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心蓝这才想起来,她一个人同时背不了两个人,左右为难之际,身边突然响起一道虚弱的声音,“我可以自己走。”
心中一惊,胡心蓝回头就看见韩九侑早已转醒,此时的他目光直直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说道。
胡心蓝脸上一喜,正要欢喜关心他时,突然想起她刚刚表现的尖酸刻薄,立马镇定下来,冷漠嫌弃的说道,“醒了就不要躺着,起来收拾一下,我去交钱,然后离开,又不是精贵的人,还等着人伺候吗?!”
韩九侑听到胡心蓝的话,点了点头,然后颇为吃力的撑起身体,准备下床,小护士看着这个干瘪又瘦弱如柴的小男孩,又看了看虽然穿的不好,但脸上还算有肉的番薯,终于信了这小弟怕真不是这个女人的亲弟弟。
胡心蓝看了看头顶差不多见底的药瓶,见小护士将针拔掉后,胡心蓝将桃子放在床上后立马翻身下床,脑子一黑,久躺突然起身站立脑充血的晕乎感让她晃了晃身体,双脚也像踩在云端般,软绵绵的,等缓过一阵后,胡心蓝就回忆小护士所说的收费站,然后找了过去。
桃子有些理解不过来为什么大姐突然对韩九侑大哥哥的冷漠,有些不安的坐在床上绞着衣服不安的而看着韩九侑吃力的动作,番薯虽然早熟,但是对于胡心蓝突然地变脸有也写不太理解,几番扭捏后,番薯走到韩九侑床边,“哥哥,大姐,大姐她,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她不是那样的····”
番薯也不知道该怎么向韩九侑解释,因为他自己也一知半懂,有些迷茫搞不懂状况。
韩九侑却无事的拍了拍床边神情纠结的番薯的脑袋,“我懂,我不怪。”
韩九侑毕竟十岁了,而且比起番薯,他更了解此时的情况,或者说,天生心有七窍的他,比谁都要聪明,自然懂待在医院以他们的身份有多危险,也明白胡心蓝演的虽然很好但眼底的惊慌还是可以察觉。
他醒来的时候,只听到后面胡心蓝说要出院,虽然不了解小护士和胡心蓝之前说了什么,可是能让胡心蓝极具变脸,想来情况并不简单,而且他的伤,医院着这些药根本治不好他,他需要安静不受打扰的地方调理。
只是,韩九侑看向周敏,目光呆滞,似乎火车上,有一段记忆是他很模糊的,比如,他们怎么会安全,最后那群怨灵怎么样了,是周敏中途醒了救了他们吗?!
为什么,他不记得他们怎么获救,怎么会在万鬼怨灵中活下来的呢?!
带着这样的迷惑,韩九侑终于起身,看着还有大半瓶的葡萄糖,韩九侑没有犹豫的将针拔了出来。
番薯见韩九侑的举动以及没有生气的脸,微微松了一口气,见他如此相信大师姐,在火车上有那么护着他们,最后还救了他们,番薯决定,以为不讨厌他好了!
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他做他们家的哥哥!
当胡心蓝交完钱回来时,韩九侑等人已经收拾好,在等她。
胡心蓝小心的看了看门口,走到韩九侑身边小声说道,“阿侑,我们快走。”
韩九侑点了点头,胡心蓝转身走到周敏身边,将她手背上的针头拔掉的同时将她背在身后。
桃子虽然小,但却很懂事的主动牵起番薯的小手,抬头怯怯的看着他,“六锅锅。”
番薯牵着桃子的手时,揉了揉她的头顶,“不怕,哥哥拉着你。”
桃子点了点头,同时另一只小手害羞的拉着韩九侑的裤子边缘,韩九侑低头见桃子抬头也怯怯的看着他时,视线微微软了软,“没事。”
桃子点了点头,韩九侑内伤较重,所以脸色不太好,但还是撑着跟在胡心蓝身后,番薯和桃子手拉手走在韩九侑身边也一同跟在胡心蓝身后寸步不离。
一路带着韩九侑等人离开这里往大门口走,在大门口,却看见一个穿着单扣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四五十的男人神情焦灼跟一个白衣大夫拉拉扯扯的说着话。
“文同志,文小姐比我遇到的那个病例要严重的多,她的器官已经在衰竭,我之前就建议将她送往京城,现在市里的大医院的医生已经给她打镇静剂强行输入营养液并插氧只是暂时的缓解她器官的衰竭速度,但治标不治本。最好是送到京城,去那里进行更仔细的检查找出病因。可你却一而再的来找我,却不立刻带着你女儿去京城,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男人却不相信的拉着医生,低声说道,“我记得以前你跟我吃饭时无意说起过的一件古怪病例,和我女儿很相似,现在我只是想知道具体的情况。为什么你现在就是不承认呢!是不是因为····所以你才不说了?”
男人谨慎小心的在关键时刻停顿的哑声,让对面白衣医生变了脸色,将男人一把拽到角落,四下打量,看见只有一个妇人背着一个女孩带着一群孩子像是农村里的人看完病准备离开,只顾低头赶路不像偷偷装扮路人的红卫兵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拉着他刻意压低声音,严肃的警告他,“你不要命了,最好忘了以前我的胡言乱语,文余,我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