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反应的转身走到那大门前,里面一个女人正踉跄的跑出来。
徐阿姨脸色惨白,脚上鞋不知如何也只剩下左边,张嘴正要再喊却被磕绊俯身扑倒,重重的摔在我面前。还未等她挣扎抬头,猛的一口吐了出来,只能勉强抬手指着屋内,嘴里含混不清的挤出:「救她!救……」不及多顾,我顺她指的方向快步走进。一股刺鼻的腥味在房间里蒸腾郁滞。
卧室的门开着,这种天气却挂着厚重的窗帘,昏暗阴森,如是个藏匿着什么不祥妖邪的洞穴。
随后,那里面的场景,粗暴的炙印在我头脑中,随着时光的冲洗,非但不曾浅去,反而愈加浓重。
淩赤身裸体仰躺在鲜血淤积如池的单人床上,似一尊正在陷入污泥的白玉雕像,作为肉体的全部细节在濡滞的血迹衬托下于刹那间纤毫毕露,那种使人侧目的光辉感究竟是神奇的圣洁抑或哀亡的凄楚委实无可言明。唯一可以切实把握的感触,竟是我胯下几乎牵疼的涨硬。
此后见到无论是任何一个女性的全裸身躯,我都会不自觉的与我当日留在头脑中的那尊肉体相比较,日后甚至曾唤使淩在不同境地摆出各式裸姿端详,却从再未见过那肉体当时的辉焕。
那一刻淩如凝膏般的翘乳纤腰,清绮有致的耻毛与腴泽丰美的阴丘使我身魂离失心欲颠倒。几乎就想永远这么凝视下去,直到哽嗓内干涸的灼痛将我唤醒,那感觉就像在喉内塞了堆火柴头之后随手点燃般剧烈。
现实戛然回头,我双眼终于看到了她左手腕部伤口还在涓细涌出鲜血。随手在身边乱摸,抓起床下一件贴身小衣系在她右边肘窝奋力勒紧,血流随之渐止。
附耳贴在她冰冷的胸口,心脏搏动缓弱但却仍有致息。
此时徐阿姨也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外间,想是受了刺激口中不知所云的胡乱呼叫着。
我伸手扯下卧室窗帘,阳光如决堤洪流般涌了进来。转身用棕色的窗帘将淩裹严抱起。她双眼微睁,脸上勉强绽出些许疑惑,口唇缓动似待要说些什么,但终在我怀中晕厥。
一翻忙乱的奔突过后,总算及时把她送至医院。
站在急救室门外,突的发现身边人眼神轻鄙诡责,这才注意到自身处境异常。
上身赤裸抱着个只用窗帘包裹满身是血的昏迷少女冲进医院,的确不会让人产生什么太实在的揣测。搞不好已经有人报警也不一定,想到这里转身就跑,在院门口被几个大呼小叫的保安装模作样抓扯几下,夺路逃窜时与徐阿姨及几个拥搀着她进医院的人擦肩而过。
心神恍惚的跑回家,这里依然还是那个安静的下午,我坐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从某个诡异的春梦里醒来,此时裆内阳物竟依然坚挺,于是索性就这么回想着那情景手淫了,几次。
之后的几天渐而真的开始怀疑那只是个午后淫梦,因为没有任何现实性回应,甚至特意偷偷去徐阿姨家张望了一翻,大门结结实实的锁着,对于死亡或是梦境,那关着的门没有任何交流的兴致。而其他现实性存在的证据,那条肥大长裤上的血迹也好精斑也罢,都已在那天祖父回来前洗的一干二净了。
可无论那发生的是什么,我身体里某个宿命性的火炬已被点燃。随之症现的对于肉体的妄想与渴求狂躁难抑,倘非两个多星期后徐阿姨,以及悄悄跟在她身后的淩出现在我面前,那对我而言的解脱,只怕要比淩找到的要疯狂十倍。
「这孩子失心疯了!」徐阿姨脸色红晕,说不好是兴奋还是惭愧。「幸亏那天我在单位中暑请假回来,更幸亏能有你在……我家凌凌平时是最听话的了,那天也不怎么就中了邪火发癔症……好不秧儿的来这么一出,可把我吓死了……」语速飞快疾风骤雨的说个不停,完全不顾我这边连反应不及的错愕表情都收不回去,就那么呆若木鸡的定格在她面前。
但更要命的,她又突然沉默下来盯着我,必须得说点什么的本能反应在我脑子里胡乱踢腾。不知怎么就冒出一句:「身子……」呼吸心跳以及地球自转什么的在这停顿了将近足足三秒「……还好吧?」
徐阿姨就像在到达临界值前好不容易修复的减压阀一般脱口而出:「可是真险!大夫说要再晚来一会就没法子了,可也是伤口不深还发现的早,要说她也不是真寻死了那么狠心就是迷迷瞪瞪用破杯子碴划了下子,那可也缝了十来针那,跟医院住了几天就去她姥姥家养着了,现在可是好了自己哭的跟个什么似的,就说怎那么闷气然后什么也不知道拉,要我说是中了邪那房子得找人看看才成,回来住也是我好说歹说这么劝着才……」
终于,停了口气。凑近些压低声音。
「要说,阿姨可还有事求你……」
我尽力完成了一个节奏紊乱的允从表情,在不浪费任何氧气的前提下。
「这事情可别跟旁人提起,一个大姑娘家怎么说也不好有这个闲话传在外边,这几天我知道你不能跟别人提,你不是乱说话的孩子,可就是心放不下呀,这可是拜托你啦,现在的人可是什么话都能传出来,但阿姨可不就是为了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