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视线从韩九侑的脸上移开,颇有兴趣的打量起了这个即兴演出越演越high的女人,韩九侑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不认识她,可是这个女人了?!
未必吧!
从她们上车后,从没提起韩九侑姓韩。可是这个女人却能这么肯定的一口喊出韩九侑的名字,可见这个女人不只是认识韩九侑这么简单的人。
看来,是敌非友。
周敏看向一直抱着胡心蓝不撒手的男孩,他似乎一副被吓着的小鹌鹑模样,小脸圆圆的,眼睛乌溜溜,机灵又带着小心的讨好,嘴红红小小的可爱的像个小馒头。
明明七八岁的年龄,和番薯一样大小,如果放在平常的时候,这样的小男孩,一定是一个贵家公子中的小可爱,惹人怜。
可此时,周敏的心,冷的很····他和韩九侑,他的母亲很明显要牺牲韩九侑保他,出生在这个时代,本就是人生的一种磨练,她母亲的做法对他来说虽没有对错之分,在周敏客观评价来说不过是亲疏之别。
人,都想求活,母亲为子求活,是这个时代,她们这样出身的家庭,原则什么的,已经不是她愿意去考虑或是选择的问题·····
可她最瞧不起,一边想要自私的用他人的性命换自己亲人命,却又满心厌恶被你牺牲的人的生命!
女人,你不知道,你手中掐的那个孩子是我的人吗?!你厌恶他又想利用他!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周敏看着对面浑身是戏,却眼底掩饰不住对韩九侑深深厌恶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女人,狠狠掐着他的手臂,周敏心底突然不悦。
连同胡心蓝怀里的那个孩子,周敏都有些恶意的揣测,这个时代的孩子,年纪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联想起那个孩子之前趴在女人身上点头的乖巧模样以及现在的不吵不闹,周敏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她从不相信,真正的干净和懵懂!干净和懵懂那是多难得的品质,那是家人多难的守护才能保留,但也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才能被家人留下,像她们的桃子。
可这个男孩,早就被生活磋磨殆尽。
“你们是资本主义?”列车员本来头疼原本简单的检票变的复杂而心里烦躁,却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功迹!
“不管真假,一个不放给我全部先抓起来再说!”一阵嘈杂,对于资本主义,学术主义的人,不管对错,抓了再说!
韩九侑终于将视线落在了女人身上,她的样子是陌生的,可是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居然带着恨意,恨意中居然还带着一丝轻松。
周敏看着列车员问都不问,居然打算宁抓错不放过,有些目瞪口呆的傻愣。
“等等!”就在韩九侑两个青年拖走之际,周敏突然将胡心蓝怀里死死趴着的男孩一把拽下,塞进女人本放松却又下一刻诧异的眼神中,顺便更快一步的一把拽回韩九侑,“他是我的弟弟,不是她口中的韩九侑。”
“你是谁?”为首的列车员看着突然出现的周敏皱眉,尤其是这个女娃还抢了他的人,为首的列车员明显不高兴。
“我是你正准备要抓的这个小男孩的姐姐。我们祖祖辈辈三代都是根正苗红的农民。你怎么能听信一个资本主义单方面的一面之词的栽赃,就搞民族分裂。这里这么多人,还有孩子,毛主席说过,孩子是祖国的基石,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他们是不会撒谎的,为什么不问问他们!你信这个女人的话,不就是听信三反之论调,站在三反阵营之地听信Yin谋分子的挑唆在革命内部要搞民族分裂吗?!”
周敏的话让在场的人浑身背脊一寒,民族分类这个罪名可不小,光听女人的话,按照周敏的意思,就是站在三反阵营,这帽子太大,让列车员心咯噔一下。
衣服下装睡的男人,听了半响,却勾起了有趣的嘴角,站在走廊外,环胸靠在门板边不远不近帽子压得极低的男人,好看的嘴角听了周敏的一番话也不由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有趣的女人。”
“她说谎!”原本死死拽着韩九侑的女人只觉手中被什么狠狠蛰了一下,神经反射的松手,让周敏很轻松的将人拉了过去,慌乱中,她抱住了被周敏毫不留情扔过来的儿子。
“谁说谎,问问在场的其他人不就知道了吗?”周敏微微一笑,看向列车员,“我说的对吗?列车员同志。”
“不错,我们不会偏听偏信。”列车员想到周敏扣得大帽子立马觉得这件事不好弄,弄不好反而惹一身sao。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这个包厢里多数都是你的人。当然会跟着你说。对我一点都不公平!我不服,我不服!”
“你一个坏分子还跟我喊公平?!真是笑话!”周敏嗤笑,“不过,我们是长在红旗下根正苗红的农民。不怕你们这些坏分子的肆意诬陷,所以你要公平,我给你。”
“这是我们的介绍信和火车票。列车员不如先检票看看。”周敏转身将包裹里的票据交给为首的列车员,“我们一行五人来自白沟村,是去安溪村探亲的,我们是一家人。这是家姐,除了我和他跟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