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走了还没多久,后脚就来了一阵脚步声,太Yin将皮囊换了一副,他悠悠起身,抚了一把白色长袍。“道长?”来人试探性的问着,太Yin从Yin影里走出来,笑脸盈盈。
来者一见到他立马就跪下来,连磕三个响头,声音慌张:“道长,道长!你可要救救我啊,那些警察发现了,发现了啊……”他哭嚎着又跪着前进几步想要抱住他的腿,太Yin嫌弃看了他一眼,后退一步,不让他沾身。
“道长,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啊……”昏暗的灯光下依稀看见陈晓军泪和鼻涕一齐淌,抽吸的声音不绝于耳。太Yin脸上的笑绷不住了,皱了皱眉,冷眼看着他。“道长,道长你再给我一些法子吧,我不想死……”陈晓军跪在地上磕着响头,其实他脑子里已经盘算好了:“等着这傻子把画皮之术交给我,我就直接把他的皮换下来,死道士给老子挡命吧。”
太Yin听着他心里的盘算,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愚蠢。”
突然他开口说话把陈晓军吓了一跳,陈晓军又装模作样的跪过来,假慈悲的央求:“道长,您教我画皮吧,救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你配吗。”太Yin心里损着这鳖孙,又开了口:“听天由命吧,近几日在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太Yin突然想不起那个路口名字,准确来说他就没记过。“哦对,那个奉天,叫什么,黄天大道,对,就那儿,你在那地方转悠转悠。”
“黄天?应天大道吧,你个傻子。”陈晓军心里又暗骂一句,但是太Yin照听不误。
“小杂种看我不把你送局子。”太Yin扬了扬眉毛,嘴角偷偷上扬一个弧度,又笑脸盈盈的从袖子里掏出个橘子:“来,吃个橘子。”
8.26.上午.8:51
“你跟我干什么?”银星瑜在前面走着,不耐烦地停下脚步问着后面的郎白。“不许我跟着你?跟着你玩玩呗。”郎白嘴叼一根棒棒糖,一脸坏笑,一点也不掩饰。“离我远点。”银星瑜看似嫌弃的离他远些,郎白跟块狗皮膏药一样又贴了过去。
“你说这案子是不是该结了。”
“逮不到人,结什么?”
“会结的。”郎白突然用一根未开封的棒棒糖抵上他的下巴,表情淡漠,“毕竟我可不想被人渣当替罪羊。”
“……”
他们两个在街头这么大张旗鼓着,倒也引起些旁人眼光,但那不重要。
只听见一阵电动车声,随后两人被泼了什么东西,直辣眼睛。
“你二大爷的!哪个小兔崽子。”郎白还在抹着不知名ye体,现在他严重确认那就是辣椒水。这时那泼辣椒水的俩小崽子从电动车上下来,得意洋洋的走到他俩面前,小皮鞋踩的那是啪啪响。那公鸭嗓先开口,顶着一头黄毛,透露出一股子Jing神气:“看你好久了,穿名牌,玩爱疯,我收下了昂。”他直接从银星瑜的兜里拿出他的手机和钱包,还嘚瑟的用他手机拍了拍他。“走。”那公鸭嗓带着他小弟又拽里拽气的踩着小皮鞋。
还没走几步那公鸭嗓被人拍了拍肩,他不耐烦地回过头:“拍我干啥,在外叫我大哥——”刚一回脸,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黄毛直接被打蒙了,还没等他再反应过来,又挨了一拳,这拳直接把他两颗门牙干飞出去了。
“小兔崽子居然敢偷你爹!”郎白那边也是鸡飞狗跳的,那黄毛的小弟把他铜钱和黄符拿走了,虽然眼辣的生疼,但是郎白丝毫不落下风,逮着他就揍。
揍了有一会儿后,那俩崽子哭爹喊娘跪地上求爷爷告nainai,把东西还了才留下一条命。郎白大梦初醒四周看看,眼睛依旧麻麻辣辣的,都流了好几行泪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郎白总感觉银星瑜骂了几句脏话,但他没证据。
8.26上午.9:23
“你们这是——”曲时倾坐椅子上,看着他们绑着两个未成年。“给你们冲个业绩。”郎白笑嘻嘻的说着,眼角止不住的流。“好端端的别哭啊孩子。”“你哭啥,连哭也抢你还是人吗呜呜呜……”黄毛受不来了,抽抽噎噎的也哭了起来,脸上的淤青被挤在一起,更难看了。“哭你娘。”郎白顺势又呼了他一耳光,立马就不哭了。
“夏昔年呢?怎么没见到他?”郎白环顾一周也没看见他那鬼神莫测的夏队长。“查案去了。”
全程再没有一句交流,曲时倾带两个崽子进了审讯室,他俩就在外面坐着。“我好累。”“谁不是。”“你去洗脸不?辣死我了。”“好。”
郎白接开水龙头就拼命接水搓眼,冲了好一阵感觉差不多了,往旁边一瞥,银星瑜连口罩都没摘,一次就接了一点小水流往眼睛上洗。“他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
“爱卿,你有何看法?”“今日说法。”“不管如何,咱们两个都应隐退江湖了。”郎白显摆着他的手,银星瑜嗤笑一声,没理他。郎白戏Jing的演讲,演绎的淋漓尽致,随后他又面向银星瑜,诚挚发出邀请:“在下看阁下面相挺顺眼的,定是有一定的缘分,不如跟我到茶馆坐坐。”
银星瑜脸色复杂起来,从他这个角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