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若爱卿对朕有半分真心,便知道了,”李胄璋道,“可惜爱卿心思全在家人身上,爱卿真的不知朕想要爱卿怎样?”李胄璋抚上李成胸膛,“朕想要爱卿这里。”
李成怔怔听着。
李胄璋深深看着他,一番沉默相视过后,李胄璋俯身下去用力吻住李成。
此番□□李胄璋虽仍是带着不满勉强李成,却并没有粗鲁硬来,李成那句话令他胸中无数说不出的思绪。
李胄璋不会相信李成真的不知他想要怎样,回想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再看此时李成,李成始终转过脸去,随着李胄璋动作他身体亦紧绷颤动,回到家中的李成比任何一次都不愿与他做这件事,可他只能任他所为,默默忍受。
也许李成不知的,是他明知自己要他什么,他却不愿也无法给出,可是无论怎样亦不能违抗的茫然无奈吧。
李胄璋原本打算只要到李成这里,便在这里住下,此时虽心中有所触动,他仍住下了,李胄璋不是没想过这样必会引起李成家人和府中下人的疑虑,但他一是恼火中有意做出这个决定,另一个他也没想频繁到来,偶来一次荣禄自会想办法周全,他知道李成必然无比紧张,可李成却比他想象中更要防范在意,这也是令李胄璋今晚不开心的第一个原因所在。
第二日凌晨起来,荣禄唤来府中管事道,“昨晚皇上与宁边候促膝夜谈,商讨边境军情,晚了便随便歇下了,快令厨房准备,皇上要在府中用膳。”
管事知道宁边候此次回府仍是待罪,昨日见皇上过来便生出希望,心想皇上都肯过来府中,宁边候之事肯定不是没有转圜余地,没想到皇上更连夜与宁边候商谈国事,这不正说明皇上依然无比信赖宁边候吗?说不定事情很快便会有所转机了。
管事心中高兴,急忙跑去报告夫人,春花得知皇上竟在府中待了一夜,不免惊讶,又有些不安,她亲自去到厨房安排早膳,因不知皇上平日都吃些什么,她派人将荣禄请来,荣禄到来后恭敬对春花道,“夫人不必为难,皇上早膳随宁边候就好。”
“还请荣公公具体说明。”春花不敢当真,李成吃饭一向十分简单,皇上自然不能如此。
“那就准备两样细粥小菜吧。”荣禄道,皇上只要和李成吃饭,口味都是随李成喜好,加上如今皇上吃素,两人吃的更是十分接近。
春花问了荣禄,只得按荣禄说的准备了几样细粥小菜,命人端去,自始至终皇上没有令她觐见,她只能耐心等待皇上离去,再派人前去询问丈夫。
李成一吃下人送来的饭菜便知是妻子准备,他心中难受,只吃了半碗便搁下筷子,李胄璋倒是吃的很是新鲜顺口,看到李成模样,他问道,“爱卿怎么不吃了?自己府中食物难道还不合爱卿口味?”
李成怎能说出这是妻子准备,勉强答道,“没有,罪臣不太饿。”
李成身体也颇感不适,但他满腹心事,身体上的不适也就顾不上了。
李胄璋知道李成昨晚睡得也不好,他来他府中,竟让李成如此寝食难安,李胄璋一边吃粥,一边沉yin,待将一碗慢慢吃完,荣禄早在一旁送上shi帕,李胄璋拭手道,“爱卿今晚去宫中吧。”
李成一怔。
“爱卿难道每日让朕来回奔波。”李胄璋哼道。
荣禄首先反应过来,不由大喜,急忙给李成暗使眼色,李成注意到,亦明白过来,离座跪下道,“是,皇上……罪臣谢过皇上。”
李胄璋道,“朕还会来的。”
“……是。”李成低声道。
对李成来说,这已是在他意料以外的好结果了,他不知昨晚还恼着的李胄璋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他说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想令他听他的,那他怎会同意?李成不懂李胄璋瞬息万变的心思。
荣禄却以为这必然是李成昨晚做了什么,他早就劝过李成要主动对皇上示好,他们整日睡在一起,只要李成有心,哪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李成终于是开窍了!
临出门时荣禄便故意慢走几步,对李成笑眯眯耳语道,“奴才说什么来着!”
李成一愣,荣禄说完便快步走出追上李胄璋,李成想了一下,脸色突然红了起来。
李成意识到荣禄是有所误会了,但这种事情李成又如何能够解释,李成真是羞窘难言。
李胄璋走后不久府中管事就过来了,他是替夫人问侯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否真的无事?
李成道,“请告诉夫人一切都好。”
“是,侯爷,”管事道,“夫人还问,侯爷中午想吃什么?”
“请夫人随意吧。”李成又想起方才所吃早饭,心中不是滋味,妻子尽心尽力服侍他们,却怎知丈夫与皇上是这样关系,李成又身处怎样的境地。
不过李成只愿妻子一辈子也不要知道这些。
李成自此后便独自住在西南角的这片房中,身边只留了两名下人服侍,虽然不敢擅自与家人见面,但他们毕竟同在一个府中,又无官兵关押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