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十四章 算計!</h1>
武將愣視,明白親王也將這些天陪侍的女子全都帶上軍船處刑的可怕慘況,而青駭臉色猶豫該不該稟報。
被背叛的感覺讓他脾氣變得更暴戾,即使恢復天天要女子陪寢,也不像以前純粹只是愛女人的身體蠻不在乎讓欲望遊走,和今日報復冷殘對待的心態截然不同。
「屬下查到水月門現在首腦是由內部規模和聲勢較大的堂主蔚南風主導派門大小事務,我們一路進擊本沒發現這人的蹤影,也許是他利用役龍堂作掩護躲匿起來。」
恭親王不願承認,是因為她的關係又恢復成夜夜要女子慰藉才不會死的情形,剛開始一陣子,他原本不想找她,只想墮落麻痹自己,哪知還是定不下心來,腦中不時浮出她的影像,所以一定要將她抓出來拷問除自已不成才的想念。
「這個當家,我也知道…」聽著武將陳述,他緩緩念著,冰晶的眸浮出冰冷的揣測和瘋狂的嫉妒,既是水月門主腦,想此千暮雪和他的關係,也許,她初次想來行刺他是為了這男人。更或者,也是為了這個男人而離開他。
白霧環繞的水邊,一位身著黑色外袍戴著獨眼罩的壯漢,視著江邊對岸白鷺鷥回繞,濛濛霧氣裏如世外桃源若隱若現的平民村景色,勾不到對岸,沒有來回舟船可載行。
大漢一掌向下,運行全身功力,僅見膝下如煙騰起,跨開一步竟是躍上水面踏水而行,行過一段不算短程的碧綠色江河,落地,大漢似熟悉這從沒來過的村落,首當其衝闖入一個平民的宅院。
「你以為把自己關在這裏,就沒有人會發現嗎?」
茅草蓋立簡陋的民房內,一個長相清瘦姣美的女子面視上頭茅屋環繞而來的聲音,人沒到,聲音即到,即認出那是久未謀面的師兄。
正在閉關的她,撚指用內力讓不能活通自如的筋脈全行打通,因受過創傷,功體恢復不到先前的三分之二,只好另研其術,讓自身武功更趨上乘,好找那個傷害她的男人報仇雪恨。
蔚南風一進入,即看到骨瘦如柴的她一身素衣俗容,太過暗沉的衣服掩去平日很有看頭的身材顯得過度扁平瘦削,頰邊垂下的黑髮遮去兩頰凹陷令她整個人看來更顯得沉。
思情傷人,傷情更憔悴。看來她的小師妹已讓這個字侵入骨髓。
「可憐的小師妹,是躲在這裏舔傷口嗎?」就算如此落魄,那雙分明眼眸依然大而美豔,嵌在素面容顏顯得清秀依舊,她迎視冷懾掃過他一下。
「別來無恙,師兄,你還記得關照我。」到現在才出現,她是否該感謝這來無影、去無蹤的師兄關心呢?
「若不是我要那位老婆婆拿黑玉斷續膏替你傷敷接續斷脈,你的手腳會好那麽快嗎?」蔚南風卻在此時說明,讓千暮雪訝異。「現在狀況如何?」表明沒有放棄她。
千暮雪側頭不出聲,雖然可以拿劍舞出劍招,但傷脈仍使劍法無法使出相當威力。她崩潰不想默許,空有的劍招不是她想要的。「你練這師父生前拾有禁用的邪教真經掌法,基不夠、情緒不定,恐會走火入魔而己,轉過身去。」沒經過她同意,蔚南風已將她身子打轉,打在她背上掌勁運行貫入真氣替她打通脈絡。
忿恨的情緒逆沖,千暮雪僅覺全身通體暢行,內力頓時加乘而上。「你的傷可說完全好了,現在使出劍招暴擊會加乘三倍以上。」
她瑟縮一下,感覺蔚南風的手仍留在她身上,而且不規矩的走動。
「師兄…」她細麗的臉冷寒斥喝,在全身經脈運行而過後趕緊跳離。之前在水月門,她早知道他對她有意思,她假裝不懂,沒想到他居然趁她落難時藉以輕薄她。「謝謝你…」她向前步行意欲走離。
獨眼大漢上了年紀浮著細紋的眼盯著為情所困而消瘦不少卻依然麗質天生的小師妹,心頭湧上一股不是滋味,早在她進入水月門,他不只一次暗示喜歡她,被她巧妙回避,今日卻看到她為了一個惡名昭彰的敵人失了身心,還為他折磨清瘦至此。
「親王的人頭呢?」
語一出,欲離行的腳步突然停住,走在前頭的千暮雪嗔愣,他是明知故問嗎?既是他命婆婆送黑玉斷續膏來救濟,怎不知發生何事。
「你被他抓去以後就變了,若是以前的你,可以毫不猶豫在一秒間取之目標首級,我在幽籬等了兩天,一直沒你訊息,就知道出事。」蔚南風直言而來,視著她怔怔的小臉。
「難道還和他沉浸男女情愛的魚水之歡,真不知羞恥,你的傲骨、你的志向呢?你遺承的師命呢?」咄咄逼得千暮雪一雙美目又無焦距、蒼茫起來。
「不是!」想起那夜還和他繾綣的羞辱,愧疚的衝擊令她忙亂想否定抹去記憶。
「你能容許那男人一再殺我們水月門的人嗎?」蔚南風說明此時狀況,刻不容緩的餘地加重慫恿。「只要殺了這個殘暴不仁的王爺,鹹昌國也就完了,我們起義才有希望。」說明這個國家的皇帝本不足為懼。「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明天未時,我們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