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让她不慎露出了好脸色给他看。
薇薇把沾了调味品的虾放到眼前看了看,她并不讨厌吃虾来着。在诸多海鲜和河鲜中,虾独特的风味是她最能接受的,虾肉吃起来也很有嚼劲。鱼肉烹饪得不好会有些许腥味,但不管是熬汤还是红烧她都能吃下,白色的鱼肉松软柔嫩入口即化,非常美妙。唯独鱿鱼干,它的气味和口感她都不喜欢。腥味浓重,嚼起来又硬又臭,只是现在有了比鱿鱼干更让她难以下咽的东西,所以才把它衬托得可以接受一些。
那个东西来自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身上,再想下去她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在饭桌上光动手不动口的话,总感觉很奇怪,可是她没有什么胃口,这不是菜的错。
她喂了一声,引起他的注意,示意让他把碗推近些,把虾肉丢给了他。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投喂流浪猫狗,但他没有它们可爱就是了。
她想起伊康穆叔叔总会把虾做下酒菜,配黄酒一起。沙克达只对雪茄情有独钟,似乎对酒类不感兴趣。
要不要喝酒?
小薇就不怕我酒后乱性把你吃掉吗?还是说想把我灌醉,让我没办法对你做什么呢?
薇薇用看垃圾的眼神剜了他一眼,看他的眼神果然她做什么他都会觉得可爱。毕竟薇薇只是一个手脚纤细的女初中生,没有肌肉也没有勇气,对他无法造成任何威胁,哪怕给她一把手枪她都不会开保险。
薇薇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剥了半天虾,一个也吃不下去。她总想着也许剥了这一个她会有胃口,但是她没有。因为不知怎的一个想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如果这个时候接吻,会尝到他嘴里是油焖大虾的味道。她想要不去想这件事,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她听沙克达抱怨过前世他少了一只手生活有多不方便,假如那是真实发生过的,那她只能庆幸还好他这辈子肢体健全,否则她看起来真像是在讨好他。
因为薇薇帮他剥了虾,沙克达心情很好,采纳了她的建议,让佣人去酒窖拿了一瓶白酒来。
看着佣人给他倒酒,她把带柄大肚杯推过去:给我也倒一点吧。
佣人第一时间看付他工资的人的眼色,沙克达摇摇头: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让佣人去调螺丝起子的空档,薇薇已经走到他边上去拿他的酒杯了。她是被他的话激起了叛逆心,所以今天非要尝尝这个味道不可。
她拿起杯子,递到嘴边还没喝就闻到了挥发出来的酒精刺鼻的味道。她像小猫一样伸舌头舔了一下杯里的透明液体,味道又辣又苦,她确实不想再喝第二口了。
我说了你不会爱喝的。他手肘撑在实木桌上,单手托着腮含笑看着她,好像他还是过去那个疼爱她的长辈。
如果是爸爸的话,才不会允许她喝酒,只会吹胡子瞪眼地骂她胡闹。沙克达会纵容她做那些出格的事,但这种出格处于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也谈不上有多出格。
佣人依照他的吩咐,倒了小半杯伏特加兑橙汁给她。薇薇喝了一口这种名为螺丝起子的酒,味道酸酸甜甜的,像果汁一样。
虽然喝起来不错,但怎么说呢,不管在床上还是哪里,这个人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喜好,这正是让她感到厌恶的地方。
这是上辈子的我爱喝的酒吗?
上辈子你不喝酒,我只是推测你会喜欢螺丝起子,所以才叫人去调了一下。他的话语里掩饰不住的得意,真是让人不舒服的推理能力。
薇薇以前不知道自己讨厌聪明的人,童话故事总是在歌颂聪明。实际上现实中她发现太聪明的人就像妖怪一样,尤其他是个心术不正的家伙,她不喜欢太聪明的人。
也许聪明不是贬义词,狡猾才是。善良者的智慧是聪明,恶毒者的智慧便是狡猾。看来她潜意识里还是倾向于信赖他,所以总是用聪明来形容他的智慧。
喝了酒,沙克达的脸色红润了很多,带着酒气地贴近她,手指蹭过她的脸颊,语气十分暧昧:小薇,今年生日在我家过的话,我会给你准备特别的礼物哦。
薇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知道他最爱看她这副嫌恶的神情,并且以此为乐,因为以前她都是笑着的。她面无表情地地低着头看手机,不理睬他,免得他像寄生虫一样从她的负面情绪中汲取养分。
薇薇的生日离寒假近,她是放假了,但寇布拉往往要上班,而沙克达总是恰好有空。所以她小时候基本上每次生日都会被沙克达带出去玩,去游乐场或者电影院。他们一起看过下雪,一起看过彩虹,还去北海道滑过雪。那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慈祥的叔叔有一天会变成现在这样,爸爸同样没有看透他的真面目,被他骗到现在。
在这件事上薇薇不能不怨恨爸爸,尤其是沙克达侵犯她的时候还在和他打电话。都说父母和孩子或者兄弟姐妹之间会有心灵感应,当一方遇到危险时,另一方会有所察觉。当然这是一种传言,只发生在少部分人身上,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理性层面她明白爸爸是无辜的,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从不会想着刻意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