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比呢?来,快坐、快坐。」管家早已张罗了椅子,供白镇军就坐的,徐元培又让人备了茶水,彷彿是个亲切的长辈,顺势又问道,「说来,那武子yin怎么样?昨晚看他醉的…都站不起来了。」
「没事,已经去办公了。」
「哈哈、年轻人就是不一样,个顶个的自律、负责任啊﹗好、很好﹗」徐元培满意的颔首,就对众人道,「我说,你们儿孙辈啊就该学着点,哪个有像白家三兄弟这本事,往后有的向政府效力的机会﹗」
处在徐家厅堂的长官,都是跟从徐元培已久的老部下了,他们看了看白镇军,再回想着自家那儿子,就觉得自己养的是隻小鸡崽儿,怕是都入不得总统的法眼了。
「总统,你这实在太严苛了些﹗镇帅人中龙凤,咱怎么能比呢?」
「对啊,白家可是年纪轻轻就把儿子送出洋去呗,这教育就是不一样……」
徐元培身边的心腹都是当年一同打併天下的,严格说来,也都是他的父亲辈了,白镇军处在他们之间,彷彿依然是『白家的大儿子』,一切赏识之词,都压着那长辈的份量。
白镇军就昂首挺胸的正坐着,对他们的评论,始终没有开腔回应。
众人说过了这段閒话,才在总统的重咳声下,把话题拉回正轨,也是此次商请白镇军南下讨论的主要原因。
「老陈,川、滇、桂三地的那些散军,现在怎么样?」徐元培就点了名,让部下说来。
「他们一路往西撤,退入各自的地盘,那些盘地、山势都是易守难攻的,战况就一直胶着……」
徐元培『哼嗯』了一声,就问,「招降了吗?」
「招过几次了。」那姓陈的团长就回道,「回覆过来的意思,都是拒不投降、拒绝收编……还说……」
「说甚么?」
「说狗屁子国民政府,肯定是徐师令自己想当皇帝……」
徐元培当即就『呸』了一声,一口啐到地上,「这谁说的?是不是那麻子脸的李大魁?」
那师长犹豫了一阵,就道,「向滇军、桂军招降时,都是这么说的……」
徐元培就愤而一拍桌,彷彿是个发怒的前兆。
「总统,要不咱再增兵去,把这群劳什子一窝踹了吧?」
「对啊,这他妈的躲在地盘裡,就以为咱没法子么?」
徐家部下看他们总统不痛快了、当即接二连三的起哄,彷彿都在请求出战,徐元培深皱起眉,始终却是不发话。
此时,万诚万参谋就开了口,对白镇军询问道,「镇帅,你对南方的战事……是怎么看的?」
白镇军沈默了一阵,便说,「战线拉的越长,对南方军越不利,若无法寻求破局,就必须衡量损耗、设下退兵时限。」
徐元培看了白镇军一眼,就一脸惆怅地道,「这话说的自是有理,可这次开仗就为了把这些散军收编,如今收不全,咱们若是退兵,脸上可不好看啊﹗」
「对啊,这可显得咱徐家……政府军不行呢﹗」
白镇军听了却是并不认同,「敌军既往西撤退,你们便已算胜过一场,哪裡不行?」
徐家的长官们,一时脸上就露出不豫之色,他们图的是赶尽杀绝,或是全面的收编,如今不上不下的状况,可是像鸡肋似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呢。
白镇军所言并非无理,他们确实把三地的散军都打退了,但才胜过一场,可是不够的。南讨北伐乃是徐白两家的合作——白家雷厉风行,把北方扫荡了一片,如今剩下的,可都是与白家交好的盟友,这听来是多威风啊﹗相比起来,南方这块却是打的不上不下……总统面子可是要挂不住啊﹗
万诚能成为徐家的参谋,自是靠着一副细腻的心眼儿,他看这群武人欲言又止,再审视总统的表情,心下已是明明白白,他就咳了一声,道,「镇帅,我有个提议。」
「请说。」
「如今北方既已平定,不知镇帅能否调动东北军,前来南方相助?」万诚就小心留意着白镇军的表情,问道,「镇帅底下的一师,可是以Jing良擅战闻名,倘若能得到白家军的援助,相信敌军的士气必然要大受动摇。」
此话一出,徐家众人便都把目光投向了白镇军,彷彿是期待着他会做出怎样的回答,而徐元培抿了抿唇,碍于面子,他是不好承认自己要请求白家的相助,可一旦白镇军拒绝,他心裡就肯定要不痛快了,非得听到一个服气的理由。
白镇军承着众人期盼的目光,却是摇了摇头,沈声道:「我的师,打不过。」
在座的人便是一愕,可随即,就有人干巴巴的笑了起来,是团长级别的老兵,「白老弟,你是不是当我们傻的?你东北军那么好打,怎的让你到南方来,就打不过了呢?」
另有人就气哼哼地道:「你是疼惜你的兵,捨不得借予徐总统,那老实承认就是﹗」
白镇军冷眼扫向那发言的人,便道:「从东北调一个师来,需时多长?准备物资、伙食多少?我的兵都是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