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一双熟悉的皮靴和微微晃动的黑色鞭梢扑入眼帘。她浑身一颤,惊愕地
抬起头,两只陌生的,冷漠的眼睛正直视着像狗一样趴着的自己。
精心编制的圈套残酷地摧毁了这四个女人的体力和意志。重重的一击来得那样恰到好处,
不是在她们刚刚萌生逃跑念头的时候,而是在她们满以为终于成功的一刻。这时的邹小兰就
像正在好不容易鼓胀起来的气球,被毫无痛楚的针刺中,趴在那里,泄完了最后尚存的那一
点点逃跑的勇气。
“告诉我,是谁的主意?”平静的,不温不火的女声居高临下,鞭杆轻轻地敲击着靴子。
那个趴在边上的女人指了指邹小兰。
“你说呢?”鞭杆指向了月月。
月月指了指邹小兰。
邹小兰此时是万念俱灰,百感交集。她不是因为月月也指认她,难道这不是她邹小兰的
主意么?邹小兰的心灰意冷是因为月月的指认竟然没有一点迟疑。人为了生存都是和动物一样
的么?
一只厚重的皮靴沉重地踩在邹小兰的头上,脸颊在慢慢加大的重力下紧贴地面,渐渐变形,
甚至发出颚骨即将断裂的声音。
“都给我听好了,只有把自己当条狗,才能得到心理上的安宁。千万别再干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