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响了。吓得邹小兰浑身一激灵。她看着电话机,半天不敢接,是谁?贾仁义?电话铃
一声比一声高地响。邹小兰终于哆嗦着拿起电话。原来是法院的,说明天一早车子会来
接她们到庭听审,叫她们不要外出。
“你们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邹小兰满腹狐疑。
“您刚才不是打电话了吗?我们有记录的,您准备一下吧!”电话挂了。
邹小兰还是有点想不通,但理不清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二天一早,门铃准时响了。邹小兰从窥视孔朝外看,门廊里站着一个女人,身穿
法院的制服。
邹小兰拉开一道门缝,来人主动出示了证件和法院开庭通知书。邹小兰开了门,招
呼月月和星星一起上了停在外面法院专用的面包车。
车里已经坐着两个男的,便服。车一起动,那女的便拿出手机:
“贾书记吗?人已经在车上了。她挺招人的啊!那两个摆条也不错,嫩着哪。”电话
那头不知说了一句什么,那女的便格格地笑。“贾书记是什么人哪,瞧你这办法多省事儿?”
邹小兰立即明白受骗了。她尖叫着,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拉车门。然而她的手还没碰
到把手,后颈被一只大手狠狠地卡住,前胸随即挨了重重的一击,便眼前一黑,只听见
很远的地方,月月和星星在大声哭喊。
“再出声宰了你们!”男人一声断喝,像摁下了掐断电源的开关。月月和星星抖动着身
躯,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无声地撒落下来。
邹小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房间的地板上。四周空荡荡的,窗户都用
窗帘拉着,灯光暗暗的,空气中有一股湿湿的感觉。她使劲揉揉眼睛,月月和星星呢?
“月月,星星。”她喊 。
门开了,进来的不是月月也不是星星,而是一个混身裹在黑色皮装里的庞然大物。
小兰立即被吓着了,她惊觉地坐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后退。暗暗的灯光下,站在那儿的好
像是个人,装饰怪异,整个头部都包住了,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手里提着一条粗重的鞭
子。从皮装的反光判断,应该是一个高胖的女人。她用手里的鞭子敲敲自己的皮靴,然后
指着门,嘴里发出一声如雷的怪叫。
小兰吓得一蹦而起,“这是什么地方?”她怯怯地问,身子不停地抖动。
“啪!”回答小兰的是鞭子抽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嘴里又是一声怪叫。
小兰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掉进了原始森林,面前是一只不懂人类语言的野兽,周围没有
一个人。也就是说她连求饶的可能也不再存在!想一下这时候你能干什么?喊救命?没有
人听得懂。逃跑?后面没有退路。搏斗?无疑于以卵击石。这时候你只能趴着一动不敢动,
虔祷这头野兽暂时还没有想吃食的欲望,你能得到的最大奢望就是能活得更长一些!期望
会出现一个能知道你危险处境的人!这就是邹小兰当时的真实感觉。
硬硬的鞭子捅着小兰的脊梁,把她顶出房间走向一个大厅。邹小兰看出来了,这是一
个停车场一样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比房间暗多了,左边远远的地方有一盏灯亮着,身后的皮靴声发出恐怖的回
声。走近亮着灯的一角,那里已经站了几个人,都是女的。邹小兰一眼就看到了月月和星
星,她想走过去,问问她们是怎么一回事。脊梁上的鞭子粗鲁地把她拨向另一边,用力大
得惊人,邹小兰踉跄着才算没跌倒。
她偷眼看了一下对面离她有三米远的月月和星星,她们的腿在不由自主地抖,小腿上
还有红红的印子,她们肯定是被打了。她想看看她们的脸,头稍稍抬起一点,后背就遭到
鞭杆重重的一击。小兰立即把头埋下,双手不知所措地抓着衣角。这是什么地方?什么人
呀?她真的遇到了异类?小兰害怕得不行。
站在她边上的女人,脚也在哆嗦。一声吆喝下,那双脚朝前动了一步。怪声的吆喝和
鞭子在空气中呼啸的声音,穿过地下室的空旷,在水泥柱壁间不规则地回弹,让人的每一
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惊悚和颤抖,每一处关节都在嘎嘎作响。
吆喝声中,那个女人悉悉嗦嗦发出一阵细碎的声音和欲抑难止的抽泣声音,衣裙一件
件落在脚下,那双脚跨出衣裙,又哆嗦着退到小兰的边上。
现在鞭杆顶在了邹小兰的脊梁上,把她向前推出,同样一声怪叫。邹小兰低着头,大
脑一片空白。她哆嗦着把手伸向衣服扣子……
四个白花花的肉体在水泥地上悄无声息地、驯服地排成一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