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古列夫緊抓著解到鎖骨位置的領口,哼哧地喘著氣,呼吸的節奏也變得愈漸急速,整個空間內撲鼻的芳香如迷煙一樣侵襲著他大腦的神經。
他按著有點暈眩的前額,努力維持頭腦清晰,突然間,他靈機一動察覺到了謀個不尋常的事情「?香味? 」於是,他立即將目光掃落床頭几上那個金色鑲滿寶石的小香爐上,用著極其懷疑的神情盯著這個異國物件。
「難度!?」他頓時心裡一震,再轉頭望向還在床上的海,海剛才因為看見莫歌拿的存在而驚嚇得撐起了上身,平靜過後她用著一雙迷離又渴求的眼神注視著站著的古列夫。
古列夫把目光移回香爐上,颤动的火光映照著他的臉「但是這是芙尼西亞給我的,應該不會」
他覺得事有蹊蹺,腦筋變得愈來愈亂可能與這個有關,為了安全起見他決定先把爐裡面的爉燭熄滅再算,就在他把手伸向香爐時,卻聽到海在身後輕喚他: 「古列夫」
這時海已爬到床頭,跪坐在古列夫的背後,她伸手掹著他衣服下沿仰望著他說:「怎麼了?」那海洋般湛藍美麗的雙眸正傾慕地仰視著他,就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想得到的寶物一樣的眼神。
古列夫單膝跪到地上,雙手按著海的雙肩說:「海,可能妳是受到了外來影響才會跟我提出那個願望的,我想你現在還是先回去,等一切也回復正常之後才」說到這裡時他停頓下來不知該怎麼接下去,他無奈地垂下頭接著說:「總而言之我不希望傷害妳」
「」海的手使勁地抓緊著床單,把白布都握起了摺紋,面無表情地拾回散在床上的外套和領帶,然後下了床向著大門方向跨步前進,古列夫見她這樣喊:「海!」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來捉住了她手腕,阻止她繼續走,海被他拉住手走不動,成長後的古列夫跟海的身高差不多,體力上抗衡她絕對綽綽有餘。
海沒有回頭看古列夫,用平靜得讓人不太自在的語調,淡淡地吐出:「對不起對你做成這麼大的困擾」
失落、無奈與忿怒的心情都混雜在海的心裡,事實上,她明知道不該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的,現在他一定認為自己像個小孩般在耍性子吧? 只是,她覺得這個人實在令她太難堪了。
古列夫趕忙說:「不是這樣只是可能妳剛剛跟我說的並不是妳真實的心意」拉著她的手腕依然未放開。
聽到他這麼說,海的情緒好像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她的聲音在微震:「所以你認為我說我喜歡你都不是真的嗎?」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房間內的氣息有可能正在影響我們的判斷。」
海回頭與他對峙,眼淚好像即將決提湧出,無助地說:「古列夫到底你在想甚麼? 我真的看不透」
海那張痛苦的臉龐又再狠狠地刺痛他的心。
「你心裡盛載的東西太多太深了我追不上來」海強忍著淚,發誓今晚不可再在他面前哭,已經哭得太多了,再哭就會變得很煩厭吧?
「到現在我也不確定你是怎麼看我的你是不是只是把我當成孩子? 那你那你為甚麼要讓我誤會? 為何剛才要對我做出那個事情?此一時、彼一時的態度我真的感到很倦」
「海」古列夫悔疚地看著海,另一只自由的手勒緊了拳,他沒想到自己竟在不自覺中竟傷害到她了。
古列夫很想對她說出自己的想法「海其實我」卻同時又感到害怕,他不可以對她承諾太多,沒把握的事情他從來也不輕易說出口怕害到人,而且他幾乎很清楚這段感情是不會有好結局的。
再慚愧地想想,自己對她做出親吻這個動作時其實已沒有退路了,還前前後後地吻過不知多少偏,現在才來顧慮這麼多會不會有點說不過去?海之所以會這樣也是無可厚非的,是自己搖擺不定的取態使她感到無所適從。
海捉摸不到古列夫的想法,一時把她按在床上做出親熱的舉動,然後突然又很理性地鬆開手叫她回去,他是在玩弄自己嗎?她難過地想著。回想剛才跟他說的話就感到活該,怎麼會有女孩像自己這麼不要尊嚴?被挑逗後又換來拒絕使她羞得無地自容,那些體內的火焰到底何時才會熄滅?她的身心依然強烈地渴求著他,是不是正如他所說的,有謀種能量正在影響她,使身體出現了不正常的反應?但真相到底是怎樣已勞累得不想去細究,只知道愛上他這事情已不是今天才發生的,已經持續了好幾年的時間了,加上她一直認為初夜是應該留給最心愛的人的。
體內的紅紅烈火只會使她在他面前顯得更沒尊嚴,她想逃出他的範圍,遠離他可能是最好的選擇。
海掙脫被拉著的手腕,古列夫卻把它捉得更緊,他腦中此時一片空白,只知道不要她傷心地離開。
「海,我」
「請你放開我」她不理會他,雙腳衝前想逃跑。
在毫無預兆下,古列夫突然用力地從後鎖住她的身體和雙臂,他的手緊緊環扣在她腰間,絲毫不給予她逃脫的機會。海呆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