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后,雷瑟下意识地蜷着身子、缓缓地往你臂弯里缩。少年柔软的金发散在你小臂上,痒酥酥的,让你忍不住伸手拨弄。
他苍白的唇微颤着,双臂护在身前,表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不安,又比任何时候都更要依赖你。
联想到他之前没头没尾的问句,你突然怀疑:他会把性交当做爱情吗?或者说,他会因为你残忍中那点温柔爱上你吗?
那多么讽刺。
简直可笑得过分了。
但愿他还没蠢到那种地步。
雷瑟清醒的时间在一天一天延长,大约在一周之后,至少在你结束工作回来的时间点,他就不再是晕乎乎地躺在床上了。
你打开卧室的房门,总能看到雷瑟略显呆滞地望着封死了的窗户,好像要从木板的缝隙之中窥出一线天空。
听到你的声音,他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等待你为他解开双手的束缚,然后偶尔会拿起放在床边的纸笔写写画画。
你看不懂他写的什么,除了某些明显的炼金术符号之外,里面掺杂着各国的语言,甚至包括你早已沦为回忆的故乡话,行文混乱而不通顺。
你不清楚他是真的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清笔下的言语,还是在借此掩饰密谋着什么。即使他各方面都表现得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傻子,你也没有放松过对他的监管。
无论如何,你是绝不会放他轻易逃跑的。
等到下个月的休息日,除了每天午睡近三个小时,雷瑟的作息已经趋近于正常了。
他沉睡的时间变少,醒来时的Jing神还是恹恹的,成天安安静静的,漂亮的蓝眼睛半开半合、失神的放空,很少映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
如果把他放在人偶展示架上,恐怕也很少有人能一眼看出他和那些死物的差别。
你觉得雷瑟维持这恍惚的Jing神状态有一半能归咎于你每晚的索取。
出于他在床上总是能缓解你的压力,你决定实现他一个小小的愿望。
“你想出去,是不是?”你掰过了他望向窗户的脸。
雷瑟迟缓的点头,你捏捏他的脸,唇边弯起了戏弄意味的笑容,“我可以陪你出门的,只要——”你从床头匣子里整整齐齐码好的玩具里找出一串拉珠,“你愿意戴着它出门的话。”
那双蔚蓝的眼眸里映出了玛瑙材质的拉珠,他指尖触在珠子冰凉的璧上,脸色rou眼可见地白了一度,沉默了半分钟,才喃喃自语道:“我想……去外面看看天空。”
“做得到吗?”你将拉珠在他身前比划。
雷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可以的。”
连续几十天被封闭在窄窄的墙壁中,大概快把他逼疯了吧?你看见他顺从地将裤子褪到膝盖,两只手将修长的双腿掰得大开,将下身呈现在你眼前。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你看的差不多了,他终于没有以往那么羞怯,只是耳垂依旧红得要滴血。
做过润滑,你一颗一颗地将拉珠塞进他的身体,“夹好,你不会想让它在外面滑出来了。”
少年紧抿着唇、压抑喉咙中含糊的声音,蹙着眉点了头。
就在雷瑟要把裤子拉回来时,你右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左手解开他的衣扣。
“你不是说……”他的脸上显出惊惧,睁大了的蓝眼睛里满是受了骗的失望。
“别急,你总不能穿着睡衣出去。”你取出了细长的红绳,“况且,在出门之前还有其他事要准备。”
你用细绳在雷瑟身上打出一个又一个结,勒住他的ru、穿过他的xue口,确保绳子不会过分限制他的自由、又能准确地在他敏感处摩擦后,为他换上了一套深色的常服。
“如果不这样,我怎么确定你不会趁机逃跑呢?”这句话是骗人的,那串珠子足够让他走不快了,多用一套红绳只是你纯粹地想再折腾他。
之后,就让他维持着这羞耻着状态,你给他抹了粗劣的棕栗染发剂——雷瑟的金发太过刺眼了,不该在贫民区出现,这会给你添上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半上午,你终于带他走出了家门。
屋外是你熟悉无比的街道:斑驳的老墙,矮篱笆围起来的小菜坛、缺了角的画……
雷瑟睁大了眼,不安地环视一周,抬起头,看向了万里无云的天空——玻璃也似的蔚蓝,和他的眼眸是同一种颜色。
在这个国家的传说里,他是受到光明与天空钟爱的少年。而这神明的爱子如今被你锁在笼子里、每晚压在身下承欢,你无比讽刺地想着,不由地露出一个冷笑。
“想往远一点的地方走走吗?”你知道他现在每走一步都是煎熬,身体里的拉珠和紧贴皮肤的绳子都会随着他的步伐摩擦。
雷瑟在阳光里恍然了片刻,才回道:“嗯。”他毕竟是被关了太久了。
你引着他去了孩子们追逐玩闹的空地。在雷瑟没到你手上之前,你休息时常往这跑,小孩的笑声让你感到轻松,甚至短暂地忘却鲜血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