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下去,严加看管。”杨上天不苟言笑,也不多废话。
“稍等。”蓝渊站起来,走到李元钊面前,用脚抬起他瞬间苍老的面容:“杨将军能否将他留在这里一日,寡人还有点私事要与他说。”
杨上天点头,随即撤去重兵。
蓝渊命人拖着李元钊,朝乐璇养病的轻风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些忙,今日补更。时间有些少,慌张啊……
盼觉醒
轻风苑中无轻风,有的只是寥寥琴音和纷飞的白雪。
蓝渊迎风站立在门外,直到房内琴声停歇才轻轻推门而入。
“师傅,若宁有没有起色?”蓝渊压低声音轻问
季弦摇摇头:“每日都如正常作息一样,早晨睁眼醒来,晚间闭眼而眠,但还是不言不语,不说不笑,双目无神,看样子还在神游太虚呀,不过我发现璇儿每次听到我琴声的时候,他的眼神会有一瞬的闪耀,虽然稍纵即逝,但证明他对外界事物渐渐有了反映,这是个好现象。”
“嗯。”蓝渊走进床前,温柔地为乐璇理了理额发,轻轻印下一吻:“若宁,我把害你的人抓来了,你以前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我要让他双倍还回来,每个伤害过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以前没有保护好你,今后一定好好弥补。”
转过身来,对季弦说:“师傅,你若是受不了血腥场面,不如先回房休息一下,你弹了这么久的琴,也累了吧。”
“你想用这种方式刺激璇儿?”
“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病急只有乱投医了,师傅你可能理解我?”
“不要太过了,璇儿是个和善的人,我怕刺激过头起反作用。”季弦有些担心,他看不清面前这位年轻帝王的性格,时而柔情似水,时而冷静沉着,时而又冷峻乖张,是天生如此还是称王后的改变,季弦已无从知晓,但他能看出蓝渊是真的对乐璇好,那种柔情,哀伤,无可奈何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我自有分寸。”蓝渊让人将李元钊拖进房中。
李元钊被五花大绑,口中塞了棉布不能言语,毕竟是六七十岁的老头了,哪能经得起折腾,被人往地上一摔,疼得面部肌rou直抽搐,浑浊的老眼渐渐充血,嘴里“呜呜呜”个不停。
“扒了他的衣服,针具烙刑伺候。”蓝渊口气冷淡,完全看不出他心情好坏。
“呜呜呜……呜呜呜”李元钊目眦欲裂,奋力挣扎着不许侍卫近身。
“嘶———”裂帛之声过后,李元钊上身被剥个Jing光,干瘪的身材像枯死的老树一般不堪入目。
李元钊惊吓过度,满脸惧色,居然留下两滴浊泪。
“在胸上烙上‘贼人’二字,外加针字一排。”
无力抗拒孔武有力的侍卫,筛糠般抖动的身体最终被按爬在冰凉的地上,惊慌恐惧写满苍老的脸上,极度恐慌使得李元钊失去了生的希望。
“滋———”一阵青烟腾空而起,刺鼻的烤rou糊焦味充斥了房间,李元钊闷叫一声昏死过去,季弦连连捂鼻,皱眉。
蓝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若宁当时是不是也这样被□,也这样无助,也这样毫无求生欲,不,若宁受的不止这些,那个狱卒龌龊的东西伸在若宁面前,亵渎了若宁纯净,若不是这个混蛋李元钊的授意……
想到这些,蓝渊的怒气不可抑止:“拉出去泼醒他,继续烙!”
数九寒天,雪地中,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李元钊慢慢转醒,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巴不得就此冻死在漫天大雪中。
“滋———滋———”烙铁镶进皮rou的声音听得人心发颤,季弦也已年过半百,没有蓝渊的铁石心肠,纵然知道自己爱徒是被眼前这个老头所伤,但看见他现在这幅悲惨模样终究是再看不下去:“陛下,适可而止吧,他虽恶毒但始终是垂暮老人了,再这样下去,命则不保啊。”
“不够……若宁都不愿醒来,他一定觉得刑罚还不够。”蓝渊面无表情,但话语间已证明了他的癫狂。
“……”季弦无言以对,都疯了,疯了啊
房内弥漫着越来越浓郁的皮rou烤焦的味道,乐璇像是感到了不适,蹙起了眉。
“陛下,人犯已深度昏迷,冷水都泼不醒。”侍卫报告
“拖出去,保住命,明日交由杨将军处理。”
李元钊被快速拖走,侍从进来打扫房屋,一切在无声中进行着,片刻后,房内除了熏香里略带了一些焦糊味外,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前那一场严酷刑法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季弦也悄悄退出房去,他要去找匡桦,必须研究出个什么方子让乐璇觉醒过来,不然照蓝渊这样的Jing神状态,是祸不是福啊。
蓝渊凝视着门口半天才又坐回床边,脸色柔和得能化成一汪春水,抚平乐璇的眉头,开始给乐璇讲诉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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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桦刚从舒维房中出来就碰上了匆忙而来的季弦,白了季弦一眼,就要躲开,却被季弦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