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他该出去散散心,或许去某个遥远的国度会不错。
之后王伊再没见过萧潇了。
乒乓
陈轻神神秘秘地说,我带你去一个解压的好地方!
有一个以前未见过女人懒懒地半躺着,手上抱着他小叔叔养的长毛银渐层蓝眸猫。
陈轻和王伊开了个卡座,只随意点了两杯鸡尾酒。毕竟他们不是来卖醉的。
陈轻带他去的地方,跟王伊平时去的清吧完全不一样。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王伊的狐朋狗友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去不去喝酒。王伊本想拒绝,但想到近日情形,犹疑了一会,答应了。
梦中,他又回到了那个清晨,女人披着一袭深酒红的细肩带吊带长裙,披散着及腰青丝,含着笑跟他打招呼。女人手上没有抱着小玉他小叔叔的猫。
王伊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一眼。
王伊睁开眼,眼前是晦暗的天花板,上面横着一束从窗帘间隙逃进来的熹微的晨光。他起身,发现是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掉了下来,碎了片片的七彩的玻璃碎。看了手机,时间还早,王伊暂时不想管它们,他想再睡会回笼觉。但回笼觉是要做梦的,他不想做梦。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好像走了一整个春夏秋冬。
从宴会回来后,王伊更是魔怔了,他梦见红裙的萧潇躺在一地透亮的白月光里,问他要不要一起喝杯有白色水果味道的年轻香槟。他想要触碰萧潇,他向前走去,伸出手,眼前的一切蓦地化成了飞羽,散失在暗夜里,只剩下一枝带刺的白玫瑰握在手中,刺破了他的手,流出鲜红的血。
他惊醒了。
王伊拒绝了,他觉得他不能待在这里了。
先生,我和朋友来的。他看见了萧潇不太开心地蹙起了眉头。
陈轻王伊的狐朋狗友,驱车来接他。
那男人还要
有时王伊会不自觉地想起那天,那天的一切都蒙着一缕实质化的灰白色香气,那香气紧紧地裹挟着他,他不得动弹。他记得女人和王逸调笑时的谑语。女人说,我可记得你送了我8束黄玫瑰。
王伊没那个心思,他坐在沙发上,展眼看见了城市的欲望在黑暗里涌动。酒吧里十分昏暗,只有镭射灯不断跳跃的色彩。舞台上从空中垂落的铁链吊着一根钢管,有穿衣暴露的女人在上面律动着白花花的肉体。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疯了一般的摇晃,灵魂出窍般,是绝望的尖叫。
灯光太幽暗,王伊只能看的隐隐约约。
车上,陈轻一路念叨,说他不义气,这么久都没和兄弟联系了。
一进门,刺眼的镭射灯灯光和刺耳的强节奏感音乐一下重击到人的身上。
王伊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王伊已经喝了一杯了,酒精蒸腾,昏了他的理智。
后来他知道了,萧潇,比他大三岁,是家里给小叔叔订下的未婚妻。婚期未定。
萧潇?是她吗?
刺耳的声音惊醒了王伊的梦,萧潇那张格外漂亮的面孔在他眼前一下子不见了。
有些时候,醉了,倒是不美。
王逸把早餐摆在餐桌上,叫了王伊一起吃。
潇潇,我带了唉,小伊,你在这发什么呆了?是王逸,王伊的小叔叔,他手里提着几大盒早餐 ,刚从外头回来。小伊,这是萧潇,我的未婚妻,以后也是你的小婶婶了。王逸后知后觉地跟王伊介绍了女人。
他终于看真切了,是萧潇。她穿着一袭白色倒大袖斜襟玉石盘扣长旗袍,很良家的打扮,像是知书达礼的端庄大小姐,与这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
有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跟萧潇搭讪。
不久,王伊就搬出了小叔叔家。
王伊顿住了脚步。
王伊一眼望去,只觉得整个世界蓦地变成了黑白默片,唯有女人是鲜活的。
忽然,天旋地转,他又在教堂里,对面是萧潇,她穿着一袭雪白雪白的泡泡袖公主裙,在祷告。他看见在亘古的晨光的照耀下,萧潇白皙的脸庞散发出金色的光辉。
王伊脑中想的尽是其他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口中随意答道,忙。
她在和酒保要酒。
不是去酒吧吗?
陈轻明显是个老手,刚坐下就要去舞池蹦迪。
起床扫好玻璃碎片,王伊坐在沙发上,用嘴无声地咀嚼萧潇二字,感受着女人的名字从他舌尖滑过的奇妙韵律。这个名字真奇怪,怎么念都很亲昵。
王伊的目光扫过吧台,他一眼就看到了吧台边上那个窈窕的倩影。太熟悉了。
他向吧台走去。
王伊心中升起一丝小小的雀跃火花,但旋即又被一股酸涩浇灭了。
他在梦中会反反复复地梦到萧潇从见她第一面起。
是酒吧,不一样的酒吧,尽是火辣漂亮的小妞陈轻说得神采飞扬。
萧潇萧潇潇潇潇潇
先不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