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争往后一示意:“自己找。”
然后小九重新倒回床心安睡,段争上客厅倒水喝。唐小杰这时候早去夜校上课,房间是上锁的,饭桌上摆着两张一半一半的海报。裸女的乳房被一分为二,要不是这回特意去看,段争还没发现她的右半边乳头居然已经被磨得干净,胸下围的阴影也微微泛白。唐小杰真够狠的,每回对着自慰估计都拿手紧按着右半边,都不记得雨露均沾,这下好了,人家奶子被磨掉一半,倒成了真的“一点红”。
段争慢声重复:“你叫我什麽?”
段争平静望着电视里摇摆不停的女臀,和那根往后穴猛烈抽送的阴茎。他心绪沉稳,然而食色性也,裤头里的性器隐隐有抬头的趋势。到身边有热源挨近,他顿一顿,问着:“叫我什麽?”
腿根肉被扯住,小九可怜地喊声疼,又乖乖改口:“山山?”
小九两颊抹着红胭脂,眼睛偷瞧一眼电视上提臀后迎的女孩,再一次学着她的语气说:“用力一点,哥哥。”
段争问:“鞋子呢。”
段争吸口烟偏头,唇鼻间喷出一口袅袅的雾,熏得小九咳嗽两声忙要躲。同时他两腿下意识一并,恰好夹紧卡在裤头的手。段争稍稍一动手指,指甲刮蹭会阴,逼得他急声呜咽,两边膝盖死死对抵着摩擦,叫段争怎麽也没法将手抽走。段争当这是傻子刻意为之,凑得近了才发现他羞得眼皮都泛红,嘴唇倒是张开了,吐两口气就叫一声,膝盖慢慢地磨,居然是借他的手开始自己安慰。
傍晚闲来无事,段争边咬着烟看电视,眼见时间由六点走至七点。新闻联播当当响起的时候,他一掸衣摆烟灰,听见动静抬头,小九靠在门边偷看他。那神情有点意思,不是头回遇见的好奇和欣喜,也不是之前的恐惧又怨愤,反而像素来乖巧却不受待见的小孩儿突然收到一份意料外的礼物,他喜欢得要原地蹦跳,又担心这东西其实是属错了名,于是连彩绳都解得战战兢兢。
小九叫他半压进沙发,惶惑地摇头,手
往前伸脚踩三档风,扇叶飞快运转,捎来一阵泛着潮气的凉风。
小九低头一看,他可怜的脚趾还缠着绷带呢,走路都瘸瘸拐拐的:“没有鞋子。”
新闻里正说最近的国际形势,哪儿分裂了,哪儿有恐怖组织。段争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手里衔烟,偶尔往嘴里送一口,同时又受着似有若无的抚弄。他侧眼一看,小九两腿折在胸口,下巴压着膝头,正顽皮地和他宽松的短裤裤脚打比赛。他身上穿的是唐小杰的旧衣,露在外边的内裤却属于段争。他俩尺寸相仿,小九身形比他瘦,内裤穿着除前面部分刚刚好,裤边倒有些宽松。段争腾手去拽,小九往后逃,但仍旧没能躲过。他嫌痒挣扎,笑得直喘气,段争将四指插进他的裤边往外拉,猛地放手,那裤边弹回原位,发出啪的声响,小九都跟着抖上一抖。
有一下就有第二下。段争一面阅着新闻,一面趁小九不注意将手塞进他内裤,揪裤头弹裤边,接连抽打几声,再沿着胯骨和小腹到前边去,手指掂一掂肉球,指甲似有若无地刮弄会阴。他举止下流,偏偏面无表情。小九叫他作弄得双眼半闭,紧咬着嘴哼气。他鼻息滚热,待大腿根开始打哆嗦,也不清楚究竟是羞是痒,就红着脸将段争的手隔着内裤按住。
段争将烟凑到嘴边,似笑非笑地说:“你还真喜欢疼的。”
他小声地叫:“山山。”
段争伸长了手任他夹着上下起伏。电视里新闻告一段落,往后都是些家长里短的采访节目。他将烟摁灭在沙发边,腾手转遥控器换台,调的频道一会儿是婆媳八点档,一会儿是笑声连连的脱口秀。再往后则是唯一一台付费频道,成人向,唐小杰每天的下饭必备。换台过去,节目正打着“近亲游戏”的噱头贩卖色情。身穿国中制服的男学生将校裤堆在脚边,身侧是张抠着上下两个洞的泡沫隔板,隔板后站着一位以黑巾覆面的半裸女,两人头顶挂牌写明“兄妹”。根据主持人提示步骤,男学生双手穿过洞口,握住女孩敞露的乳房。电视里偶有传来妹妹喊疼求饶的呻吟声,她模样娇俏,蜂腰纤细,尤其一口“哥哥”喊得掉蜜。后来节目组加猛剂量,妹妹脸上的面巾被取走,她将胸乳和下体分别敞露在上下两个洞口,又转身背对隔板,撅起后臀,随着节奏缓慢晃动,直到身后有阴茎插入。她哽咽讨饶,双手攀住前头那行供以支撑的扶杆,又叫得动情:“再用力一点,哥哥——里面,哦,里面,太深了——”
段争逼近,眉眼冷肃:“我问你刚才叫我什麽。”
第四章
那麽他就蹲在鞋架前苦心琢磨,究竟是粉色好看呢,还是蓝色好看。不过这里也没有这两样选项叫他苦恼,那摆鞋架只有两双球鞋和一双皮革味浓重的棕色皮鞋,全是唐小杰的,最底下那层只剩一双断了根的木屐。小九拖着鞋坐到段争身边,他开始不敢靠得太紧,大概还在揣摩眼前这人究竟能信赖几分。可等段争帮他将鞋底用胶水按紧,他立刻忘记巴掌伤疤,眼巴巴地往人跟前凑,没受伤的脚趾灵活地绞紧又放松,轻轻勾着段争裸露在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