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骂我?不想我,光骂我?”梦生从怀里抬起头。
江霁辰把她轻轻摁回去:“一边想一边骂,不耽误。”
梦生默默道:“我就没骂过你。”
江霁辰没接话。
爱和恨本身就是连在一起、极易转化的,恨是爱的衍生,因为有想念,所以才恨。
6
江霁辰问她晚上迟点回家碍不碍事,梦生随意回道:“没事,我爹娘其实不是我亲生父母,对我管的没那么多。尤其是我快要成年了,往后只有更自在。”
“那今晚去我家吃饭吧,吃完饭再回去。”
梦生大惊失色:“去你家?我不想去,我挺怕江太傅的。”
江霁辰捡起那只鹦鹉,又把她拉上马坐在自己面前,说:“没有,我搬出来住了,就我一个人。”
走在路上,梦生想起他刚刚说的猫,没养过宠物的梦生高兴的问江霁辰他们的猫漂不漂亮。
“……”江霁辰第一次为这只胖橘猫感到了拿不出手的为难。
想了一会,委婉道:“略有些丰满。”
“猫嘛,丰满点好看。”
这句话在亲眼见到那只跳上桌子需要卯足了劲蓄力的大胖橘猫时被她默默收回了,想要亲亲抱抱的想法也全部消失,对这猫视而不见、绝口不提,把江霁辰扑倒在椅子上掏他刚刚买的猫耳坠,举起来迎着光晃晃:“你真是给它买的?不太般配啊有点。”
鸡血红的玛瑙坠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江霁辰没法说他本来不想买,只是因为她来抢,他才买下来的。
他静静躺在下面不说话。
梦生俯下身,把坠子比到他耳边,侧头看了看:“还是你戴着好看。你戴。”
江霁辰一时感到喉咙发紧,低低说:“阿生,是猫用品。”
“就戴一下也不行吗?我想看——”
她开始撒娇耍赖,骑在他腿上扭来扭去。
江霁辰伸手扶着她,眼光深深意味不明:“本朝男子不打耳洞,可凭耳洞分辨男女,有些女扮男装的姑娘就是忘了遮掩耳洞被发现女儿身。”
她叫着霁辰哥哥。
一声声地叫霁辰哥哥。
江霁辰无奈闭了闭眼,接过坠子,一手揽着她坐起来,然后捏着自己耳垂,把锋利的银勾子抵上去。
“我来。”梦生坐正了,接到手里,顺手捏了捏江霁辰耳垂。
人家说耳垂厚的有福,江霁辰耳朵则长得一副福浅命薄样,薄薄的一点,能看见底下的血管,看着很脆弱。
她犹豫了:“就这样扎可以吗?”
“可以的。快一点就不疼。”江霁辰安抚她。
梦生受了鼓励,果然下手极快,银勾扎透了耳垂稳稳的从另一边勾出来,一点明艳的红玛瑙晃悠悠坠在他脸颊边,被雪白肤色衬得更红。耳垂慢慢才开始渗血,血水一丝丝冒出来,挂在他薄薄的耳朵边。
她俯身去含这滴血,连坠子带耳垂一并含住,像怕他会疼,吮的很轻,伸出了舌尖舔舐耳朵后面的软肉。
江霁辰两手轻抱着她,侧过头去,身子克制不住颤栗起来,咬紧了唇内侧才勉强止住不堪的声音,抖着手摸到梦生的脸,想让她松开嘴。
耳朵肉薄的人有很多这个位置都敏感,江霁辰整只耳朵都红了,手一直抖,混乱的喘息着抚摸她头发,“阿生……别舔,哈啊、别舔好吗……我不疼,阿生松开……”
……他看起来不像不疼,满脸潮红,长发蹭乱在椅子上,眼睛都湿了,连着那颗泪痣感觉都是湿的,波光粼粼。
梦生慢慢张开嘴。
鲜红的玛瑙坠子和嫣红的薄薄耳垂相继从她唇内滑出,都被吮的湿漉漉的,江霁辰整个人仿佛也湿了,她忍不住去碰耳朵尖,骑在身下的江霁辰身子又是一抖,随后沉默的捂住了耳朵。
梦生举起手保证:“我不碰了,让我看看。”
江霁辰被扒拉开手,冷淡的一张美人脸被耳坠点缀,没那么冷了,有点魅惑。
他是真拿她没办法,“喜欢吗?”
梦生点头,用指尖戳晃悠悠的坠子。
江霁辰微不可见的叹了声:“好。那就戴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