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昨日狩猎辛苦,朕实不该喝那么多酒,朕以后不会了。”李胄璋柔声道。
荣禄站在一旁,几乎便要被这样的皇上呕倒,李成也似不知所措,掩唇咳嗽一声。
李胄璋听到李成咳嗽,再难按捺不安,“荣禄,去叫太医来。”
“真的不用,皇上。”李成阻止道,这么多年来,李成被太医看病几成家常便饭,但这样躺在龙榻上还没有过,李胄璋也反应过来,“那还是等爱卿回去再让太医过去吧。”
命荣禄将李成好生送回侧殿,李胄璋暗自懊恼,忍了这许多天,偏偏在酒后乱性,不但自己没记得半点滋味,还弄伤了李成,真是得不偿失,这下又不知何时才能再亲近了。
自来温泉山庄,李成便一直在查胡妃与自己密信一事,前几日,李成从刑部大夫那里问出密信来源,不想竟是来自边境军中的,李成遂派人送信给边境亲信令他们暗中追查,如此李成便与一些大臣手下来往较以前过密,终引起皇后一党警觉,也私下密谋频频,绝不让李成找到半点证据,同时加紧计划,欲在最快时间内将李成彻底扳倒。
然而虽私下里温泉山庄暗chao汹涌,表面上,却始终一派祥和欢乐,因李成又要养两天,李胄璋终想起他那久被冷落的后宫,此来山庄,后妃美人一定对他翘首以盼,这天李胄璋便早早下旨,欲在今晚与众妃们于后殿欢宴。
李胄璋去应付安抚后宫了,李成得以在侧殿清清静静的呆一个晚上,天上再次下起小雪,李成披了薄裘,独自走出殿外,他已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独处的时间了,他在庄内随意走着,不时感觉雪花落到脸上的微凉。
前方就是一片假山,山上有个凉亭,李成想去凉亭中观赏冬夜雪景,可他转过假山便似听到前方隐隐有女子啜泣之声,啜泣声断断续续,十分哀戚,李成站住,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该马上走开。
就在李成犹豫的时候,突然一阵斥责声响了起来,“玉屏你要死,还敢在庄中烧纸!”
先前哭泣的女声便惊慌哀求,“求江公公饶了奴婢。”
“如今皇上正在庄中,你竟还敢像以前一样放肆,教训你多少次也不知悔改,今天一定给你个厉害,起来跟我走!”
“江公公,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女子哭求,但那江公公似乎十分心狠,仍旧强迫那女子跟他去,李成这里听了,有些不忍,他走过去,便看到一名宫女正跪伏在一堆尚未燃尽的纸钱前,她的面前是一位有些眼熟的太监,那太监见李成出来,十分吃惊,急忙跪下,“奴才给宁边侯请安。”
这个太监名唤江才,原是一直在山庄当差管事的,他为人十分乖觉圆滑,此次是李胄璋继位以来首次来到庄中,他早就上下打点,已在皇上面前献过几次殷勤了,朝中有权势的高官重臣他早已认全,他自然知道李成,李成贵为宁边侯,住的离皇上最近,也整日与皇上在一起,毫无疑问,李成定是皇上最宠信的大臣,一心巴高望上的江才见到这种常在皇上身边的人,怎能不毕恭毕敬小心巴结呢。
☆、第三十二章
(三十二)
李成觉得这位太监眼熟,也是在皇上身边时所见,既然他认得李成,李成便为那名宫女求情道,“这位宫女在这里烧纸,想是有什么伤心事,公公教导她以后不要如此就是了,处罚就不必了吧。”
江才自然唯唯应诺,李成见江才答应,也便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那宫女自始至终低头跪着。
江才待李成走远,方对宫女道,“算你走运,遇到宁边侯为你说情,既这样你就去吧,以后再让我逮到,一定饶不了你!”
“是,奴婢不敢了,谢谢江公公。”宫女磕头,江才甩袖走了,宫女起身拭了眼泪,收拾了残纸,便趁夜色悄悄去了。
对李成来说,这次事情不过是偶然遇到而为,可对那名宫女玉屏来说,在她最伤心难过和害怕的时候,能有人来为她说一句话,她心中感激自不必说,宁边侯,她默默念着,不知是朝中哪位大臣呢?
李胄璋这一去便有三天没再宣召李成,李成虽略感轻松,但荣禄依旧一天一次前来看他,李成此次不敢说谎,只得把每天情况据实已报,李胄璋便为他调理药食,一天几次送来,李成也不知喝了多少各种羹汤药饮。
而这三天里李胄璋也是十分无趣,后宫妃子美人久不见他,都来争宠,他只去皇后宫里坐了坐,又想起久未承宠的妩美人,可去了妩美人宫里,看到妩美人娇弱的样子,他便想到李成,今回李成便在身边,他何至于望梅止渴,安抚陪伴了妩美人,又在后宫各处转了一圈,第四天,便带了荣禄,依旧回到大殿中。
李成尚未全好,但李胄璋既已回来,焉有不去见他的道理,当夜,他缠着李成让他用手帮他做出来,李成无奈,只得像那回在浴池中的样子草草为他做了两下,便实在羞耻难忍无论如何做不下去了,李胄璋□□被勾起,哪能让他这么就算了,握住李成的手不让他逃开,他还伸手去摸李成的,被李成握住手腕,李成从来不让他摸他那里,这让李胄璋很不满意,但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