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老马家里见到了杨千瑞曾和我八卦过的疑似后妈。我揶揄了老马几句,他说只是为了帮她办签证假做戏而已。那个女人叫沈玲,被人哄骗偷渡过来,举目无亲,老马看她可怜便帮她一把。我想起许久未见的Joe,打了个电话问候,他说他在办退学手续,下个月就去好莱坞发展了。
所有人的生活都在继续,朝着未知的方向。杨千瑞的唱片越卖越好,甚至有时走在路上,都会被同学认出来,要签名。他难为情地推辞,我将笔帽拔开,塞到他手中,杨千瑞只好硬着头皮潦草签下。
人走远后,我搂着他的肩说:“你说你这样的,我都不担心不吃醋,你整天瞎Cao心什么?”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我挑眉打量他,“我不喜欢你啊?我都和你求婚了。”
杨千瑞憋红了一张脸才说:“……我也想喊你老婆。”
“那你喊呗。”
“老婆?”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丢下他甩开大步走了。杨千瑞气呼呼地追上来,抓着我的胳膊愤愤不平:“你说了让我喊的!”
“对啊,但我没说我要应。”
“……混蛋。”
“再混蛋也是你老公。”
第57章
恰逢工作室成立一周年庆,David在某座山庄包下了一层楼,邀请全部员工到湖滨豪华套房留宿一夜。每人可以携带至多一名同伴,不限伴侣家人朋友,但不允许十六岁以下的儿童。我带谁?猜都不用猜吧。
“你打算和他们怎么介绍我?”杨千瑞眨着灵动的双眼问。
“朋友。”
顿时,杨千瑞的嘴角就耷拉了下去,“哦”了一声,将折到一半的衣服随手丢进行李箱。
“男朋友,行了吧?”
杨千瑞重新喜笑颜开,拎起那件衣服抖开摊平,叠好放进去,哼起小曲。
我瞥了一眼花花绿绿的行李箱,说:“你挑点正经的衣服,又不是真去度假。”
“你哪有正经的衣服?”杨千瑞反问。
“那你不是也穿得挺开心?”论抬杠,我可真没输过。
杨千瑞挽起身上的衣服,深深嗅了一口,“都是你的气味,感觉你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
我往他脑门叩了一记,“别发梦了,是洗衣房的气味。”
工作室包了一辆巴士驱车前往,我和杨千瑞坐在倒数第二排,他把头靠到我肩上美美地睡了一觉。我的一只手被他牵着,没法做其他事,就侧头看窗外的风景。情不自禁,目光全被车窗倒影中的清俊面容勾走,没忍住亲了一口。
时至今日,我还是喜欢他的脸,百看不厌,太难得了。
到站下车后,先去房间放置行李,电梯内大家寒暄了几句。杨千瑞毕恭毕敬地与David握了个手,明里暗里吹嘘起我的好话。我只觉得好笑,他这是真把自己当贤内助了。
杨千瑞介绍自己是拉小提琴的,话音未落,就被人认出来了。
“啊!我就说看你怎么有些眼熟!我在唱片行里见过你的专辑是不是,副标题是天才华人小提琴家。”
“没、没那么……宣传就喜欢夸大其词。”杨千瑞羞怯地偷偷拽了拽我的手,示意我帮忙解围。
我反握住他的手,大方笑道:“别妄自菲薄,我的天才小提琴家。”转头朝那帮同事继续说,“可惜了没带琴,不然能让你们一饱耳福。”
杨千瑞可能肺都快气炸了,我小声嘀咕:“疼,手要给你捏废了。”
杨千瑞瞪着我放松了力道,正好电梯到了,人也分散了。离晚宴开始还有一会儿,我们待在房间里遥望着沁蓝色的湖面,好不惬意。
杨千瑞旧事重提,摆起了架子:“现在我拉一次琴很贵的,要收演出费的。”
“钱,我是给不起,但……你老公想听。”我瘫床上说。
杨千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越说越上瘾了啊,又没领证又没办婚礼算什么老公老婆。”
“不算啊?只在床上想Cao我的时候才喊是吧,条条道道都是别有居心。”
杨千瑞饿虎扑食般压到我身上,大声说:“是!你想听我喊就要付出代价!”
我摆了摆手:“不想听不想听,挨远点。”
“老公——”杨千瑞偏就喊了,霸道地说,“概不退货。”
被他按着后脑勺接了个深吻,我强压下欲念,“黑店吧你这是,强买强卖。”
“老公老公老公。”杨千瑞越喊越急,伏在我身上蠢蠢欲动。
我使劲躲,“别,不行,等会儿还有事呢。”
“我温柔点。”杨千瑞抚摸着我的唇钉,眼中流动着暧昧的光。
“离开饭还剩不到半小时,够你温柔吗?”
杨千瑞瞬间收敛了,翻身滚到另一边,小声咕哝,“那等回来再算账。”
我回顾起他异于常人的频率,烦恼道:“你这个劲儿怎么还没过去,开窍太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