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试过啊,还是班花,硬不起来。”
杨千瑞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沉声道:“……我分得清自己喜欢什么。”
“我穿裙子那次你好像更有感觉。”我轻飘飘地指出。
“我不想再谈下去了。”杨千瑞抬腿就要走。
我拉住了他,俯身柔情缱绻地亲吻。抚过他颤动的眼睫,滚动的喉结,感受他所有情绪翻涌的小细节。许久后我松开他,但依旧搂在怀里,柔声说:“My cherry,我只是希望你开心,尽兴,不留遗憾。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的话,今天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怨念。我便知道他听不进去,并误以为我要干什么混蛋事,于是抢在他开口之前继续说。
“玛雅预言2012年是世界末日,既然还没造出逃离地球的方舟,那假设我们还有十几年好活,其实也无需假设,你哪知道什么样的意外会先于计划之前发生。一年前你能想到我们能走到这步吗?或者是我能想到我家那堆破事吗,生活不由人的意志掌控。所以我只是觉得——意外来临之前,要随心所欲地做任何能让自己开心的事。”
“我很开心,现在这样就很开心。”杨千瑞目光炯炯,斩钉截铁道。
真是死脑筋,我摇头轻笑:“好,希望你一直这么开心。”
杨千瑞反手箍住了我,将我往他怀里带,“你一直这么乖,我就一直这么开心。”
我瞥了他一眼,话里有话:“我早过了每天醒来都晨勃,一身发泄不完的Jing力的阶段,你大可放心。”
被指控的杨千瑞面不改色道:“我是因为你,你睡相很差,顶着我乱蹭。”
还倒打一耙了,我只能揽下这份欲加之罪。
一般人的热恋期有多久,两三个月?我这种人,一个月都谢天谢地了。但对杨千瑞而言,这个期限似乎被无限制地延长了,从他对小提琴的热爱上也可窥见一斑。
我将剩下没喝完的果汁倒进湖里,“回去吧,风吹过来有点凉了。”
“好。”杨千瑞举杯一饮而尽。
刚一脚迈入宴会厅,David就抓着一把小提琴奔向了我们,“我问乐团借的,现在不愁没工具了,是吧?”
我想起之前夸下的海口,杨千瑞左右为难的模样,于是推诿:“他只习惯用自己的琴,这个可能……”
“好,但我还缺个伴奏的。”杨千瑞打断了我,痛快地接过琴,拿琴弓戳了戳我。
“没排过啊……”我无奈叹气。而且就演奏水准来说,我太有自知之明,和他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你随便弹,我能跟上。”杨千瑞自信地丢下这句话,就去了钢琴旁站着,我只能硬着头皮去钢琴前坐下。
害人终害己。
这和在餐厅,或者在学校舞台演出都很不一样。在座的都是专业人士,不仅懂乐器,还更甚一层懂编曲,懂制作,懂两种曲声是否融合。宴会已经到了尾声,原本兴致低垂的人们渐渐聚拢过来。不过七八分钟的曲子,杨千瑞将他的才华展现得淋漓尽致,自发的掌声是最好的证明。
结束演奏后,David第一个冲了过来,揽着杨千瑞的肩拉到一旁,我连忙跟上。撇去赞扬与套近乎,David想找杨千瑞采样录制一个音源库。杨千瑞不太懂这意味着什么,但我很了解,繁琐沉重费力不讨好的工作。
于是,我适时地插了一嘴:“这得联系先经纪人,有合约的,对吧?”
杨千瑞读懂我的暗示,像提线木偶似的点头:“嗯,得先问经纪人的意见。”
David掏出手机,问他要了经纪人的号码,说回头联系。David前脚刚走,我立马冷下脸对杨千瑞说:“让你经纪人拒绝。”
“好。”杨千瑞盲从。
“你不问问为什么啊?”
“反正你肯定是为了我好。”杨千瑞牵住我的胳膊,把脸贴了上来。
我笑着弹了他脑门一下,“哪天我把你卖了,你还帮着我数钱呢。”
杨千瑞眨着大眼睛,有意无意地朝我放电,“我可以持之以恒地赚钱,你留着我,从长远来看会更划算。”
“那我不成吃软饭的了吗。”
“你也可以包养我,我很好养的,不像你那么挑剔。”
“得了吧,娇气大少爷。”
“我哪时候娇气过?”杨千瑞不服道。
仔细想想,确实没有。放着窗明几净的别墅不住,跑来和我挤一张小破床上,整天吃速食外卖,也从没听他抱怨过一句。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
杨千瑞眼眸闪动,明朗地笑了起来:“嗯,老公。”
得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消耗太多体力,回城的大巴上我靠在杨千瑞身上睡着了。经过一个陡坡,我刚随着颠簸晃了一下,就立刻被两条有力的胳膊圈住了,稳稳固定着。我迷迷糊糊睁了下眼,就看见杨千瑞盈满笑意的脸,下意识也回报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