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十三章 像狗一樣</h1>
「唉,深入後鬥爭就是這樣,一下子攀龍富貴、呼風喚雨,一下子又變得連豬狗皆不如。」婆婆似乎看多了這種場景、歎氣連連。「你算是最幸運了。」
靠著老婆婆的幫忙,她用著婆婆採集而來的藥草研磨的黑色藥膏傷敷,慢慢手腳可以使喚。幾天後,那位婆婆就沒有再來了,也許是凶多吉少。而她仍不死心期盼王爺能知道她的狀況。
日月星移,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等待落空,更加深她的疑惑,她決定一定要走出這裏,探視他回幽籬了沒有。所以她必須自勵圖強,每天用著婆婆留下的黑膏敷傷口,餓了就活捉老鼠生食充饑,她必須飽足力氣才能生存。
待足部的傷養好可以走動,她終於走出了這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石頭將一個侍女擊昏,拖到材房內脫下侍女服,在花園的水池洗淨髒汙的臉部綁上頭發換上衣服,即看到三民丫環往這裏而來,她趕緊面向池水避開,即聽到她們一小段言談。
「你要小心呀,珍妃很凶的,若稍有一頭發被發簪梳掉,她會賞人耳光。」
「哼,她以為剷除以前的染王妃就可以囂張了,所以脾氣變得古怪,竟將氣出在我們身上,別忘了她以前也是下人出身。」一名婢女不屑發洩。
「唉,誰叫親王又恢復以前那樣,四處找女人過夜…比以前更變本加厲。」這名侍女的嘴冷不防被旁方的丫環用手堵住。
「小心,別多嘴…,當心被抓去,砍頭。」當心隔牆有耳,這些侍女紛紛噤若寒蟬,快步通行而過。
一聞如此,千暮雪猶不相信,趁著天色暗,偷偷潛行到他的房門外,豪華浩大龍座正內殿,傳來女子扯尖拔揚的浪聲yin喘還有琵琶樂聲和yin哦笑語,而且不只一個女人,而是好幾位,為外界流言蜚語更添上穢荒唐的色彩。
她駭然瞪視紙窗上的人影、在裏面尋歡作樂的人,他又開始恢復以前的本,亂其他女子,而她還傻傻的在那間破院閣裏等待他的救援,自作多情的以為他會在乎她。
這時她才知道皇太后的話是真,他本對她不聞不問,之前對她的那些關懷、甜言蜜語果然都是騙人的,他果然是因為好玩,想愚弄、征服她,才虛情假意欺騙她。上一刻才在天堂走一遭,下一刻即在地獄輪回一次。
偏離不了的視眸,讓她心底昇華了憎恨,按住口…她忍住一股不斷襲來的疼痛,這種椎心刺骨的痛,難道…是愛嗎?
站在這殿外空曠的空地,她也不怕被人發現,被傷害的眼神有著惆悵和傷痛。
愛亦成恨、恨亦成癡,當愛上不該愛的人,不管是仇人或是敵人,就是墮入如此萬劫不復的地獄,即使是聰明、冷情如冰的她也癡就一片愚昧。
她淒涼嘲笑自己,再也待不下這有著他呼吸空氣的地方,還有他著別的女人的地方,癲亂的腳步行到欄一角,趁著天空下著細雨沒有人會出來,她尋到來到這裏時早就做過的記號,為何她早先不想離開,而是沉淪在虛有的幸福裏沒有清醒。
用手裏劍刺捥牆地磚磈一角,她拿下磚石,再用手指挖著土黃色掉落的泥土,筋脈還沒完全好的手顯得沒力氣,她忍痛挖著…白細的手指都破皮流血,好不容易挖出一條逃生路徑,她全身已淋得濕溚冰冷,鑽入那像狗才能鑽入大小的洞緩慢爬行。
當看到外面的一線曙光,雨水混著泥水髒汙流過她清麗的臉蛋,她咬牙,若是活著,今生誓必記得她受的苦和報此一污辱。
夜沉,風動,江浪不息的淮陽河上飄流幾艘張著白帆的大型運貨船只,上游管道擴開的江河赫然矗立龐大浮著青苔的碉型建築,僅見工人們扛貨忙進忙出,艘艘停立的貨船甲板和船桅連接可以移動的牆門和要塞城上,濤濤江水從船下滑行而過在漆黑江色下浮出不容易辨視的白色浪花。
淒暗幕色,滾滾江濤浪兒往前齊湧,在油燈照不亮的暗沉前景中,聚集一股來勢洶洶不單純的詭異氣氛,前方識能度不明的濃濃白霧裏,乍見巨型物體現形而出,高高張成如絲網的船桅上肅立一個個寫著閻字的旗幡飄揚,數目越來越多,嚇得這些穿青布藍褸的工人惶亂遊走。
「來了。」紛紛拿出衣藏裏的大刀。
第一支大發而來,轟炸得碉堡天搖地動,幾人閃避不及,著火被炸飛掉落江中,正中火光濃濃的窟窿,暗夜,蒼茫的天空又見萬箭齊發的攻勢而來,讓這幫大漢本無從招架,大刀揮速不及,紛紛一個個中身上部位與口。
「是恭親王的海上生力大軍來了!」有人大喊,口吐鮮血的混音之難,同伴個個倒下,惶亂跑動聲中僅見殺紅的血眼做最後的浴血奮搏。
經過一夜血戰,移動要塞死傷無數,卻只是一些小嘍羅和部分守門的船員。河水上下載浮一個抱立木頭的工人屍體,黑灰天色已緩緩轉為白亮,飄著白霧冷露的晨間,各處燃燒殘火的磚木之地,僅有穿著戰甲的武將用鞋靴踢動檢試地上屍身是否有生還者。
視著面前的景象,壯觀浩大造價堅硬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