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一只柔滑的手掐住他的脸,“多让人怜爱,可怜的德拉科,有人告诉过你你更适合做个女人吗?”
稍微适应了一会儿光线后,德拉科才看清楚潘西的脸,上面挂着残忍的笑容,打量自己的目光从未有过的恶毒。
“比你更适合,当然。”即使知道激怒潘西没有一点好处,德拉科仍反唇相讥,Jing确地找到弱点贬低别人向来是他的拿手好戏。
但是潘西却没有生气,反而若有所思地说:“离开了救世主之后终于有点以前的样子了,德拉科。”
“别废话,”德拉科面无表情地说,无力地动了动脸,想摆脱下巴上越掐越紧的手指,“你带走我不会只是想叙旧吧?这是哪里?”
潘西冷哼一声,用力地把他甩开,站起身来交叉双臂,“为什么不自己猜猜呢?”
德拉科很多次见过潘西这个表情,在她恶趣味地玩弄那些斯莱特林少数的混血或麻瓜种的学生时。
他尽可能不去在意自己和那些人处于同样的境地,转而专注地打量他身处的空间。
这是一个宽敞的、密闭的房间,说是房间或许有些夸张,鼻尖处传来的微弱水汽和不流通的空气能让德拉科轻易地知道这里处于地下,墙壁和地板都铺着古旧华丽的木板,不远处放着几个酒桶,还有落灰的杂物,低而半拱的顶部更加证实了这里是一个地窖。
他双手被绑在沉重的木桌腿上,潘西把这里所有的灯都点上了,所以墙上壁灯刻的家徽能看的非常清楚。
“这是你家。”德拉科挪了挪发麻的腿,斜靠在绑住自己的桌子上,“不,这是帕金森家哪个偏僻的别墅,你肯定不会蠢到把我放在你的庄园里。”
潘西没有回答。这让德拉科确信自己猜的是正确的,同时,这也给了他另一个信号——潘西还没有把他带给黑魔王。
如果他到了黑魔王手里,现在看管他的绝不会是两个学生,更有可能在他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惨白的蛇脸。不得不说,这样的设想没有发生真的让他松了好大一口气。
“我们就不能把他带回去吗?”西奥多突然说。这时德拉科才真正注意到他,他站得不远,在潘西说话的时候一直保持沉默,表情紧张又不安。
“我说了不!”潘西转过身,不耐烦地说:“在我父亲把我们接走前绝不能离开。”
西奥多蠕动着嘴唇,从眼角看了德拉科一眼,“要是被人发现他在这——”
“不可能。这里只有我父亲和我知道,连你都不知道来这的路。别啰嗦了,去上面检查房间,今晚我可不想睡沾满灰尘的被子!”
西奥多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在潘西的威胁下选择了放弃,低着头离开了。
这让德拉科感到好奇。潘西和西奥多以前就像不相干的两条直线,即使在一个学院也很少有交集,而自从四年级以后,潘西更是对西奥多看不顺眼,可现在看起来,潘西却像是完全把握住了西奥多,让他变得像是个言听计从的家养小Jing灵。
忍住身体的不适,德拉科决定从潘西嘴里套点话出来,“告诉我西奥多没有变直。”他轻声说。
潘西不屑地笑了一声,又在德拉科面前蹲下来,“我可不是用情情爱爱的东西让他听话的——就像波特对你一样。”她眼睛突然亮起来,骄傲和光荣依次出现在她脸上,她凑近过来,兴奋地拉起袖子,骷髅和蛇的标志盘旋在她皮肤上,让德拉科突然感到反胃。
“是这个!”潘西着迷地抚摸着那个标志,发出长长的叹息,“是这个荣耀的标志让他不得不听从我!老诺特让他都听我的,因为我是被黑魔王看中的人,他选择了我!”
黑魔标记几乎要贴在德拉科脸上,腐朽和死亡的气息如有实质般飘出来,让他作呕地想起,在自己天真地崇拜黑魔王时,是不是也曾经像潘西一样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条件反射般的恐惧一下子摄住了他,而潘西似乎非常满意他的反应,她看着德拉科苍白的脸色好一会儿,有些惋惜地说:“本来你会是这个人,‘最年轻的食死徒’——那位大人本打算赐给你这个荣耀,可是你却背叛了他。德拉科,你也背叛了我。我应该拥有一个得此荣誉的丈夫,可你选择了成为波特的婊/子。”
“……很难说我不为此感到庆幸。”德拉科勉强地笑笑。至少这是他的真心话,他绝不想这样丑陋可怕的东西刻在他的手臂上。
“你真的完全堕落了,”潘西摇头,“在你中咒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很快清醒过来。”她眯起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但是很快我就知道我错了,那天在休息室,你问我有没有哪种咒语或魔药能让人陷入迷恋,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
那是他头一次发觉他和波特间奇怪的接触需求,在他跑出休息室后,波特披着他该死的隐身衣把他带到了一间空的教室,他们像皮肤饥渴症一样搂抱在一起。
他在波特面前直接被带走了,天知道那个鲁莽冲动的格兰芬多会怎样责怪他自己。突然想起波特让德拉科胸口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