服的泡完澡后,她穿着祈亦言帮她准备的睡衣走出来。
边擦头发边打量房子,昨夜因为天黑并没有仔细看,越看越觉得熟悉,也越来越觉得有些诡异。
直到走近客厅,装修风格是他一贯冷淡系,主要灰白色调为主。只是,他的客厅、卧室、书房……
竟然和六年前的房子一模一样。
挨着书房的一间屋子紧闭着,隐约有什么吸引她走近。扭动把手,把手很冰,竟感觉有些渗人,她按下把手,推开进去,被里面的景象惊住。
是一间装满了标本的房间,和当初那间一模一样的房间。
六年前,直到陶哓哓和祈亦言渐渐熟悉之后,还一直没有机会去取他送的麻雀标本。
陶哓哓至今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当初他会伪装那么久,甚至不敢细想,他从什么开始编织了那么大的一个陷阱,让她心甘情愿的深陷其中。
六年前的祈亦言,和现在判若两人,本以为是个孤傲的人,却不曾想对谁都客气礼貌,亲疏有礼。
陶哓哓性格好,人缘自然不错,和男生更是玩得好,所以也当着班上体育委员一职。只是,至从祈亦言来了之后,班上的形式慢慢有了新的改变。
春日下午,夕阳还未曾落下,狭长的余晖像舍不得一般,久久停留在篮球场上。年轻的少年在球场肆意挥洒汗水,女生成群结队在一旁观看。大胆的,热情欢呼,大声叫着男生的名字;胆怯的,拉着闺蜜小声讨论,时不时偷看几眼,又急忙躲避,生怕别人看出自己连自己都瞒不过的心思。
少男少女的心思,像一片片璀璨的记忆碎片,青涩的,大胆的,肤浅的,认真的……都停留在了青春的年代。
陶哓哓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递给徐瑾一瓶冰水。
“喏,你的,祈亦言呢?人还在吗?”徐瑾扭开瓶盖,拿起身旁占位置的伞。拉过她坐下,说:“还有两分钟。”
她斜眼瞥见陶哓哓手里还有一瓶,贼兮兮的说:“你是买给祈亦言的?”
陶哓哓双手扇风,却觉得越发热了,环顾了一周说:“那么大声干嘛,要死呀,我可不想被她们吃掉。”
她凑到徐瑾耳边说:“没追到男神之前,咱还是低调点。”
徐瑾鄙视的推开她,陶哓哓盯着球场上的人傻乐。只见祈亦言似乎看到他,竟冲她这边一笑,陶哓哓扬了扬水,他也笑点头表示知道。
陶哓哓感受到周遭传来灼热的视线,默默地缩回收,挪挨着徐瑾。
徐瑾一脸嫌弃的推开她凑过来的脸,戳了戳她脑门,问道:“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陶哓哓看到祈亦言一个漂亮的三步篮,雀跃不已,起身跟着欢呼。她拿起旁边的包包,还有水,一边说:“是啊,不过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告诉你,我先走了。”
“唉……”徐瑾看着她屁颠屁颠的跑向祈亦言,不由感叹,什么是见色忘友,她今天可算见识了!
陶哓哓跑到祈亦言面前,递上一瓶水说:“给你的。”
只见周围的人没她快,看到她,只得楞在一旁。
陶哓哓当做没看到,自然也忽略了赵文文。
“谢谢。”他接过,陶哓哓在心中感叹,他的手真好看。
祈亦言扭开瓶盖,仰头,从嘴角漏出的水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随着滚动的喉结,落入被汗水浸shi的球服里。
滚动的喉结,额头上的薄汗,刀刻般俊俏的下颌,咚咚的心跳声,都一点点拨撩着陶哓哓心弦。
祈亦言余光瞥见她的痴傻的模样,一直克制的伪装,快要挣破牢笼。他放下水瓶,背后的手收得紧紧的。
“我去换身衣服,等我。”陶哓哓只顾着傻点头,压根就没注意他的隐忍。
哗啦啦的水流声,祈亦言看着身下的欲望,冷水冲刷着灼热的皮肤,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