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是怎样的?
厚重的窗帘“唰”地一声拉开,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铺洒在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松软的被窝里还留着余温。
光脚踩过地毯,咖啡弥散着浓郁的香气,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暂歇,床头的蓝牙音响启动。
“——”
闵楼的脚步伴随着鼓点“哐哐”地砸在地上,握着把电动牙刷裸奔出来。音响开始以扰民的分贝放摇滚。
“’-——
“-——”
闵楼叉腰站在窗前,沐浴着阳光,一边刷牙一边跟着节奏感强烈的音乐哼哼,半眯着眼睛像一只餍足贪觉的猫科动物。
“’——
“’——”
歌曲行进到高chao,闵楼拿牙刷当麦克风,满嘴白色泡沫开始唱,一边吼一边甩头,幅度逐渐失控,把牙膏沫子喷了一地。
“!”闵楼一丝不挂地在屋里蹦跶,头甩鸡鸡也甩,蹦跶着平移进浴室,接水漱口。
洗手池上的镜面映出他身上唯一的外物——那个金属项圈。闵楼用轻蔑的目光盯着镜子里的它,高声唱道:“’.’,’,,’——”
他觉得自己很有骨气,根本不怕什么黑社会,站起来又是好汉一条。
音响里的歌放到尾声,闵楼狗尾续貂地嚎“轻易的狗带”,晃悠进厨房做早餐。
父母离婚时没有撕逼扯皮,各自事业红火,对儿子都挺上心,故而闵楼日子一向过得十分惬意,市里有几处房产都留在他名下。
两套大复式是他暴发户的爹给的,从户型到装修都凸显一个富丽堂皇,土气里透露着对儿子的宠爱。另一处平层则是他做设计师的妈一手置办,极简主义的装修,追求实用和质感,闵楼审美在线,回国后直接挑了这里住。
眼下,他美丽可爱的公寓里,闵楼正站在黑色石面的流理台前煮泡面,吹着口哨往里打蛋切火腿,终于感觉到了人生的美好。
至于为什么这位归国富二代要吃泡面这种东西当然是因为他喜欢啊。
泡面吃了一半,尹东东来电话,告知他昨夜说的事已安排下去了,并拍胸脯保证找的人绝对专业。闵楼翘着脚夸奖了一番他的发小,唯一的烦恼也快解决了,可谓回国后最舒心的一个早晨。
他上午放纵了一会儿,在公寓里开小型个人演唱会,衣服也懒得穿,归置好行李便晃荡来晃荡去,充分浪费时光。午饭叫了个麻辣小龙虾外卖,下午开始一一通知他的各路好友“小爷回国了”,无事可约出去嗨皮。接着再次联系尹东东,说得开始做事了,回国是要大家合伙开画廊的,准备着跑手续、看场地、联系画家吧。
电话转了一大圈,正事非正事都说完了,闵楼又看了会国内的《美术品经营管理办法》。
晚六点,他点了个烤鱼外卖当晚饭,饭后开始摸鱼,把柜子里的画架搬了出来,准备以文艺创作结束这美好的一天。
这画架还是他小时候用过的,上头布满了小刀的划痕和经年的笔触。闵楼光着屁股坐在一把高凳上,把纸绷上,备齐颜料工具,接着寻摸了个柠檬黄色的大夹子,把额发朝后一抓,在头顶上夹出一个揪,瞬间有了艺术家的神韵。
他准备画点东西抒发一下归乡的喜悦。
闵楼坐在凳子上,撑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是巨大的落地窗外,广阔的大海。
沙滩,小路,海鸥,还有太阳;清晨和夜晚,晴空万里和Yin雨连绵。
闵楼十分矛盾,这场景很美,但他实在不愿画,一脸便秘的表情。
妈的,变态使他失去了创作灵感,害人不浅。
何以解忧,唯有画小黄图了。闵楼愤愤然地把纸换了,改用铅笔,准备先画点报社的速写调节情绪。
铅笔落在纸上,仿佛有自我意识地拉出一道弧线。半小时后,室内不住回响的“沙沙”声骤然一停,闵楼盯着画纸,表情更扭曲了。
他回过神来,盯着纸面上五官模糊的人体们,发现自己下意识画出的几个场景,非常熟悉。
一个男人跪爬在地,另一个男人手执直鞭站在一旁。
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踩在脚下,屁股上被鞭打出交错的痕迹。
一个男人坐着,另一个男人端正跪在他脚下,嘴里塞堵着什么东西。
闵楼:“”
“擦啊!这是什么鬼啊!”铅笔在空白处揉出一堆混乱的线条,接着笔尖“啪”地一声杵断了,闵楼抓狂地呲着牙,余光忽然瞥见自己的下身——
于往常别无二致,摸小黄图的他,把自己画硬了。
“卧槽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闵楼伸手握住直挺挺的那根,气急败坏地骂它,一边骂一边随手撸了两下。
这只是个习惯性动作,没想到却异常有感觉。
闵楼:“”
闵楼脸上飘起一点红。他是个属性的,再怎么不情不愿,被帅哥折腾时不能说完全无感。加之昨天屁股里塞玩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