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听说过狗咬人,并且死亡的事例。
小东西很是害怕,陈旺死了怎么办?那是一条人命,到时候大黄也要跟着陪葬,这条死狗啊,真是该打。
戒恩此时觉得自己打轻了。
陈森出来时,手里还捏着根油条,边走边吃,看的小沙弥一愣,心想人都那样了,你还吃的下去?
男人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并且有些微微高兴。
他正愁没机会在小东西面前表现自己,让他卸下心防,此时倒是不错的良机,当然做事,也得先垫垫肚子。
陈森想到吃的,就有些气短。
想他堂堂一个大总裁,到了此处,连平头百姓都不如,简直是三餐不继,吃顿顺口的东西都不能。
要是被公司员工,看到他们老板狂奔吃油条的场面,肯定下巴掉地三尺。
但荒山野镇,谁又看得到呢?所以陈森将那些绅士礼仪,丢到了爪哇国,吃的好不畅快。
一口接一口,到了寺门前,已将油条解决完毕。
陈旺脸色十分难看,歪着屁股坐在椅子上,而戒嗔在后座呆呆的,两人见到有人出来,瞪圆了眼睛。
及至陈森到了车门处,陈旺才有气无力的问了好。
男人连问都没问,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而戒恩也跟着进了后车厢,戒嗔不想让他上来,叫他回去。
戒恩嘟着小嘴,很是不乐意。
他没坐过大轿车想坐坐看,最重要的是担心事态的发展。
陈森在驾驶的位置看的一清二楚,扯了笑脸,替戒恩说了好话,戒嗔没有再言语,而小东西报以感激一笑。
男人眉梢微扬,陈旺能感觉出老板的好心情。
他扶着把手,一边忍受屁股处传来的刺痛,一边心里纳闷:我让狗咬了,您也不问问伤情,却十分开心?
他丈二和尚,有些没了头绪。
但仔细一琢磨,又很快释怀:陈森向来面色严谨,不苟言笑,很少喜形于色,今天这般已很难得。
他高兴总比生气好?是吧?
陈旺自我开解一番,很快心胸开阔,可车行驶了没一会儿,他就吃不消了,因为又到了来时的破路,颠簸的很。
镇子小只有卫生所,没有像样的医院,只得去稍远的县医院。
进了城里,陈森便开始打听医院的地址。
县城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起码街道条条修的都不错,两旁虽说没有高楼大厦,但三,四层的小楼还不少。
可要跟A市相比,绝对不是一个等级。
陈森久未开车,对方向盘有些陌生,但一路开来还算顺利,只是苦了车上几人——他开车比较鲁莽,不太看路。
遇到坑洼处也不躲避,径直压过去,反正他坐前面。
车子颠簸时,还有些兴奋的感觉,这也算是驾驶的乐趣,但戒恩第一次坐桥车,却有些怕。
他死死的抓住把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路面。
眼见一个大坑,急忙稍稍抬起屁股,以免臀部再次受创,总之半个小时的路,走的人心惊胆战。
戒恩在心中暗暗发誓,下次再也不坐轿车。
顺着路人的指点,陈森很快来到县城的大医院——此时上午时分,并没有多少人,医院门前停了几排车。
陈森粗略扫了一眼,根本没有像样的品牌。
粗大的手指,握住方向盘,顺势打了个满舵,车子以极其别扭的姿态,滑入了医院的停车场。
陈旺吞了口水,身子跟着微微倾斜。
他暗中再帮老板使劲,但显然他的驾驶技巧并没有帮到陈森,一个突兀的急刹车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在众人松口气的同时,有一个身着保安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先生,您的车不能停这,影响其他车通行。”
陈森朝四处瞧了瞧,才发觉自己车的后面是个死角,里面停放着两台车,而自己恰好挡住了人家的出路。
二话没说,陈森打舵倒车。
陈旺盯着倒后镜,帮着老板瞧着路况,很快发现了危机,与此同时倒车雷达响个不停,在示警。
——车的尾巴要撞东西了。
“老板……注意啊!”陈旺小声提醒道。
陈森面无表情的盯着后视镜,厉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话音刚落,只听到哐当一声,众人感觉车子摇晃了两下,紧接着便是刺耳的车笛报警声。
“该死!”
陈森回头看了眼车后,低声咒骂。
车上的两个小和尚,吓的面无血色,也不敢吱声,至于陈旺则只能干瞪眼睛,看着保安再次上前。
车子的主人是病患家属,对自己的爱车受损相当不满。
可看人家开的那叫啥?保时捷,他呢?一个破捷达!只得将怒骂的话吞了回去,但心理琢磨着,不能让他少出血。
前保险杠凹了进去,被撞出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