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饭盒拍在蒋舟面前,蒋教授才反应过来他又错过了午饭时间。司徒允将另一个饭盒扔给秦箫笛,亲手给蒋舟打开他面前保鲜盒的盖子,露出六块焦糖色的可乐鸡翅,配菜是一点醋溜土豆丝,两小段红辣椒藏在清脆爽口的土豆丝中,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秦箫笛看傻了眼:“你们两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蒋舟沉重道:“箫笛啊,为师如今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
半小时后。
秦箫笛美丽的小脸上充满了单身狗的愤怒:“所以你们早就认识了!”
司徒允想起来他竞争小金人的事蒋舟还没跟他算账,讪讪地蹭了蹭鼻子:“就是这样。我们和好了。”
秦箫笛气得连她笙哥的爱心便当都不香了,尖叫道:“狗男男!!!”
蒋舟忙不迭地和司徒允溜到实验室外面的休息室里避难。蒋舟经历了一个上午的高强度脑力劳动,这会儿是真的饿了,夹起一个鸡翅就啃。蒋教授的吃相非常优雅,因为司徒允把鸡翅的骨剃了。他因为懒只剔了六个,剩下没剔骨的六个全盛给了秦箫笛。反正良心这玩意儿他从来都没有。
他坐在蒋舟的旁边,看他狼吞虎咽的侧脸,眼神眷恋又专注。蒋舟被他盯得汗毛直竖,三两口扒完饭把饭盒一放,起身道:“我干活去了。”
司徒允立刻说:“我等你下班。杜月华说今天晚上请你吃饭,你愿意去吗?”
蒋舟大脑空白:“我?见总统?”
这可是多少小国酋长想见都见不到的总统啊。
“嗐。”司徒允一脸无所谓地说,“你想去就去,不愿意就不去。”
蒋舟作为一个淳朴的平民老百姓,对总统还是很敬畏的,不敢说不去。司徒允跟着他回实验室,搬了个凳子在蒋舟的电脑桌旁边坐下看他敲模型代码。
蒋舟浑身不自在,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没自己的事吗?”
司徒允说:“一年前杜月华就把他实际控股的几家公司转给我了。”
意思是他是个阔少了,不用给人画画讨生活了。蒋舟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桌面:“哦。”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司徒允烦躁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勤奋干活的秦箫笛,小声说:“秦箫笛不在就好了。”
“嗯?”
“这样我就能跪在你脚下了。”司徒允舔舔嘴唇,“想在这里把主人的Jingye吞进去。”
蒋舟腿根一抖,糟心地觉得他今天的模型估计是建不好了。他也有点心痒,同样小声说:“回去做。”
秦箫笛似有所感,用狐疑的眼光看向他们,一副你们两个背着我说什么呢的表情。蒋舟到底还是要脸,重重咳了一声,司徒允见他害羞,趴在一旁安静如鸡。他其实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依赖蒋舟,不调教的时候也想待在蒋舟身边。这样他总感觉回到少年时的那些阳光明媚的午后,他趴在床上撩起上衣,蒋舟坐在他身旁给他上药,温暖的掌心在他心上燎起一团火。他依恋那些安静温柔的时光,在那些如蛆附骨的恶意中,蒋舟的身边是他唯一能得到温暖的地方。
这么一个大号激光笔在他身边biubiubiu地释放视觉光线,蒋舟实在集中不了注意力,一到五点就让秦箫笛回去,自己和司徒允开车回杜家。他如今已经不在乎司徒允开的是什么车了,他已经充分意识到这辈子再努力也比不了总统家有钱有势,所以蒋舟决定快乐躺平,安心吃司徒允的软饭。
蒋舟坐上副驾驶,司徒允绕车一圈到正驾驶坐上,俯身过来给他寄安全带,然后发动汽车。蒋舟这会儿开始紧张起来:“我一会儿要不去楼下超市给总统买点什么牛nai保健品…”
“不用。”司徒允说,“你去就是给他面子了。”
蒋舟立刻说:“不行,在我们那儿见长辈不能这么没礼貌。”
司徒允啧了一声说:“那行,海参王家五千八百八一只的一级白玉参给他老人家买两只带过去算了。”
蒋舟声音发颤:“…算,算了。”
“真没事。”司徒允安慰他说,“我和他们的关系真挺一般的。他们始终爱的是杜笙。”
“他把公司给你了,我还以为你们和好了。”
前面是红绿灯,司徒允踩了脚刹车,在储物箱里翻了瓶水出来喝,一边喝一边说:“没有和好。我抹去杜笙这个人格后,当着他们夫妻俩的面在电椅上坐了五分钟,证明杜笙已经死了。杜家可以不出下一任总统,但是不能没有明面上的继承人,所以杜月华必须和我合作。我们的关系差不多就是这样。”
蒋舟骇然:“五分钟???”
司徒允耸耸肩,在红灯的最后一秒凑过去亲了蒋舟一下。“实际上是一分十五秒。”他踩着油门说,“我调的时间是五分钟,杜月华看不下去把电闸拉了。这不夸张一下想讨你多心疼我一点…”
蒋舟抿唇不语,偏过头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车窗投影下他鸦羽般的睫毛,半合的眼皮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