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十二章 太后駕到!</h1>
千暮雪雙目隨著那道人影而瞠大,目光直落在那位酷似青青緩緩走出跪在皇太后跟前的婢女身上。「太后。」
「翡翠是我座下的女侍,就是她撞到你,而且不小心撿到這包東西。」孝母皇太后亮出手上一個白紙包住的物體。
「你說,翡翠。」再厲聲向跪在地上的翡翠詢問。「這包東西是不是從王妃身上掉出來的?」
「是…」一直低頭的翡翠不敢看向千暮雪一眼,似害怕會得罪她似的。「的確是奴婢撞到王妃…眼看王妃撿拾被打碎的碗片…從身上掉出來的。」
「來人呀!」孝母皇太后袖手一揮,一旁的侍衛端來一個託盤內的茶水,僅見皇太后拿起杯茶將白包內的粉末倒入,另個侍衛供上手中一只才滿月大的小黑狗。
這種舉動讓千暮雪心驚跳。「不!」她才想撲過去阻止即刻被兩名侍衛從後抓住。眼睜睜看著那只小黑狗被強行灌入茶水而毒發身亡。
「好個歹毒恐怖的毒藥。」皇太后冷睨那逐漸瘡痍的屍體。千暮雪側臉本不敢看那代罪羔羊的貢祭品。
「證據確鑿,你還想說什麽!」孝母皇太后走近她跟前,用著淩厲的眼神端望她。
「我不明白,就算我有那包毒粉又如何,太后也許不明我以前是水月門的人,有一兩包毒藥是正常的收藏,太后能證明我想毒害誰嗎?」
「好個靈牙利齒的嘴。」皇太后再眼向後。「香香,是不是你端那碗燕窩到西廂閣?」
這時後頭一位婢女驚慌而出,神色蒼惶的叩首當前。「冤枉啊,的確是奴婢負責送到王爺手上,可是到房門就被王妃阻止,她說要自己端進去,不關奴婢的事呀。」
這一問,全盤托出。孝母皇太后端視千暮雪的神色更趨淩厲而震怒,似抓到裏的亂源之頭。
「所以你就趁機把毒粉灑進湯裏,房裏只有你和我皇兒,你想,我會聯想到你想毒害誰嚒!」
「我沒有!」縱然有此意,千暮雪仍堅持搖頭…到後來…她仍是沒下手…殺了那個男人不是嗎?這才想分辯心底真言,身子已被兩名侍衛從後拖去。她想掙扎,即刻被兩名侍衛按住,看到他們端來一碗青草茶強行灌她喝下。
「把她壓住。」在掙動中她聽到有人喊道。
「原以為你會乖乖的並無異心,怎知還是處心積慮想謀害我兒,好個狠毒的女人!」孝母皇太后重回椅子上言道,在尊閣內視著外方的天空。
「江山易改,本難移。野雛也妄想當鳳凰。」雖是一旁櫬托兇狠虐待妃嬪的畫面,凝重的氣氛中太后神情愜意悠閒,沒人敢越前一步。
上圍被濺得都是水,千暮雪覺得腹部絞痛難當,「太后…」她伸手想對她解釋,難耐下體絞痛已讓她在地上翻滾「啊…太后..」一股熱源從下身流出。
就不知給她喝什麽?
「今天就算你得到他的寵愛又如何,我皇兒不會原諒枕邊人、是一個包藏禍心的女人每日和他相處一起。」她今天若不斬草除,難保她皇兒識不清這女人的真面目。難保她的皇兒不會死在這女人手上。
無視她淒慘的叫聲,孝母皇太后偕行而起冷眼睥睨。「他臨行前交待我必需這麽做,這也當然,畢竟有哪個男人容許妻子夜夜想毒害自己,只要對他不忠的女人他都會除。」
「不,不可能…。」明白身下流的是什麽,千暮雪心疼搖頭。「這是他的…骨…」
「難道你沒聽過傳聞,我皇兒以前就是如此對待懷有身孕的妃子,被打掉的胎兒多不枚舉。」皇太后緩緩念道,再厲聲斥責。「你不過是其中之一,不差你一個,往後多得是女人替他生小孩。站在敵人的立場,你甭妄想他會真心待你,不過是他想折磨、玩弄感情、糟蹋的對象罷了。」
腹部絞痛已讓千暮雪全身虛脫攤軟,這殘酷無言的事實擊中她徬徨無依的心,冷汗滲出抖栗面額、她禁不住叫喊出,身下緩緩流出一灘濃稠血水。
眼觀當下,高傲的皇太后面容青寒,被攙扶面離,留下倒在地上的千暮雪。
「我今天不殺你,是替我兒積點德,把你送入長太,望你好自為之。」
面對這種場面,孝母皇太后已麻木不仁,即便是血至親,也不容許讓錯誤發生,讓這心懷不軌的女人一再亂帷,存在處處危機謀害她唯一的依賴,即使是犧牲得來不易的孫兒也絕不遲疑,斬草除不留後患。
過度疼痛已讓千暮雪昏厥,然而事情可沒這麽簡單結束。這些人將她抬入大牢,將她手腳摧打成殘,她遍體鱗傷躺在那兒,心底暗恨,若是她武功恢復八成,一定將這些人腦袋砍下才不會讓這幫人如此欺負她。之後她被丟入雜草叢生、骯髒不堪的行館裏、乏人問津。
經過一天,她的傷口被蚊蟲咬噬而醒,驚訝拂開這些可怕的蟲子,用手肘緩緩爬行似躲瘟疫逃離,手筋腳筋似被挑斷,顯然皇太后要她生不如死,她寸步難行緩慢往前爬,一身血腥的氣味才讓她抬頭視清這座邸,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