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怪异更甚,抬眼看去,只见玄雾峰高入云霄,云雾缭绕,显得愈发诡谲。
碧彤说罢,骑上灵宠,消失在重重树影之中。
树影婆娑,微风阵阵,带了不知名的冷意。
我紧了紧领口,继续攀爬石阶,静谧的小道里,除了偶尔几声兽鸣,便只剩下我浅浅的呼吸声。
树影婆娑,微风阵阵,清风抚面,带了一抹不知名的冷意。
我紧了紧领口,继续攀爬石阶,静谧的小道里,除了偶尔几声兽鸣,便只剩下我浅浅的呼吸声。
还真是,安静的有些可怕了。
与上次门内长老齐聚的盛况不同,这一次,峰顶就只有掌门一人。
掌门负手立在峰顶,他相貌儒雅,风度翩翩,实则心思深沉,手段狠辣。
这点我早就深有体会。
我本以为掌门召我是怀疑我与魔修有染,此去凶多吉少。却未想,我只猜中一半,其余错的一塌糊涂。
掌门召我谈话,只和颜悦色的提及他与鹤崇年少情谊,对魔修一事只字未提,末了还感慨一番鹤崇天生道心,道鹤崇乃不世奇才,飞升指日可待,,又赞我心性难得,将来必成大器,我不明就里,却也打起Jing神与掌门虚与委蛇。
终于,在我喝下第三壶灵茶时,掌门道:“听闻执剑长老只身独闯魔域,老夫心中实在挂念,只可惜如今魔修蠢蠢欲动,门内上下严阵以待,我身为无极掌门,杂务缠身,力有不逮……”
掌门顿了顿,看向我,面露含蓄的期许,好似一个身不由己的长辈在向自己的晚辈表达述求:“你身为执剑长老亲传弟子,可否愿意前往魔域支援你的师尊?”
可以。
有理有据。
不愧是一门之长,果然思维缜密,环环相扣。
让一个练气期的弟子只身前往魔域,的确不该,可若是为了大义,明知是自寻死路也在所不惜,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于情于理我都无法推拒。
当然,我也不想拒绝。哪怕我心知这是掌门为我设下的一个杀局,我也要应下。
为鹤崇而死,我心甘情愿。
我想见他,哪怕再难。
“弟子愿意。”
我答道。
然后我就被囚禁了。
准确的说是被白敛囚禁的。
第36章
当日,我回明心崖收拾了行李,我在无极宗十数年,手中不过一把灵剑,数十灵石,再无其他。临走前我还不死心的翻过一通院子里的土,直到有玄雾峰的弟子在院外催促,我才扶着僵硬的腰爬起身,走出去。
说来好笑,这还是第一次我被人称赞,说我深明大义,说我重情重义。一个一个的,说得跟真的一样,我都差点信了。
我离了宗门,一路西行,旨在早日抵达魔域,找到师尊。
无论生死,无论仙魔。
然后,我遇见了掌门派来取我性命的人。
一个熟人。
元景山斜靠着树干,眯着眼冲我笑。
“好巧。又见面了。”
我转身就逃。
“跑什么?”元景山一愣,一个闪身,又挡在我的前面,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脸:“一见我就跑,我没有那么吓人吧?”
我跟你又不熟,不存在叙旧的可能,留下来才是自寻死路。
我抿紧唇,浑身戒备。
元景山收拢手中的扇子,道:“好吧,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他看着我,抽出剑,惋惜道:“其实,我还是蛮喜欢你的。”
“真是可惜。”他总结道。
元景山说了句可惜,手下却毫不留情,我只挡到第七招,便被处处压制,稍一不慎就又添了新伤,身上的血在地上滴了一洼。
我并不想以命相搏,且战且退,伺机逃跑。
元景山叹息道:“你又何必做无望的挣扎。”
废话,你是杀人的那个,当然是站在讲话不腰疼。
他的攻势始终不紧不慢,游刃有余,我却逐渐不支,渐显疲态。千钧一发之际,我瞄准时机逃了出去,却误闯入高阶魔兽的领域,元景山站在外边看着我,漫不经意的将剑插回去,道:“任务完成。”
我险而又险的摆脱了因为领域被入侵而暴怒的魔兽,最终还是因为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昏厥过去。
再然后,我便在高床软卧中醒来,身上衣物舒适整洁,房间也是明亮温馨,唯一不和谐的是,我身上的锁链。我的四肢俱被锁链锁住,锁链很凉,有些冰,一动就‘哗啦啦’的响。
所以,我这是被人囚禁了?
我有几分困惑。
为什么?
又是谁囚禁我的?
他有什么目的,是恩人,是仇家,还是嗜好独特的邪修?
我满腹疑虑,若说是救命恩人,为何要将我绑住四肢,困住床榻;若说是仇家,为何我的每一处伤口都得到妥善处理;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