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楼抬手一摸脖子,记忆瞬间回笼。
“Cao!”闵楼把衬衣领子扯下来点,摸着项圈边缘转了半圈,“我说服务员怎么尽瞅我脖子!”
这项圈用料很好,尺寸也合度。闵楼戴了三天,习惯后几乎没感觉,在自由的狂喜中彻底将之抛在脑后。
闵楼被绑走的时候身上没这东西,尹东东自然觉察其中蹊跷,连忙装聋作哑,半晌憋出一句:“挺好看的。”
“好看个屁!”闵楼一手摸到后劲的搭扣,一手愤怒地拍尹东东的头,“都是你害的!让老子遇到个变态!”
黑色的皮革项圈其实很低调,不足2厘米的窄窄一条,没有浮夸的花纹和配件,中间嵌着的金属线算是唯一装饰。平心而论,在满大街的里也算有品位的,除了男的戴着sao气点,没大毛病。
项圈端头的金属搭扣光滑平整,没一点缝隙,闵楼自己又摸又抠地不得章法。尹东东小心翼翼地探出肥胖的爪子:“要、要不我帮你摘?”
闵楼不理他,自个儿又折腾半天,终于放弃了,没好气地一转身:“来吧!摘下来给我拿去后厨,扔潲水桶里!”
“是是是,您消消气。我这就摘,摘了再踩两脚。”
这回迎接闵楼归国的Cao作太浪,尹东东理亏大发,一改往日尿性,毕恭毕敬地伺候闵少爷。他轻手轻脚地拨开闵楼衣领,两手捏着那个项圈,温柔而细致地朝反方向拉搭扣。
咦?拉不开?
尹东东改拉为掰,失败;改掰为扯,失败;改扯为拽,继续失败。
他摸索了半天,最后松开手,朝后退了一米。闵楼疑惑地回过头,尹东东愧疚地说:“这个好像打不开耶?”
不出尹东东所料,闵楼炸了。
“什么叫打不开?!”闵楼火锅也不吃了,一阵旋风似地冲出包厢,直奔卫生间。
尹东东抖着一身膘,跟着追上去:“真的,这个我感觉”
闵楼扑在镜子前以极别扭的姿势研究脖子上那玩意儿,满脸黑人问好。
尹东东小声地补上下半句:“好像是个指纹锁?”
闵楼回过头,目光如电锁定尹东东。
“你看啊,这块区域。”尹东东上前去,把那个项圈强行往前转,在闵楼脖子上磨出一道红印,终于能让闵楼看清那个金属扣了,“是不是感觉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应该是感应识别的地方”
两人相视无言,尹东东眼睁睁看着闵楼的面部表情一点点狰狞起来,忙道:“别激动!”
闵楼深吸一口气:“我不激动。”
尹东东:“那”
说好不激动的闵楼暴起,一脚踹在了墙壁上:“我去你nainai个腿!”
原本这个火锅局是用来讨伐尹冬冬的,现在已完全走偏了。
闵楼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架着,手起筷落,捞了一大堆红油淋漓的毛肚:“你手稳点啊,别戳我动脉上。”
“您放心!”尹东东跑去街边五金店,买了一堆小工具,声势浩大地开展暴力拆除项圈的工程,“伤你一点油皮你把我脑袋拿去。”
“要你脑袋有什么用?智商负的。”闵楼把一整盘手切羊rou倒进了锅里,“要不是我回国及时,你丫就吸毒成瘾了!”
那骗人的新型毒品也不知是不是水货,尹东东吸了好几回屁事没有。闵楼听闻此事,只能归结为其运气好。对比之下,更觉得自己白遭了三天罪,冤到头了。
尹东东站在闵楼身后嘿嘿笑,不搭话不拱火,十二分仔细地替闵楼拆项圈。
金属材质的扣锁显然不好攻克,而只镶嵌着装饰性银丝的皮革圈身看上去就弱小多了。尹东东拿着把剪刀,揪着光滑柔软的项圈边缘,一点一点地往下剪。
皮料在刀具的残害下裂开小口,继而扩大,接着露出了里头的一抹亮色。
“呃”尹东东用剪刀头敲了敲,在清脆的碰撞声中说道,“这个,好像拆不开啊?”
柔韧的双层皮革包裹着一指多宽两毫米厚的金属片,闪烁着冷酷无情的光泽。尹东东研究了半天,发现其和锁头锻成一体,只对侧留有方便弯折佩戴的接口,但同样严丝合缝地锁着。
尹东东家里做耗材生意,他眯着眼琢磨了半天,犹犹豫豫地说:“我看这个像钛合金这超纲了啊。这材料耐Cao,我可弄不断。”
闵楼“咔擦”一声咬断脆笋:“你说什么?”
尹东东满脑门子汗。
他又努力了一番,几乎快把那层皮革剥下来了,唯一的结果就是绝望。他想了想,说:“要不咱打119吧?戒指取不下来不就找他们吗?”
闵楼:“妈的,你想老子上新闻吗?我不希望这么蠢地火啊!”
两人研讨了半天如何拆掉项圈,奈何这事儿私密,脖子又脆弱,不敢瞎作。闵楼心累,化悲愤为食欲,只得略过不提,先狂吃了一通。
临走前为了美观,尹东东帮他把狗啃似的皮革全弄掉了,就留个金属圈儿。闵楼掏出手机开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