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健忘症是典型的更年期症状啊,我不久前才说过,乐璇要醒来完全看他的意愿,不是药物能控制的,至于宁德帝嘛,你是不是怕他得失心疯?放心吧,他不会,他的控制力和耐力都很好,你所说的杀人不眨眼,那是高位者必备的条件,别大惊小怪的,一点气质都没有,来来来,我免费医你的更年期病症。”匡桦说着又去给季弦把脉。
“滚!”季弦狠狠打了匡桦一掌便逃之夭夭了。
匡桦笑着遥遥头,逍遥如季弦,从不曾如此挂心过谁,但对唯一的徒儿却是爱惜的紧,真真是个做好父亲的料,只可惜不爱女人,还连带把自己的徒儿都影响成同□了,可喜还是可悲呢。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终皎洁
李元钊秘密被俘,延靖帝龙体大有起色,已能勉强上朝,对于李元钊的缺席,朝中各臣心中明了,镇远将军杨上天递呈弹劾李元钊的文书,众大臣纷纷响应,把树倒猢狲散的戏码做到了足。
延靖帝久毒成病,四肢无力,目光涣散,半瘫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九阶下的众生百态,一个个都戴着或和善,或诚恳,或jian猾,或忠厚的面具,言不由衷地说着违心的话,呵呵,真是一台热闹Jing彩的大戏。
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危险还有多少,延靖帝不知道,也不想去知晓,年老体衰又中了毒,若能安享晚年便已是福,权势争夺,勾心斗角,伤心伤身,早已不适合自己,也许当初坐上这个位置就已是错,只是那时候少年得志,欲/望太强,不知道只要头上带着紫金冠,便已在生死线上徘徊了。细数这一生,开心的时光早在记忆中模糊,虽然生下了几个皇子,却从未享受过天lun之乐,何其悲哀
是戏终要落幕,七嘴八舌细数完原宰相李元钊的罪状后,大殿渐渐恢復了宁静,众人都望着憔悴苍老的延靖帝,虽然知道他没有多少实权,但始终挂着皇帝的名,重大决定还是需要出自他的御口。
延靖帝努力坐正身子,声音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暗哑苍老:“众爱卿所言极是,李元钊胆大妄为,图谋篡位,上毒害天子,下残害百姓,不诛不能平民愤。杨将军,宰相府抄家一事就交于你了,金银财帛尽数充公,诛三代,李氏族人全部收编为奴,即刻放皇榜昭示天下。”
“臣遵旨。”
“另外,朕还有事要宣布……传殿外的太子宇浩宏,二皇子宇浩嘉觐见,再请宁德帝宇浩恆入殿。”
“宣太子宇浩宏,二皇子宇浩嘉觐见!”传令官声如洪钟:“另请宁德帝宇浩恆入殿。”
蓝渊先一步进殿,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九阶前隻躬身行了个礼,不以儿臣自称而是称我。
看着自己曾经嫌弃过的儿子如今这般气宇轩昂,英姿飒爽,权势才华更是高过自己,延靖帝自是追悔莫及,若是小时给过他一点点关怀,东延也不会没落到要向别国俯首称臣的下场,向自己的儿子低头那滋味……真的……真的如法用语言来形容。
延靖帝正在追悔过去,这时太子和二皇子也进了大殿,看着太子走路轻飘飘,一副声色过度的样子,延靖帝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儿臣叩见父皇。”两位皇子毕恭毕敬地行礼
“免礼,朕唤你们来是要宣布退位一事,朕的身体大不如从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在其位不能某其事,是社稷之忧。之前宰相李元钊扰乱朝政,致使东延时局颇为不稳,所以必须选出一位才德兼备的明主来Cao持朝政,朕相信众爱卿也有此想法,对不对?”
众臣忙答道:“吾皇英明。”
太子挺直了腰杆,等待传位诏书颁布的那一刻。二皇子不可置否地站在他旁边,眼观鼻鼻观心,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是喜是忧。蓝渊地位特殊,端端坐在九阶右侧专门为他而设的座椅上,冷眼看着这一切,高高在上的是自己的父皇,虽然隻生没养,但血脉却是相连的,在下的是自己的两位哥哥,儿时的捉弄还能恍惚记得,骂自己是野孩子大太子啊,现在的你是否还那样耀武扬威?若是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你的腰怕是有木板撑着也直不起了吧。
“朕所生四位皇子三位公主,太子为长子,出生便已册立,三皇子因疾早逝,三位公主均已嫁着他人妇,今日该来的能来的都来了,又有众爱卿在场,那么朕就宣布,废黜大皇子宇浩宏的太子之位,立二皇子宇浩嘉为储君,即刻生效。稍后会有一个退位仪式,仪式过后,宇浩嘉将正式接掌东延国赢延之印’玉玺,正式成为东延国的新一任皇帝。新帝登基,全国大赦三日,以示隆恩。”延靖帝一口气将话说完,已渐显疲态,面容更加难看。
“父皇?!这……这是怎么回事?儿臣自问没有过错,为何……为何废黜儿臣?”大皇子神情从自信变为恐慌,从天上坠落地下,不过一句话的时间。
“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清楚,难道还要朕一一说与你听吗?就一条和李元钊狼狈为jian的罪名就够你受的了,你该庆幸李元钊现在仍然昏迷中,无法指正你的罪行,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立新帝一事,不是朕一人决定的,是多方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