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见到家人已落入面前人手中,太监动摇了,付博扔下纸笔道,“你今日选择,也许就是救你自己与家人最后的机会,只有一顿饭功夫,想好就写下来。”
皇后很快得知太监家人被人劫去,不用想也知道这事与李成和胡妃脱不了干系,皇后又惊又怒,惊的是丢失了这样重要的人质,怒的是李成竟敢公然于她手中抢人,她马上告知右相,右相当时正与顾宗安在一起,听闻此事,顾宗安怒道,“这李成整日一付小心谨慎的模样,我就知他不会这么简单,这不便动到皇后这里了吗!”
右相道,“只是没有什么证据。”
“那便各打各的牌好了,到时候,最起码也要令皇上不知道信谁。”
右相点头,虽然筹谋至今只差最后一步被李成扳回一局,但李成若一直没有动作也不能令人放心,时至今日,只有继续走下去,“边境那边,也要与隋远将军加紧筹划。”
“是,右相大人放心。”
李成并不知付博这些做为,他不知胡妃绕过自己告知付博太监家人之事,更想不到付博如此胆大,竟不管三七二十一于皇后手中抢人,他此刻正在侧殿中,李胄璋早起无意间发现他练字的废纸,便饶有兴趣,非要在下午教他练字,他站在李成身后,监督李成写了几字,便忍不住握住李成的手与他一起临摹,李成不适,更加不会写了。
“爱卿写字虽不熟练,却十分有力,假以时日定会写的不错。”李胄璋看着李成的字道。
荣禄进来,就见皇上靠着李成,随着时日日久,荣禄真是觉得皇上与李成在一起画面越来越和谐,这当然主要是因为李成似已不得不接受与皇上的这种关系。
“皇上,大臣们都在右殿等皇上。”荣禄禀道。
“恩,知道了。”李胄璋道,他想了想,今日事情恐怕一时半会商议不完,便道,“爱卿今日不要等朕了,自己先用晚膳吧。”
嘱咐完,李胄璋随荣禄去了,李成也不再写字,随便干些什么打发时间。
晚上李胄璋果然没有来,李成难得安静的自己吃完晚饭,便有宫女端来汤药,今日来送药的恰巧又是玉屏,自那日后过去这么久,玉屏始终暗暗关注李成,期间她也偶然与李成在庄中相遇,只是李成都没有看到她,今晚一说由她送药,玉屏便不能平静,此刻一踏进殿门,心跳的更是厉害了,玉屏看到李成正坐在桌前看着什么,神情恍惚,完全没有察觉殿中多了一人。
玉屏悄悄过去,将汤药放到桌上,李成一惊回神,这才看到玉屏,“……是你。”李成也认出了玉屏,玉屏依旧面孔微红,令李成想起那天的微妙感觉,但此时李成刚刚看了家中信件,心神不宁,信是妻子令儿子写的,想起自己已有将近两月没见过妻儿,妻子自查出有孕他便没在她身边陪伴一天,李成心中难受,看到李成模样,玉屏似乎一呆,她不知地位尊崇的宁边候为何竟似这样难过,他为何总是郁郁寡欢总是生病呢?
玉屏终忍不住轻声问道,“宁边候身体到底哪里不适?奴婢家乡盛产药材,也有许多土方,不知能否一用?”
李成没想到玉屏会跟他说这个,他几乎不曾与陌生女子交谈过,更别说如此私人的问题,他一时嗫嚅,片刻才道,“我是旧疾,没有什么。”
玉屏与李成说完话也十分羞涩,但她又担心李成,确实是呢,这段时间里,虽然她没有见到李成,却知药房一直在为李成熬药,他身体为何总不见好?
像李成这样的男子,玉屏从来没有见过,她忍不住心生仰慕,又为他挂心,此刻好容易与李成面对面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总是一说话便会脸红。
李胄璋进到殿内的时候,就正见一名宫女面色绯红站在李成桌前,李成亦有些无措,两人相对无言,李胄璋慢慢站住。
荣禄正跟在皇上身后,见皇上突然站住,一言不发望着殿内,荣禄也不禁站住看去,这一看之下,荣禄脑袋就嗡的一响,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女子!荣禄简直又气又急,他想要上前,但看到皇上脸色,他又不敢动。
李成尚没有发现李胄璋的到来,他并不呆笨,经过这两次见面,他已察觉玉屏对他的异样情意,但李成并不敢多想,他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且不说李成已有妻子,并没有再纳妾室的打算,便是他想,他也决绕不过去皇上,皇上连妻子都不许他相见,若知道这个宫女的存在……李成心中一凛,他收回了心神,皇上不知何时便会过来,他要尽快令这个宫女离去,“我没事了……你下去吧。”李成尽量放缓了语气令那玉屏退下。
玉屏却没想到李成会突然开口让她离去,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就直觉殿内有人,玉屏看向门边,竟见皇上立在那里正冷冷的看着他们。
玉屏惶然对着皇上跪下了,李成一怔,也有些愕然的望向殿门。
☆、第三十五章
(三十五)
李胄璋见李成看到了他,便不再死盯着李成,他瞥了那宫女一眼,走了进来。
李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