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和西莫在寢室裡玩爆炸牌,就在他們正開心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沒控制好爆炸的方向,把奈威的盆栽給弄翻了,雖然他們很快地把那個小花盆給扶正,將翻倒出來的植物重新放進其中,也沒有忘記要把掉出來的泥土給倒進去,可偏偏那盆植物就像突然死掉了一樣,原先嫩綠色的枝幹變得枯黃垂軟,漂亮的葉子也呈現又皺又乾的模樣。
這間寢室的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奈威?隆巴頓雖然是個好好先生,可一旦生起氣來的時候,絕對是最麻煩的那個。平時溫和的男孩很可能會穿上整套搞笑的條紋睡衣,對你擺出拳擊的姿勢,擋住你的去路,直到你把他給『整整,石化』為止。
於是榮恩從寢室裡跑了出來,打算去尋找妙麗,畢竟事態緊急,他得趕在奈威發現之前處理好這件事。據他對他那女性好友的了解,她有很大的機率泡在書堆裡,事實是,榮恩真的很討厭圖書館,卻也不得不三步併作兩步地朝那裡奔跑。
然而在他進到圖書館之前,便先在轉角處發現了他那女性好友標誌性的棕色大卷髮,榮恩張開嘴,正想要叫她的名字時,注意到她正在和另一個人談話──淺金色的頭髮、蒼白的皮膚、綠色的長袍,他馬上就認出了那個人。
跩哥?馬份,那個標記他的Alpha,此刻雙手防禦性地抱在胸前,灰色的眼睛微微瞇起,神色不善,就像一條嘶嘶地吐信的莽蛇;而妙麗也做出了一樣的動作,交叉在胸前的雙手,再再顯示出了她的不信任感。
這個突兀的組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於是榮恩悄悄走近了一點,他躲在裝飾用的銀色盔甲後,試著偷聽他們的談話。
「……沒有經過同意的性行為根本不配稱為性,那只是單純的暴力!」妙麗的語氣可以稱得上嚴厲了,「我不知道、也不關心你是怎麼想的,但你的所做所為愈來愈過份了。」
「我得說,這些話還輪不到妳來對我說。」金髮史萊哲林冷哼了下,「是衛斯理特地請妳來向我說教的嗎?我猜他沒付工資吧,畢竟他沒錢。」
「沒人叫我來,馬份。」這句話被她說得冷冰冰地:「是我自己想這麼做的。」
「哈,那更可笑了,」跩哥發出了一聲嗤笑,微微揚起下巴,藉著身高優勢,視線由上往下的打量眼前的女孩:「這是我和衛斯理之間的事,而妳,完全是個多管閒事的母雞,」似乎為了強調話中的嘲弄,對方把頭偏向一邊:「妳不是應該去念念書什麼的嗎?考試快到了,妳一定都快得焦慮症了吧。」
「是啊,很好笑。」他的女性好友擠了一個沒什麼表情的笑容,更像是在反諷對方的笑話很無趣,「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你只是為了傷害他才接近他的話,那你最好離他遠點。」
「喔,格蘭傑,我差點要被妳嚇到了,妳剛剛那是在威脅我嗎?」金髮史萊哲林挑了挑嘴角,故意作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顯然是要激怒她:「妳知道妳沒辦法約束我的,是吧?更何況,我還是他的Alpha呢。」
聽到對方的諷刺後,妙麗僅僅是稍稍偏過頭,有點不以為然的說:「我以為,作為一個Alpha,應該會保護自己的Omega呢。但你顯然沒有。」
「我當然會保護我的Omega,只要他別總是激怒我的話。」跩哥停頓了幾秒,然後把下巴的位置降低了一點,以一種審視的語氣反問:「說到底,妳為什麼那麼關心我和他的事,嗯?只因為妳是他的朋友嗎?」語畢,金髮史萊哲林發了個鼻哼聲,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我看不是吧,妳之所以在乎,是因為妳喜歡那隻紅毛鼬鼠。」
妙麗提起下巴,沒有否定,卻也沒有被對方的節奏給帶著走,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這是兩回事。」
「妳不是那個標記他的人,我才是,我想妳應該挺嫉妒我的吧。」金髮史萊哲林不冷不熱地笑了下,「真遺憾,考慮到妳那骯髒的血統,妳永遠也沒辦法標記一個妳喜歡的Omega。」
「我是他很重視的朋友。」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她反過來朝對方丟了個挑釁的笑容,「我不需要依靠標記來留住任何人,他選擇了我和哈利,而且沒人強迫他,」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所以,誰嫉妒誰還很難說呢。」
忽然,金髮史萊哲林原先上揚的嘴角垂了下來,表情陰冷,用那對灰眸直直地停在她的臉上:「我才不嫉妒妳,妳少自以為是了,麻種。」
話到這裡,榮恩再也聽不下去了,他從盔甲後面跳了出來,跑到那兩個人中間,擋在馬份的眼前,把妙麗護到了自己身後。
「我告訴過你,馬份,別叫她麻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榮恩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Alpha,「你再這麼稱呼她一次,我保證不會讓你好過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沒料想到榮恩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他的女性好友發出一聲淺淺的驚呼,驚喜的那種;金髮史萊哲林則睜大眼睛,露出了些微吃驚的神情。
「她是麻瓜出生的巫師、是個Beta,那又怎樣?」榮恩沒有理會還在震驚中的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