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到双眼通红,迟钝的大脑赫然反应过来,这他妈是调教,蒋舟在跟他玩边缘控制!
司徒允神色骤变,蒋舟看见了,对他露出一个狡黠的、软绵绵的微笑。连续的骑乘让他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腰部又酸又软,已经无力支撑沉重的身体。
“允许你射了。”蒋舟用最后一点力气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卖力点。”
司徒允稍微一用力就将他带翻在床上,性器硬生生在rouxue里转了一圈,挤出一点不堪的白沫。司徒允满眼猩红,摇摇欲坠的理智断了弦,只剩下最原始的兽性。
灵魂深处的野兽本能让他冲撞、占有,用自己的气味牢牢锁住他的猎物。蒋舟在他近乎疯狂的撞击中发出嘶哑的呻yin,小腹紧绷着射出浑浊的Jingye。司徒允凶猛地吻住他,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射出大量的Jingye,几乎要将他灌满。
那条狡猾的舌头忽然没了动静,司徒允松开他的唇,才发现蒋舟已经睡了过去。他用还在颤抖的手指描摹他脸上的弧线,不禁失笑。
司徒允也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抱起蒋舟带他去洗澡。他小声对蒋舟抱怨,语气却是甜蜜的嗔怪:“哪有你这样自己动的?累不累啊?”
蒋舟显然没有听见他的话,他已经完全熟睡过去,睡颜恬静安宁,嘴角还微微上扬,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司徒允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用脚踢开浴室的门。
第二十章
司徒允是在疼痛和罪恶中诞生的灵魂。他自有意识起接触的第一个感觉是疼痛,痛觉渗进骨髓,到后来连想一下都会战栗。他和一群孩子渡过了暗无天日的十几天,到被解救的那天,他几乎对痛觉麻木了。
他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痕,一被带出来就被紧急送往首都中心医院。在医生的Jing心治疗下他逐渐恢复知觉,内心却产生扭曲的渴望,开始渴求疼痛。他是疼痛的产物,只有痛觉能将他的灵魂固定在这具身体里,从而获得异于常人的快乐。他在病床躺了半个月,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跑去找了医生,问他能不能揍他一顿。
司徒允永远记得那天晚上,杜月华站在他床边,杜夫人坐在他身旁,躬着身子哭得像个泪人。他理解不了所谓的父爱与母爱,他没有这具身体之前的记忆,自然对那些家人和睦的温馨场面产生不了任何感情。他只是木然地看着几乎崩溃的女人,然后抬头和杜月华对视,看见和他一样冰冷的灵魂。
杜月华第二天请了最好的神经科医师和心理医生,最后得出结论,他产生了受虐倾向,可能还有第二人格。杜夫人当时就昏迷了过去,就连杜月华的嘴唇也颤抖起来,几乎拿不住诊断书。
他们年近四十才生了个孩子,捧在心上宠了十年,教出来一个聪慧礼貌的好孩子,转眼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最后还是杜月华拍板,将儿子改名换姓送去一个小县城保护起来,他们夫妻俩也眼不见心不烦。司徒允对此没有任何异议,杜月华最后问他想改成什么名字,他脱口而出,我想叫司徒允。没有任何意义和缘由,他当时就觉得他该叫司徒允,后来被翻出来平板的浏览记录才知道,那是杜笙被绑架之前偷偷看的一部恐怖片,里面被肢解的男孩的名字。
杜家两代总统都政绩卓越,自然有亲族借着荫蔽经商,赚得盆钵体满。杜月华在西部的小县城买了个不引人注目的小别墅,把司徒允和年事已高的老管家叶叔丢了进去。司徒允临走时没有父母殷切的嘱咐,他只看到杜月华冷淡的视线和杜夫人恐惧的表情。
所有人都在想念那个乖巧聪慧的杜笙,对他充满了嫌恶。不仅因为他怪异的性格,还因为他变态的受虐癖。谁会喜欢一个肮脏破烂的小男孩呢,他是从骨子里就已经腐烂的人,将来也会烂在地里,变成一条求人施舍他一顿拳脚的狗。就连司徒允也是这么觉得的,那栋古朴的别墅里来来往往几十位心理医生,最后都无功而返。杜月华没有彻底放弃他,只是所有人都对他的受虐癖有心无力。除了疼痛,他难以从其他任何地方感受到快乐。
他拥有这样无可救药的童年,成为自甘堕落的怪物,却有幸遇到了蒋舟,那个看起来不好相处,实则内心温柔单纯的男孩。司徒允常说自己是蒋舟的狗,而蒋舟一直想让他做个人。司徒允时常觉得蒋舟是连接他与世界的船锚,是他灵魂皈依的地方。附加在疼痛上的是小心翼翼的爱与尊重,将他从恶灵盘旋的地狱拉出来,重回这个光明的人世间,看一看春光灿烂的世界。
再也不会有人像蒋舟一样包容他的自私与偏执,心甘情愿地与他一起沉沦。蒋舟于他而言是充满痛苦的Yin暗角落里照下来的一束光,明亮和煦,让爱欲生根发芽,尽管扭曲丑恶,却蓬勃生长。
阳光点燃火种,烧尽他一生求而不得的爱恨,千帆过尽后,灰烬里站着他的挚爱,一如少年时的模样。
司徒允睁开眼,外面天光大亮。蒋舟躺在他的枕边,呼吸轻浅。司徒允悄然起身下床倒了一杯水,回来时正好看见蒋舟睁眼。
蒋舟迷茫地盯了好一会儿天花板后才清醒过来似的动了动身体