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去寻我师尊。
不能再生事端。
……
“我来的不巧了,戚少这是在做什么呢?”来人一身锦衣,轻佻的眼尾,风流的脸,笑yinyin的摇着扇,道:“这不是乐生吗?真是我见犹怜。看了叫人怪心疼的。”
说话的是另一个鼎鼎有名的衣冠禽兽,和狗东西一丘之貉。无极宗两个老祖,狗东西占一个,他占另一个,两个都是他们老祖的心头rou。
如果说狗东西是喜怒不定的疯狗,那么他就是居心不良的豺豹。
“元景山!?”狗东西喑噁叱咤,像是一条咆哮的恶犬,怫然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呵,同为二世祖,狗东西靠山没有元景山硬,天赋没元景山好,连在外的受欢迎的程度也不如元景山,也无怪乎狗东西看见元景山没有好脸色。
“我只是不忍心美人受难。”元景山将我从地上抱起,手指在我脸上游移,神色轻佻,像是在把玩什么器具玩物。他轻轻点在我的嘴角,语气温柔的近乎叹咏,道:“真是可怜……都破了。”
我寒毛倒立,忍不住想推开他,废了全力才克制自己一拳揍过去的冲动。算了,被摸一下,总比被打好。
狗东西见状,火冒三丈,怒道:“滚!我教训我的人,你少来多管闲事。”
呸,谁是你的人,自以为是。
元景山敛了笑,肃了容:“如果我说,我一定要管呢?”
跟独苗苗狗东西不同,元景山的老祖的嫡传就有三个,元景山是从旁系一点点爬上来,成为他家老祖认定的唯一继承人,光这一点元景山就要甩狗东西好几条街。
狗东西对上元景山,怕是要吃瘪了。
狗东西勃然大怒:“你!”
我借机退到元景山身后,低着头,听他们狗咬狗,别提多幸灾乐祸了,连破了口子嘴角也不觉得疼了。
“戚少,好好的一个人,被你打成这幅模样,是不是太过了?”元景山道,眼神锐利,气势逼人。
狗东西皱眉,不以为然:“不过是个杂役弟子,打就打了。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份善心。”
“杂役弟子,打就打了?”元景山复述,合拢折扇,讶然道:“戚少不知道?”
“知道什么?”
“乐生可不是什么普通杂役弟子,”元景山顿了顿,手中把玩折扇,意味深长道:“他是执剑长老唯一的亲传弟子。”
“就这个?”狗东西嗤笑,轻蔑的看我一眼,嘲讽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别忘了,执剑长老的陨落可与他息息相关。”
“非也。”元景山打开折扇,意味深长道:“此言差矣。”
狗东西冷笑起来:“你想说什么?”
“执剑长老他——有人亲眼看见执剑长老从昆仑出来了。”元景山目光略过我,道:“为此,掌门特意传见执剑长老弟子前去问话。所以,今天我还不得不管上一管了。”
元景山笑意盈盈,狗东西面色铁青。
“不可能!”
狗东西红了眼,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话,发狠似的拽住我的手,一字一顿道:
“我不准你跟他走。”
哈?
这哪跟哪?
我一根一根掰开狗东西的手指,道:“戚师兄,掌门传唤,乐生不得不从。”
“我不准你走。”
狗东西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你们早就勾搭好了是吗?”
“你就这么贱?”
元景山扯下狗东西的手,道:“戚少,人我带走了,告辞。”
“贱人!”
“你他妈的就是个贱货!你以为你是靠谁从外门进到内门的?忘恩负义的贱人,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他走,以后有你哭的时候——”狗东西在后面不甘心的嚷嚷,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反正也不过是些无意义的瞎叫唤,随他去吧。
我这般想着。
元景山不知如何想的,问我:“你不回头看一眼?”
看他做什么?
脏了我的眼。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元景山,元景山却突然笑了,“还真是薄情。”
语气亲昵,不像谴责,倒像调情。
???
元景山怕不是也有病。
我跟着元景山一路御剑,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出了狗东西的地界,到达掌门所在的玄雾峰。
元景山把我放下,道:“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多谢元真君。”
元景山挑起我的下巴,看着我意味不明的开口:“一句多谢可不够,你说说,你该怎么报答我?”
我挪开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恭敬的俯下身:“元真君救我水火,我自当做牛做马,报答真君恩情。”
“啧啧啧,美虽美矣,可惜性子太过无趣。”元景山摇头,递来一个药瓶,“我不要你做牛做马,这碧莹膏你拿去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