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来娣住在一个很老的小区,离秦言这里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七拐八拐后,终于饶了进来,小区里的路灯都已经年久失修,只有月光微微亮着。
秦言没把她放在楼梯口就一走了之,反而跟她一起爬了六层楼,看着她进屋后才离开。
回到家,赵一鸣已经在地板上打起鼾来了,而贺嘉时还在骂骂咧咧地叫着秦言的名字。
秦言“哼哼”两声,先是拿脚踢了踢他,而后绕到赵一鸣身边,把赵一鸣拖到了床上,这才又回到贺嘉时身边,蹲着对他说,“起来吧,还要我拖你啊?”
贺嘉时哼哼唧唧的,有点毛躁,“你不能再推我了!”
“行,我不推你。”
于是,贺嘉时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终于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秦言便把他扶到了自己的床上,一边说着“别躺下”,一边用力拉着贺嘉时。
贺嘉时不理秦言这茬,大声嚷嚷着,“凭什么不躺下?我就要躺下!”
“脱衣服!先脱衣服!脏!”说着,秦言便自己动手,抓着贺嘉时的裤子就要往下拽——
贺嘉时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秦言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而后,他眨眨自己干涩泛红的眼睛,嗓音含含糊糊地,说,“秦言你是不是流氓啊!竟然还扒我衣服!”
作者有话说:
贺嘉时:秦言怕不是个凑流氓! 秦言:你醒醒… —— p.s.女孩子也要多吃蛋白质,长高长壮了底气真的不一样!我读本科时,跟好朋友(女,身高180cm)在图书馆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当天风非常非常大,气温也很低,自习室里的人都挺冷的,可一个男生(男,目测175cm)非要开窗户,我的位置正冲着窗户,于是我关一次,他开一次,我关一次,他开一次。后来,我跟他讲,今天太冷了,能不开窗户么?结果他瞪着我,很直白,没有任何讨价余地地说,这个窗户不关。我有点生气,但又有点怕,毕竟我没他高也没他壮,于是告诉了我的朋友,于是我的朋友过去“啪”一声把窗户关上了,瞪了那个男的一眼,那男的一个p都不敢放一个,再也没开窗。
第21章
秦言才不理贺嘉时的栽赃,他一股脑地把贺嘉时的裤子、卫衣统统都脱掉,丢地上,这才气喘吁吁地、居高临下地看着贺嘉时。
贺嘉时只穿了个裤衩,被秦言这么盯得有些难为情,他别过头去,嘟囔着,“你还看!哥哥我的胸肌!我的大腿!有这么好看么!”
“来来来,别光看啊!你摸!”说着,贺嘉时拍了拍自己的胸,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秦言冷笑,仍旧看着他,平静地说,“呵,好看,非常好看。”
贺嘉时脑子虽然不转了,可还听得出秦言的讽刺,他怒气冲冲地瞪着秦言,而秦言自然不怕他,一脸无语地看着贺嘉时。
一秒。
两秒。
三秒。
贺嘉时突然把头从枕头上抬了起来,胳膊肘撑着床,接着,整个上半身都探了出来,对着地面“呕——”地一声干呕起来。
秦言把一早就准备好的盆儿放到贺嘉时身前,嫌弃而责怪地说,“喝那么多酒,醉成这样,我就猜你得难受——”
贺嘉时自己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要命,哪还有工夫跟秦言吵,只能抱着个盆,不停地干呕,却半天都没吐出东西来。
他一边呕,一边伸出手来够秦言,声音委屈极了,“秦言,你别说了……”
“我难受……”
“秦言……”
“难受……”
最后,秦言终于大发慈悲,坐到了他跟前,给他递了杯水,让他漱漱口,然后,把手放在贺嘉时背后,一下下给他顺气。
折腾了一个钟头,贺嘉时终于消停了,秦言丢来一身睡衣让他换上。
贺嘉时此时只有听话的份儿,乖乖换上了秦言的衣服。
秦言比他瘦点儿,也矮点儿,两个人的衣服差了一个号,此时,秦言看他穿着明显小了不少的衣服,忍不住笑了出来,揉了揉他的脑袋,问,“以后还喝这么多么?”
贺嘉时撇嘴,“你刚刚怎么不拦我?事后马后炮,我都快难受死了。”
秦言冷笑,“你自己的身体,怎么还非要我拦着才知道?”
说完,秦言又不搭理他了,起身去收拾家里的一片狼藉,把贺嘉时孤零零地丢在床上。
等到秦言终于累了、困了,一走到贺嘉时跟前,贺嘉时就连忙给他腾了个空,有点讨好地拉着他的衣服,“秦言,来,睡觉啊。”
秦言看着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掀开被子,躺进去。
贺嘉时便立马凑过来,与他紧贴着,过了没多久,秦言就觉得热——
喝了酒以后,贺嘉时就像个炭火似的,简直烫手,还偏偏老往自己身上粘,真是要命。
于是,秦言转过头,本想说他几句,却恰好与贺嘉时脸对着脸,连鼻尖都要碰上了。
一时间,一阵炽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