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晾台,此后我才无意得知其缘由,这算是她父亲离婚时留给母女安身的额外补偿,那男人在这城市小有些名气,曾是地方电视节目台柱式的主持人。
两个人默默的穿好衣服,拿着洗好的床单爬上晾台,将它孤零零的晾在架上,并排坐在沉郁无月的黑暗中,多少有点傻气的等着那东西能被这滞抑的秋夜烘干。
「能告诉我原因么?」我尽可能保持语调沉缓的问着。
凌摆弄着的手指愣了下,随后呢喃细语:「是你先……想……想要那个的……我就,也没想什么原因啊。」
「我是说。」伸手轻轻指了下她手腕上的纱布。「还有,为什么不上课……总之是……」我字斟句酌的继续道:「不想再见到你那么个哭法。」和我对视了会,淩低下头:「想忍来着,可不知怎么眼泪就……妈妈告诉你我之前哭过,其实没有,她问了我整晚,一滴眼泪也没掉,真的。」抬头确认了我努力去保持蕴含信任与期望的倾听表情,又低下去,继续着。
「本来担心,要说出来,就算是你……也怕会……会看不起我,嫌弃我的。」轻吁了口气:「但是现在,咱们俩……」脸上又是一阵飞红。「你也看到了……那个……」她看了眼晾着的床单。「我身子是清白的。」声音压更低却突然变的非常坚定。
我头脑有点混乱,隐约感到这只怕不是什么简单的青春期情绪问题。
「班主任张老师是教数学的。」淩略带着终于可以有人倾诉的欣慰和迫切说着:「她这学期要在家里给去年数学差生补课,我数学没考好,妈妈叫我去的。」「第三次去的时候,因为我没交全补习费……她当着大家训了我,说明天再不交齐……就不要来了。」
「妈妈去了……恩,外地的医院复查她的病,家里的钱也不够,就从姥姥那里要了,想着当晚就给他送去,因为住在姥姥家距离很近,也没多想,吃过晚饭就自己跑去了。」
说到这,凌屈膝用双手抱住,下颌夹在膝间,声音又开始有些发颤。
「但是,只有她丈夫在家……那人……那人喝醉了。胡说了好些怪话,我有点害怕,就想扔下钱回家……可才要去开门……」「就被他从后面拽住了衣服。」凌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神空洞的瞪视着前方。
「我拼命推他,可他太壮……反被他按在地下,我怕极了,想喊,可又不敢……然后……衣服就……被扯破了一道。」她泪水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那人好凶……我真的吓呆了……就和晕过去一样,不能动弹。」凌顿了下,用腿上的裙子拭了泪水。「然后,张老师回来了,正撞见他丈夫站起来脱衣服,我……我躺在地上。」
「她上去就打那人,还骂的好大声。身体稍微缓过来,我就站起来想跑出去。」凌抽噎着变成了哭音,语调也越来越快:「那人突然说是我……我勾引他的……跟他要……要钱才……」
「张老师也不听我解释,上来就打我脸,耳朵后面也被挠了一下,她一边打一边骂我……是……是……」
「好像邻居听到闹声来劝架,把我拉开了,什么也没顾得就跑出去了,但是在楼下听到她家里在乱砸东西,我怕极了,姥姥家也没敢回去,跑到这里住了一晚,整夜都没敢睡,第二天脸还肿着,也不敢去学校……」我心中怜惜不已,伸手搂住她肩头,在她耳边安慰:「接着说,然后怎么了。」「在这躲着,也不敢和家里人说,因为……」她转头用泪眼看着我:「妈妈最恨的就是……就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就算只是听到,她也会,会生病的。」
凌又将头低了下去。「因为那天下午,张老师找到这里来了……上来就大声骂我是……是……狐狸精……是骚货,她要告诉妈妈。」她终于哭出声来:「我怕极了,跪下求她,给她解释……可她不听也不信……一定要找妈妈,在家里闹了好久。后来我说了……说了妈妈也是因为爸爸找了别的女人,精神受了刺激,住了半年医院……我不会做那种事,妈妈会气死的。然后,她盯着我,冷笑了几声,我以为她终于明白事情了,但她还是……」说到这里,凌突然陷入沉默,任由泪水淌落。
我轻抚着她的后背,看着凌这般凄楚,胸口像是被无数铁球不停的锤砸,能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在翻跳着,强压着怒火,轻轻吻了凌的脸。「她干什么了,告诉我。」
凌将头躲入了两腿之间,呜咽着,几乎是含混不清的哭诉:「她说不告诉妈妈也行,但是要……要听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就不再跟别人说起这事……我,我就答应了……然后她……她让我……舔……舔她的脚……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只好……然后……她,她还脱了裙子……露出……出那里让我也舔……我不肯,她又扇了我耳光,还拧我胸……胸部,说不听她的就全都告诉妈妈,我就……听她的了。她按着我头,让我不停的……我喘不过气来,她骂说眼泪把她的……她的……弄脏了。然后,她就,她就……」凌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难以分辨哭声和语声。
猛力哭泣的凌同时狠狠抱紧自己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