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轿帘,外面依旧是风雪漫天,洁白纯净的世界。可是不管雪有多纯洁却始终净化不了世人贪权夺势污黑的心。
嘴角露出一丝Yin笑,都说恆国的宁德帝怎么睿智英雄,可在爱情面前也不过是俗人一个,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暗中潜进东延救人,哈哈哈哈,这次来了便走不掉了,救了别人却将自己置于险地,这是老天给的绝好机会,龙座我坐定了。
李元钊带着五千Jing兵赶向恆国使者别馆,五千Jing兵对付寥寥百余人绰绰有余了,就算宁德帝再骁勇,无兵可用也只能束手就擒,只要生擒了他,恆国的政权也就快到手了,认玺不认人是历代朝廷的规矩,这也造就了篡位之事的频频发生。
“给我围起来!”李元钊下轿,慢步走进别馆。
正厅中,蓝渊高坐主位,正悠哉地品着茶,自从那日醉酒伤了乐璇以后,蓝渊就戒了酒。
绍炎和奕秋各站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行官兵鱼贯入了厅来。
“哟,这不是宁德帝吗?您大驾光临东延,怎不派人通知一声,本宰相也好为您接个风啊!”李元钊笑呵呵,见了蓝渊也不行礼,大刺刺地坐到主人临座。
蓝渊微微一笑,眼底却透出一丝杀意,稍纵即逝:“朕此次来东延实为私事,不打算多逗留,所以并未通知延靖帝,不料延靖帝竟知道朕的到来,专门派李宰相前来迎接,真是过意不去啊,延靖帝如此热情,朕相信此后东恆两国的邦交将会更加稳固。”
蓝渊一口一个延靖帝,听得李元钊嘴角抽搐,摆明了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东延朝政早已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是天下皆知的事,这个宁德帝是在故意挑衅自己。
李元钊捋捋山羊胡,狡黠地转了话题:“不知宁德帝有没有收到本宰相前些时侯发的书信?”
“哦?什么信?”蓝渊故作不知
“呵呵,只是问安的书信,虽然本宰相和宁德帝照面不多,但分别几年还是有些挂念,实在想得紧了,便让人捎去书信一封,聊表思意。”
“朕没收到过什么问安书信,不过威胁信倒是收到过一封。”蓝渊低头用茶盖撇着茶叶浮沫,淡淡地说道。
“有人敢威胁宁德帝?”李元钊惊讶地睁大了眼:“胆子不小啊,难道是他手上有宁德帝什么把柄在吗?”
“李宰相不必再演戏了,不是朕说你啊,你的演技连戏园里的学徒都比不上,朕看着累得慌,你这么大年纪了,能干点正经事么?”
李元钊闻言脸色突变,拍案而起,厉声道:“本宰相是看你的身份才给了你几分薄面,你不知感恩也罢,反而一再惹恼本宰相,你别以为你救出了那个人,本宰相便拿你没有办法了,现在你在东延,本宰相的地盘上,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你可听过?你少年得志便目中无人了,本宰相今日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无知小儿,让你知道什么叫姜是老的辣!来人,拿下他们。”
厅中卫兵听到命令,集中向蓝渊靠拢,蓝渊依旧轻啜茶水,毫无紧张之意。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越老越糊涂。”
李元钊不明所以地看着蓝渊,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奕秋拔出剑将几个手快的卫兵斩于剑下,越来越多的卫兵涌向蓝渊。
“住手!”一声大喝,众人回头看见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站在厅口,手中拿着兵符。
李元钊一看镇江将军杨上天来了,有些诧异,两人接触不多,李元钊一直想拉拢杨上天,可杨上天却不置可否,既不拒绝也没答应,李元钊动不了杨上天,杨上天也不投靠李元钊,这些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在这紧要关头,他来干什么?
“杨将军来了啊。”李元钊脸上堆起笑,指着蓝渊道:“他私自潜进东延,又偷偷从我府中劫狱救出重囚犯,罪不可恕,我带了官兵来擒他,不知将军此来有何目的?”
“将李元钊拿下!”杨上天举着兵符下令,众卫兵立即调转矛头,将李元钊团团围住。
李元钊一愣,随即目眦欲裂,疯狂地挣扎着:“杨上天你眼瞎了?我是当朝宰相,你敢抓我?你想叛变不成?放开我,放开!”
杨上天不为所动,睥睨着李元钊细数他的罪过:“李元钊,你揽权以来中饱私囊,目无法纪,纵子行凶,奢yIn无度,结党营私,私吞灾粮,横行无忌隻手遮天,挟天子以令诸侯,你的罪行数不胜数,天下百姓怨声载道,朝中弹劾你之声不绝,你不收敛不说反而变本加厉,陷害忠良,你觊觎皇位用尽Yin险手段,今日能将你擒获,乃天下苍生之福!”
“你……你敢,你想杀我?你不怕延靖帝也活不了吗?他中了我的慢性毒药,要是没有我的解药,他会慢慢全身衰竭而亡,哈哈哈哈哈哈,若是我死,他便是我的垫背,有个皇帝当垫背的,我死也瞑目了!”李元钊双手被钳,花白的头髮已经在被捕的过程过散乱开来,加上他狂妄的笑声和话语,真与疯子无二。
这时绍炎说话了:“你的手段Yin险手段谁人不知?延靖帝自己也是知的,他早已没吃你给他送的任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